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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月緊張道:“成功了嗎?”
謝初一笑:“我現在既然能好好地坐在你面前,自然是成功了的。”
“那……表哥,你沒受什麼傷吧?”
“被一支羽箭擦傷了胳膊,不過不礙事; 修養了幾天就好了。”
沈令月下意識瞥了一眼謝初的胳膊,笑道:“也真是巧了,我是摔下馬擦傷了胳膊,你是被箭擦傷,表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
謝初呵呵一笑:“我那是護衛河山,就算受傷了也是為大夏受的傷,光榮偉大,你是吃飽了沒事撐的,摔傷了活該。”
沈令月柳眉一豎:“怎麼說話的呢?”
“我有說錯嗎?”
“……哼,本公主大度,不跟你計較。那這次突襲成功,表哥你的軍隊可有什麼損失?”
“傷亡了有兩成左右的人數吧,因為是突襲,所以也不需要和北越軍正面打上一場,達到目的就撤,很多都只是輕傷。”說到這裡,謝初頓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沈令月,奇道,“不對啊,這幾場戰役都是對北越的關鍵之戰,早就傳遍了整個長安,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早在去年十月,夏軍收復北關三地的訊息就傳到了長安,一時人心大振,等謝初大敗了北越軍的訊息傳來,更是沸騰不已,宮外鑼鼓喧天,宮內也是宴會大開,皇帝甚至等不及班師大軍回京就開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說沈令月沒有印象是不可能的。她當時也高興了好幾天,再怎麼說,收復失地、一雪前恥,這是每一個大夏人都會為之振奮的事情,但也僅此而已。她對這種行軍打仗的事一向不怎麼感興趣,因此只聽了幾句旁人誇讚謝初的話就算了,這還是看在謝家是她母后孃家、謝初是她表親的份上才給了面子的,要是換了其他人,她連聽都不會聽。
因此被謝初這麼一問,沈令月有些心虛,訕訕笑道:“我……我那時不是還不認識你麼,所以只聽了個大概,也沒仔細去打聽。”
謝初也算是弄清了一點門道,見她這番訕笑神情,心裡已經猜到了個大概,當下挑眉道:“怎麼,現在才想著亡羊補牢,來聽你表哥我英勇神武的光輝事蹟啊?”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嘛。”沈令月討好一笑,“表哥,你就繼續給我講嘛,我還沒聽夠呢。”
“講是可以講,但是我怎麼感覺就那麼奇怪呢?”謝初納悶道,“我放著軍營不管跑進宮來,難道就是為了給你當說書先生的?”
“哪有,要不是父皇急詔,你今天會進宮來見我?”沈令月可不上他這個當,莞爾一笑道,“再說,這有什麼不好的,你當我一個人的說書先生,我也當你一個人的聽眾,不是正好相配?”
謝初心中一動,抬頭看向沈令月,見她笑得頰邊梨渦可人,胸口就湧起了一股熱流,使他不自覺展露了一個微笑:“好吧,看在你這麼捧場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繼續講給你聽好了。”
沈令月燦爛一笑。
五月初一,皇帝於宣政殿上大會群臣,無論是否京官,但凡九品以上且正在長安者都須就列,場面極為隆重。這是自大夏開國以來就有的慣例,因此雖然群臣齊聚,也不商談什麼國事,只略略講了些話便罷了,饒是如此,也還是折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罷休,散了朝會。
下了朝,就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內侍總管薛成輕聲詢問要在哪裡用膳,皇帝想了想,道:“許久不見令兒了,便去皇后宮中吧。”又吩咐薛成去把沈令月喊來,一家三口在芷陽殿中其樂融融地用了一頓飯,皇帝便起身回了紫宸殿,準備批覆奏摺,卻不想在殿門口被一群跪著的言官御史給堵住了路,登時就沉了臉色。
一見到他,那群大臣就一個個地開始痛訴陳情,道是前御史中臺岑勤性情耿直、一心為國,實乃國之棟樑,只是言語衝動了點,並無任何不敬之心,話裡話外地為岑勤喊冤,指責皇帝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發落岑勤實在有失冷靜,有違明君之道。
聽著那一聲比一聲激動的陛下,皇帝先是笑了一下,而後就上前幾步,一腳踹倒了跪得離他最近的一個官員:“放肆!”嚇得跟在身後的內侍宮人全都跪了下來,一個個以頭抵地,恨不能把自己埋進土裡,唯獨薛成一人見勢不好,連忙偷偷轉身離開,往皇后的芷陽殿快步跑去了。
“陛下!”那被皇帝踹倒的官員正是左都御史孫斐,他是岑勤的昔日同僚,也是昨天極力贊成沈令月與蘇力金聯姻的人之一,被這麼狠腳一踹,非但沒有就此息聲,反而上前跪伏在了皇帝腳邊,愈發激動道,“岑大人忠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