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詡平靜的注視下不得不收起這幅嘴臉,嘆氣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事我扛著便是。”
賈詡難得一笑,雖然很快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但是眼底的笑意卻很明顯:“公子也不必太過煩惱,即便以軍法處置,他也不至於殺頭。不過總要吃些苦頭,否則何以服眾?”
“您這是逗我玩呢?”劉琮此時只覺得身心疲憊,肩上的傷處又痛起來,皺眉道:“先生只管放手去做,本公子說過的話,一定會信守。”
賈詡點了點頭,消瘦的臉龐上倒看不出多少內心的情緒。
最終的處理結果,到底是砍掉了幾個腦袋,城內的流言才消停許多。因聯防互保的緣故,還抓出了數十個混入城中的曹軍細作,經過審問之後,全都關入死牢之中。
宛城西門外始終沒有曹軍駐營防守,圍三闕一,擺明了要動搖劉琮的防守決心。
劉琮能夠保證自己的決心,可是別人呢?
負責暗中刺探情報的吳寬已經多次報告,有幾個張繡軍中將領與曹操往來過書信。
這其中有曹操遣密使送來的,也有將領主動寫信投給曹操的。
對此劉琮讓吳寬繼續密切監視,同時將那些將領的防守位置不斷調整,不給他們可趁之機。至於吳寬提出為何不將這些人抓起來問罪的疑問,劉琮只能告訴他,僅僅憑藉書信往來就抓人太輕率了,而且自己本來就是客軍的身份,臨時指揮張繡所部罷了。若是輕舉妄動,中了曹操的離間計怎麼辦?
說實話劉琮得知此事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曹操在官渡之戰後當眾燒燬部將們與袁術暗中往來的書信,當然現在這一切還要過幾年才會發生,而且前提必須是官渡之戰如歷史上那樣正常進行……
坐困危城,只要是人都會為自己打算,劉琮自問設身處地,自己未嘗不會與曹操暗通款曲,亂世人心,實在經不起太多考驗。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劉琮派人擔了兩罈子酒坊出產的“亮劍”酒,點名道姓是送給許褚的。
其實許褚對於曹操的忠誠度之高,劉琮作為三國迷是深知的。
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於挑撥離間,只是想借此對曹操隔空喊話,君心我已知,我心君知否?酒名亮劍,男兒當痛飲!
據說曹操淺嘗之後,大笑道:“此酒甚烈,不負仲康之勇!未知太守公子,雅量如何?”
這話有點打臉的嫌疑,倒不是說劉琮酒量不行,而是未曾穿越之前,本主非常熱衷飲酒作樂,而且還喜歡強行灌酒,曾設定三種不同容量的酒爵,最大伯雅,第二仲雅,最小季雅;三爵分別可受七升、六升、五升酒。後來被好事者稱為“雅量”,卻不知怎麼被曹操得知。
當然劉琮的“雅量”可不怎麼樣,他的性格是遇強則強,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舒坦,容人之量什麼的,那是勝利者才有資格享有的特權。
毀掉投石機不算什麼,壘土而成的高臺,也別想著就能攻下我的宛城。
且看你起高樓。
第三十三章 豈容狼子成大器
轉眼便要過年了,當然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春節”的叫法,一般都稱之為“正旦”或是“歲旦”。
後一種稱呼讓劉琮有種蛋蛋的憂桑……
尤其是看到曹軍在除夕這天還加班加點的壘土造臺,搬運木材,他更是有種蛋碎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爽。所以劉琮決定,也不讓對方太爽。
豁出去不過日子了!劉琮下令將運來的酒水裝入大號陶製罈子中,拋射到曹軍的高臺上。
已經建好的高臺分為兩個部分,底座是呈不等邊梯形的土臺,面向城牆的一面較陡,後方則是坡度較大的斜坡,便於人在其上行走運物。土臺之上,則是粗大的木製望樓,其望臺比城頭還要高出一丈左右,弓箭手可以在上面輕鬆射殺城頭的守軍。
城南的營寨內幾乎難以立足,胡車兒都險些被亂箭射死,好在他命大,總算撿回條性命。劉琮思慮良久,終於下令放棄營寨,所有人都撤回城內,先進行休整,以後再參與防守。
至於城下的營寨,能拆的全都拆了,不能拆的便一把火燒光,總之不能留給曹軍任何可以利用的物資。
這樣的高臺幾乎每隔百步就有一座,若是全部建成,就將組成龐大的攻城體系,其威力想想就令人後背發涼。
劉琮自然不會坐等覆滅,雖然很心疼那些高純度的酒水,但眼下也顧不得許多了。當然除了酒水之外,還有其他易燃物也準備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