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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子,院子後是菜園,菜園邊是豬圈雞圈。
已是後半夜,公雞打鳴聲不停,給此時氣氛詭異的堂屋內,帶來了一絲煙火氣。
閻衝打量著眼前身形清瘦的年輕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丟在人堆裡也難注意的容貌,若說此人有什麼令人記住或者注意的地方,那應該就是他這一身清潤的氣質,就算是普通的容貌,也讓人感覺眼前一亮,很舒服!
這是閻衝的感覺,眼前這人乍一看,像個讀書人,氣息溫潤,沒有任何攻擊力,也很難讓人防備。
但這是感覺,做了十多年的土匪,他不認為半夜吹著簫拿著官府銀錠討水喝的男子,是沒有攻擊力的,而且,方才進莊,那突發的暗中一箭,不是一個普通書生能避的了。
銀錠就放在堂屋吃飯的八仙桌上,在昏暗的燈光很惹眼,四周裡站著的十幾個人目光時不時落在上面。
不是沒有見過錢,而是沒有見過有人這麼大膽,居然將官家的錢拿出來用。
就算是當年的他們,也是要絞碎了去用。
“水在這裡,喝吧。”閻衝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一碗涼水。
男子頷首,道:“多謝。”捧起碗徐徐將一碗水喝下去,動作氣定神閒,彷彿他真的只是來喝一碗水的過路人。
“你什麼人。”說話的是甄全,方才攔著的人就是他,“為何半夜來劉家莊。”
男子含笑,和眾人拱了拱手,道:“在下蘇三,江南平江府人士,去京中探望舍妹,恰好路過真定便打算小住幾日歇腳。”又道:“這幾日,每夜都能聽到炮聲,心生好奇,傍晚時分就出了城,想一睹這炮的神奇,卻不料來時各位正出門,我就在村口靜待了幾個時辰,眼見各位回來,我便上門來了。”
他說的半分不假,可聽的人卻頓時臉色大變,甄全哐噹一聲拔了刀,隨即四周叮叮噹噹的兵器聲,轉眼之間,男子被圍住,寒光凜凜,殺氣騰騰。
男子依舊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伸手,將甄全的刀推開,隨即眾目睽睽之下,拂袍子在桌前的長凳上坐下來,一笑,道:“甄堂主何必動怒,有話我們好好說唄。”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甄全的刀又橫了過來,逼在男子跟前,“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曬然一笑,牙齒特別的白,笑容和他普通的容貌不相符,“在下蘇三,甄堂主這是問的第三次了。”
“你他媽少和老子耍花腔。”甄全說著,刀橫掃而來,刀鋒極烈割斷男子一絲髮梢,飄然落下,不等髮絲落地,男子腰背避開那一刀,身形以奇怪的角度一轉,手出,握住甄全手腕,一擰,骨頭髮出咯噔一聲,刀隨即落地
哐當,刀砸在地磚上悶響,甄全已被反擰著住手,臉壓在了桌面上。
而男子,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凳子,文若泰山的坐著。
“不要動怒。”男子道:“有話好好說!”
甄全的慘叫才發出來,安逸了四年,骨頭脫臼的疼痛已經不如當年那樣能忍,他的叫聲令自家兄弟大怒,屋子裡除去甄全和閻衝外,還有十三個人。
有人一腳將桌子踹開,刀就劈了過來。
男子不疾不徐,拉住甄全在胸前一擋,哂笑,“好盾!”
近身的刀戛然而止,眾人越發的惱怒,前後夾擊,男子並未一直抓著甄全,下一刻將人丟在地上,一腳踏上其後背,玉簫出接住一根長槍。
槍擋住一抬一送,槍主彈走蹬蹬後退,隨即左側刀入,右側橫掃來狼牙棒,直擊其肋下,卷著風帶起衣襬。
男子躍起,半空旋轉,抬腳下壓,左腳是刀主,壓的其右腿一軟,咚的一聲跪下,右腿是狼牙棒,踢在握著的手,力道之大棒子脫手,砰的一聲釘在了牆上,震的屋頂的灰土簌簌落下,像戲臺子上起霧,有一股不真實的仙氣。
男子旋踢人落下,勾腳,八仙桌騰挪近身,一抬,桌子翻轉,砰砰三聲,三隻飛鏢被擋在外,男子呵呵一笑,長臂一伸,抓住就近一瘦小年輕人。
這一抓,抓的不是衣襟也不是手臂,而是頭髮,那年輕人疼的嗷的一聲叫,喊道:“你她媽是女人嗎,打架還抓頭髮。”
“抱歉,沒注意,下次定當換別處。”男子說的一本正經,揪著頭髮一摁,反掌為刀,劈在年輕人後脖頸上,年輕人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又來,三人自後上,男子將桌子又是一翻,未回身,桌子在頭頂飛過去,身後三人始料未及,翻身躲避,就在這時,一直坐著未動的閻衝猛然跳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