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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一股山匪在德州城外的無名山,他連夜帶人去圍剿,去山匪以及那股爆民搏鬥半夜,最後將人逼近山中放了火,才消停了此事。”
這些人真是厲害,宛如編故事一般,有頭有尾,有緣由,蘇婉如道:“那鎮南侯抓戶甲,全是因為誤會嘍?沒有人說,那群暴民是鎮南侯指使的吧?”
“那倒沒有。”趙衍淡淡的道:“但鎮南侯濫殺無辜的事卻傳遍了朝堂,如今彈劾他泯滅人性,殺害同僚的帖子,堆了約莫有半尺高。御史臺近日很是繁忙。”
“就沒有人問過,鎮南侯為什麼要殺禁軍,而是所有人一邊倒的說鎮南侯嗎。”蘇婉如不可思議。
趙衍搖頭,回道:“那也不是,約莫有一半人是信其中另有蹊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侯被冤枉了嗎?”
“看來,事情遠比想的還要複雜。”蘇婉如將所見所遇和趙衍說了一遍,怒道:“不單這兩百人,延平府出來那麼多的流民,不知道順利回原籍的又有多少。”
趙衍凝眉,臉色也是極沉,“你們親眼所見?”
蘇婉如頷首沒有說話。
趙衍起身,負手在房中走了兩個來回,停下來看著她,“若事情當真如此,那麼決不能姑息,不管對方是何等勢力,又牽扯到什麼人,定要查個清清楚楚。還那些死去的,無辜的百姓一個公道。”
這是蘇婉如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趙衍,以前的他就算是生氣,面上的表情還依舊是溫和的,可此刻他面色極冷,和平日判若兩人,“我們有證據和證人,此事定能查個清清楚楚,還延平的百姓一個公道。”
趙衍重新坐下來,端茶喝了一口,又看著蘇婉如,“抱歉,方才太過激動了。”他將剩下的茶都喝了,氣息就已經平穩了下來,“早朝時,父皇要將此事轉去審刑院。若鎮南侯執意送去刑部,怕是不容易。”
送去了,刑部的人也不敢接。
“刑部不敢不接吧。”蘇婉如道:“犯人到了他們的門口,若他們置之不理,決意不受理的話,出了事,他們也要負責。這事最好的辦法,是逼刑部去宮中遞書,主動要接手此案。”
“你說的沒有。但看鎮南侯怎麼做了。”趙衍微微頷首。
看沈湛怎麼樣才能讓刑部的人抵著皇命接手這件事案子,而審刑院那邊定然也會有很大的壓力,刑部能不能受得住,也難確定。
“我去見一見鎮南侯。”趙衍起身,看著蘇婉如,道:“你不用擔心,相信鎮南侯能處理好。”
蘇婉如喊了他一聲,“王爺,此事和你並無關係。我覺得你還是要參與的好。朝中的人盤根錯節,你若插手,對你會很不利。”
趙衍畢竟是皇子,就算將來去封地,可也依舊要活在眾人的視線裡,若得罪了那些文官集團,對他終歸不好。
而沈湛卻又不同,他是好是壞,是黑是白和文官到底隔著一條河,只要不出像這次的事情,文官兩邊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無妨。”趙衍回頭看著她,笑了笑,“有的事我可以置之不理,但有的事,卻不能裝作不知道。”
蘇婉如送他出門,叮囑道:“那你和鎮南侯商量一下吧,免得你們二人力不是朝一處使的。”
“好。”趙衍頷首,出門走了。
蘇婉如想了想,和灑掃的婆子道:“你早點歇著吧,我明天再來。”
婆子應是。
蘇婉如沒有回繡坊,而是徑直去了天下百貨,從側門進去,她直接去了宴席室,讓讓幫她請喬掌櫃來,見到人她問道:“司公公最近在做什麼。”
“哎呦我的蘇姑姑,您這一走好幾日,一回來就問司公公,您好歹問問咱們的買賣啊。”喬掌櫃道。
蘇婉如莫名其妙,問道:“我們買賣怎麼了,有人搶我們生意了?”
“誰敢搶您生意啊。是咱們的貨。”喬掌櫃道:“咱們的貨快不夠了,您瞧瞧這些單子上,好些都不多了。”
不會吧,賣的這麼好啊。蘇婉如拿了賬冊看,“我記得這琉璃杯有好三個箱籠的吧,怎麼現在就剩下半箱了。又不是吃用的東西,賣的這麼快?”
“可不是,這些人啊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夫人小姐過來,不管見著什麼都要拿個雙份的,有的還要拿好幾個,雜家想留都留不住。”喬掌櫃道:“劉官人那邊幾月能回來啊。”
“這才二月份,少說也要四月才能回來。”蘇婉如說著一頓,道:“要不,現在就派人碼頭等著?等他們的船一到,我們就直接拖回來?”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