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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這還要問,他的責任首當其衝。”
“是啊。”那人道:“那麼請問,一個與本案有直接關聯的人送來的證據,能不能信?”
這還要問嗎,當然不能信啊。
“不能信,誰知道他做了什麼虛假的東西。”朱珣道。
那人接著道:“那麼,延平府的戶籍冊子就不能成為證據。既然反證鎮南侯有罪的證據失去了效用,那麼,鎮南侯的罪名,是不是就隨之不成立了。”
“是哦。”有文官附和道:“理是這個理。”
有人怒懟那文官,“你到底是那邊的,幫哪裡說話呢。”
“我幫理啊,那人說的很對。”那文官又衝著對面道:“不過,你是誰啊,說了半天我們都不知道沒看到你人。”
他話一落,蘇婉如眼皮子就跳了一下,暗叫一聲糟糕,拉著前面一個漢子擋著,誰知道那人道:“你到前面去,我們不能搶你的功勞。”
“去吧,去吧。”
“不用,不用。”蘇婉如擺手道:“我就站在人後說就好了。”
那人就用看英雄的眼神看著她,看著看著,大家忽然往後開處退了幾步,一瞬間,蘇婉如前後左右空了出來,只剩下她帶著隨一,孤零零的站在空地上。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隨一,你上。”蘇婉如以袖掩面,隨一咳嗽了一聲,道:“姑娘,爺說你可勁兒鬧騰,有他在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
蘇婉如呸了一聲。
“接著說啊,你怎麼還害羞了。”她身後是禁軍副統領,姓林,“把他們都說的無地自容,今晚我請你去翠香樓。”
她身邊左右的人都笑了起來,齊聲道:“怕什麼,打架有我們呢。再說,聖上主持公道,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
蘇婉如掩面,露出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她個子小小的站在中間,面板又白嫩,這姿態狡黠機靈,實在有趣。
眾武將哈哈大笑。
對面的人,只看她扭扭捏捏,還遮住了臉,越發好奇這人是誰,說的廖大人都沒話。
“大膽,當著聖上的面,遮遮掩掩,成何體統。”杜大人喝道。
蘇婉如硬著頭皮,低頭上前行了禮,一抬頭杜公公啊的一聲,趙之昂頓時指著她,“是你!”
時間太緊,她就只是換了衣服戴了個帽子,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聖上!”蘇婉如尷尬不已,趙之昂道:“剛才是你在說話?”
後面的人聽不清他們說話,但看到趙之昂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由越發好奇。
蘇婉如低頭應是,上前幾步,低聲道:“民女是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一看這些文官合起夥欺負人,欺負鎮南侯也就罷了,可他們居然斗膽包天,做假證據欺瞞聖上。所以民女就來了。”
“你倒是正義正直。”趙之昂看著她,倒是看不出喜怒來,“膽子也不小。”
蘇婉如道:“聖上,民女當時是和鎮南侯在一起啊,這事兒不但鎮南侯一個人看到,民女也是親眼所見。所以民女有發言權。”
還發言權!趙之昂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一個女子想來就能來的。”
“所以民女略裝扮了一下。”蘇婉如撫了撫袍子,“聖上,冒失擅闖之罪,稍後民女定當請罪,任由您責罰。但眼下的官司勢必要打,不然混沌不清,只會讓奸人逍遙法外,讓忠臣寒心啊。”
“道理還真多。你方才一連串的反證,說的句句在理。可你說沈湛有證據,就他帶回來的證據,和延平知府不是一樣的嗎,都是關聯之人,如何舉證。”趙之昂道。
蘇婉如搖頭,“這些證人,是需要開堂審問。可延平來的戶籍,試問誰能證明,期中的真假呢。”
趙之昂想了想還真是,戶籍冊子就是延平知府送來的,延平山高路遠,沒有人再證明,證據的真實性。
“這麼說,你認定德州無名山死的人,是延平府流民?”趙之昂蹙眉,問道。
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他的臣子不會做的。
“不是認為。而是民女親眼所見。”蘇婉如抬頭看著趙之昂,“人心之醜陋,每個朝代都有。便就是前朝人人頌揚的惠康帝,他不也曾經辦過幾次大案。有一位胡大人,為了保自己祖祠,而夜半扒堤,水淹沒幾百裡,淹良田無數,百姓無數,致使一方生靈塗炭。而此後那人卻毀滅了證據,咬定是堤壩潰洪,和他無關。”
“聖上,人心醜陋還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