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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有上塔頂,只在一層等她。”
說著話她們上了二層,二層四面往外擴,中間是個大廳,廳裡也沒有擺設,但是打掃的很乾淨,四周未染一絲灰塵。
她們繞了一圈接著上了樓梯,三層和四層也是空的,守著兩個婆子,等上了五層,和下面的大廳一樣的構造,但卻擺了桌椅,中間的供案上還供了花瓢和掛著一副前朝一位名叫徐有生的山水畫。
六層東西又多了一些,存了一些木製的箱子,供案上擺著一副插屏,兩側各有一副八扇的屏風,繡的也是花鳥,繡技極好,雙面繡圖案不同,卻皆是栩栩如生。
蘇婉如手心冒汗,扶著樓梯上了七層,上面東西又多了一些,開了一半間窗戶,四面牆擺著四個衣架,架子上掛著四間半舊的雲錦廣袖的宮裝,邱掌事指著其中的一件,道:“這是我師父的繡品,聽說當時是給那位公主繡的,還沒來得及穿,公主就……但衣服卻保留在這裡。”
“這針法……”劉三娘忍不住上前去看,“和我們尋常的不一樣,很特別。”
邱掌事頷首,道:“這針法不外傳,就連我也沒有學到。”她似乎想摸一摸,可手伸出去卻又收了回來,悵然的笑了笑,“你們累不累,要不在這裡歇會兒腳?”
劉三娘就回頭看著蘇婉如,她從進塔後就沒有開口說話。
“不累!”蘇婉如搖頭,“我們上去吧。”
邱掌事看著她笑了笑,道:“那就走吧。”三個人又上了一層,蘇婉如撐著牆,心在嗓子眼跳,母后臨終前說的話,一句一句仔仔細細的跳出來,拐了個彎她們上了八層。
八層掛著許多的畫,但是每幅畫都泡了藥水做了處理,落款都用裱紙擋住,看不到具體是誰的作品。
每幅畫下,擺著一個箱籠,蘇婉如腳步發顫的在一副臨摹的竹石圖面前停了下來,劉三娘和邱掌事對視一眼,邱掌事道:“這副好像是前朝的哪位畫師臨摹的,到真的很像。”
“是啊。”蘇婉如笑著,看著的那幅畫熱淚盈眶,因為這副畫她見過一模一樣的,就掛在母后的書房裡,是她父皇臨摹的。
父皇擅畫,尤其喜臨摹鄭先生的竹子,惟妙惟肖,難分真假。
“你……”邱掌事忽然想到什麼,“阿瑾,你不會是……”想來登月塔裡取這副畫吧?
難道是她的哪位故人所作?應該不會,掛在這裡的畫即便是臨摹的,那臨摹者也一定身份顯赫,蘇瑾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邱掌事不解。
“姑姑。”蘇婉如回頭看著兩個人,她怕一會兒樓下的婆子會上來,“我能不能在這裡待一會兒,就一會兒,我就上去找你們。”
邱掌事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點頭,道:“那我和三娘先上去。”
蘇婉如目露感激,看著兩人上了樓梯,停在樓上後,她才迫不及待的蹲下來,看著畫下的箱籠。
箱子是鎖著的,她翻了荷包迅速在夾層裡拿出一把鑰匙,開著鎖。
她的手在手,不停的抖著,費了好大的功夫,只聽到咔噠一聲,鎖頭跳出來,她激動的開了箱子。
箱子裡擺著也是一卷卷的畫,她撥弄著,在角落裡放著一個硃紅色的錦盒,她拿起來開了錦盒,盒子裡赫然擺著一枚雞血石印章,印章的底下刻著兩個字。
如月!
“母后!”蘇婉如哽咽著,控制不住淚流滿面,她跪在箱籠邊,只覺得心疼如絞。
從國滅家亡,到如今,她一直覺得不真實,像是在夢裡,有時候她常會去想,等有一天夢醒了,她在乎的想念的人都還在,她還是在後宋皇宮裡無法無天,被父母兄長疼寵著的公主。
直到此刻,捧著這個小小的印章,她才明白,這場夢不會醒,她所有在乎的人,都沒有了。
只有她和蘇季兩個人活著,朝不保夕的活著。
“二哥!”蘇婉如抹著眼淚,慌著手將如月令揣在荷包裡,“你等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救你出來!”
她摸了摸裡面的畫,咬著唇將箱籠合上鎖好,藥匙重新放回去,才理了理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深吸了口氣,抬腳上樓。
邱掌事和劉三娘已經擺好了香案,聽到腳步聲她們朝樓梯這邊看來,蘇婉如朝她們笑笑。
看得出來蘇婉如哭了,可兩人沒有多問。
九樓是塔頂,掛著七八福嫘祖各式各樣的畫,正中擺著香案,蘇婉如推開了一絲窗戶,風從外面吹進來,而遠處應天城的全景飄然入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