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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出頭長的白胖,一位五十幾歲留著時下流行的美髯。
兩個人神情平靜,並沒有即將被抄家殺頭滅族的驚恐不安,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安排好了後事。
柳大人問話,白胖的男子回道:“……第一次是鎮南侯來找我們的,此後他就沒有來過,而是以為副將,獨眼,我們打聽過,就是鎮南侯麾下的裘戎。”
“有來往的證據嗎。”蘇婉如問道。
那人搖頭,“沒有,他們辦事很謹慎,每次來都是取錢,取了錢後交代幾句就走了。”
“還是沒有證據啊?”蘇婉如蹙眉道:“那彼此合作總要立契約的吧?”
那人點頭,“有!已經呈交給王爺。”
算宛如就看著寧王,寧王含笑道:“證據,自然都一起交給衙門,蘇姑姑不必看我。”
“契約在這裡。”柳大人將契約牽著立起來給眾人掃一眼,並不打算給蘇婉如檢視,這是重要證據,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碰的,“確實是鎮南侯的簽名。”
蘇婉如看著,那簽名在紙的正中,一看就是沈湛練字用的紙,被人拿去寫了契約。
“笨。”蘇婉如白了一眼沈湛,沈湛露出無奈的樣子,他在軍中閒了就會練字,誰能知道這些人有這樣的心思,再說,還不是你說我寫字難看嘛。
大家看蘇婉如不說話,不由暗自鬆了口氣,這女子,有些聒噪啊……
這種聒噪,還讓人無話可說。
“行,這證據暫且擺在一邊,”蘇婉如頷首,道:“柳大人,可還有證據?”
柳大人頷首,道:“暗市這麼多證人,證據,已經確鑿認定是鎮南侯所為。而京中六位官員在大獄內被毒殺,也有人證,物證,所以……”他拍了驚堂木,但語氣還算柔和,看著沈湛,“鎮南侯,你可認罪?”
“大人剛剛都是您的證據。”蘇婉如道:“我們還沒自辯呢。”
柳大人揉了揉額頭,道:“辯吧。”
“多謝。”蘇婉如拍了拍手,看著眾人,一一掃過,道:“方才的證人,證據,若非當事之人,在外人看來實在是天衣無縫,就連契約都有,鎮南侯這一樁通敵叛國的罪,算是坐實了。”
眾人緊蹙了眉頭,徐立人道:“既是坐實,又何須再狡辯胡鬧。”
“徐大人。”蘇婉如道:“你們有證人證明鎮南侯有罪,可鎮南侯也有證據證明自己無罪啊。”
她說,就見門外朱音遞了一包東西過來,她當著眾人的面開啟,拿出一本賬冊出來,“這包東西,是長興侯遇襲前,交給他的常隨朱昌帶回來的,這是一本賬冊,冊子裡記錄的去年六月到十二月的賬目來往。”
她說著,交給了柳大人,“賬冊裡寫的清清楚楚,每月出貨布,炭,刀槍等物,換回馬,牛,養多少,得利多少,一清二楚。”一頓又道:“這本賬冊長興侯拿到時,正是他們銷燬的時候,他們殺長興侯,也恰恰是也丟了這本賬冊。”
“賬冊是賬冊,可上面並沒有商號名字,證明不了什麼。”柳大人道:“或許,這正是鎮南侯這邊的賬冊也未可知。”
柳大人說的也沒有錯,蘇婉如頷首,道:“這不是立證據嗎,大人,容我一樣一樣的說。”她一頓,從包裡拿出一支斷掉的木牌令,“這個,是和賬冊一起的,大家看看,這木牌令,可有人認識。”
柳大人接過去看過,書吏探頭過來看了看,一愣,道:“這……是通天票號的木牌令,只有各分號的掌事才有。”
“通天票號?”鄭文舉道:“怎麼又扯上通天票號,莫非他們也參與其中了?”
戈大人也簇了簇眉頭,要知道,通天票號和聖上可是有來往的,當年戰亂,他們還暗中支援過三百萬兩給聖上,蘇婉如現在扯出通天票號,有些不妥。
蘇婉如點頭,“確實是通天票號的木牌令,上面還有姓,我查過了,這是臨昭封號掌事的木牌。”說著,她又抖出一張契約,“恰巧,這也是一張契約,上面蓋的也是這位孫掌事的私印。”
她交給柳大人,大聲道:“長興侯無意之間發現努爾哈赤的部眾,用的刀居然和他們一樣,就連馬蹄鐵都是一樣的。所以他派人暗中查探,終於讓他找到這條暗市。不過對方也謹慎,察覺長興侯發現他們以後,就立刻封了通道,遣散了商隊,將所有暗市賬冊來往信件,都準備銷燬。長興侯帶人趕去的時候,那個院子已經人去樓空,但幸運的是,長興侯還是找到了這些。”
“找到了契約?”柳大人道:“他們要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