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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能不能治好二哥的病,只說在看過病人之前不能貿然下定論。”沈令月繞過書桌,走到皇帝身邊挽住了他的臂彎,“正是因為這個,女兒才過來和父皇討個主意的。這麼多年來,給二哥看過病的大夫不說一百個,也有好幾十個,每一次都大費周章地折騰一番,再搖頭說治不好,二哥雖然嘴上不說,可我知道他心裡定是失望的,再加上這兩年也漸漸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神醫大夫去給他治病,忽然間又請個人去給他看病,他就算面上不表現出來,心裡也一定會抱期望的,可萬一要是這吳大夫也治不好他的腿,那……”
皇帝看向她:“你的意思是要先把一把關,看看那姓吳的有幾斤幾兩,到底是不是真的神醫?”
沈令月笑著點點頭:“正是如此。父皇可以把房大人他們詔進宮來,試一試那吳大夫的醫術如何,要是醫術平平,就不讓他去給二哥看病了,要是尚可,便讓他看一看,二哥的腿總不能這麼拖著。”
皇帝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採納了沈令月的建議:“也好,那就宣房仁心、鄒德佑、俞立誠、竇浦澤進宮,還有那個吳名,他現居何處?也一併宣進來,當殿考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柯家人說的那樣是個百年難遇的神醫。”
他一聲令下,就立刻有人前往齊國公府去宣人進宮,與此同時,正在太醫署研製藥膏的房仁心等四人也被一道聖旨宣進了宮,一炷香後,延英殿裡就齊聚了四名太醫令並一位鬚髮皆白的布衣老者。
那老者看著已有些年紀,卻雙目炯炯面色有神,向沈令月父女兩人行禮時也動作穩妥,完全看不出一點老者該有的遲緩與顫抖。
“草民吳名叩見陛下,叩見公主殿下。”
見他這副模樣,沈令月心裡就有了點譜,身懷醫術者通常身體也會比別人康健一些,看著精神氣就不一樣,看來這個吳名應當不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皇帝立於上首,面帶三分笑意,卻是不怒自威,詢問道:“吳名?這名字倒是有趣。姓名有趣的人,通常都會身懷一般人所不能有的絕技,不知你可有什麼長處?”
吳名叩首:“吳名一介草民,不敢妄稱絕技,只是於醫術一道稍有些鑽研罷了。”
“朕聽聞你曾在濟州救治了一名落水男童,將其起死回生,可有此事?”
吳名道:“草民的確曾於濟州救治過一名溺水男童,卻並非起死回生,乃是那男童性命尚在,草民不過略施救治罷了,並非有那等起死回生的通天之術。”
他這不卑不亢的態度贏得了皇帝的幾分好感:“你倒是實誠,那朕再問你一句,你可知朕宣你進宮所為何事?”
吳名道:“柯夫人曾詢問過草民能否醫治腿疾舊患,卻並未言明何人患有此疾,陛下宣草民進宮,想來就是為了此事。”
皇帝心中滿意,看來柯家人還是很有些分寸的,沒有透露是要給誰治病,皇子身患腿疾畢竟不是件什麼光彩的事,就是他當年張貼皇榜廣招天下名醫時,也只說是尋訪名醫,沒有具體說是為什麼。
他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柯夫人既然問過了你,那你也該知道,有許許多多的名醫都曾經看過此病,卻都治不好,就是整個太醫署,也對此束手無策,你的醫術要比這些人都要高超嗎?有把握能治好這種病?”
吳名垂著頭道:“世間疾病千千萬萬,且因人而異,便是同一種病,患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沒有驗看病體之前,草民不敢妄下定論。”
“你這話聽上去倒有幾分道理。”皇帝笑了笑,“只不過話說得再漂亮,沒有真本事也是不行的,朕今日宣你進宮,就是為了查驗一下你的醫術,你可有異議?”
“父皇,”吳名尚未答話,沈令月就在一邊笑道,“不知道這查驗醫術需要多久?這位吳大夫都是老人家了,總不好一直讓他在地上跪著吧?”
皇帝一愣,拍額笑道:“是朕疏忽了,還是令兒心善,來人,給吳大夫賜坐。”
便有宮人拿著軟墊上前請吳名坐下,吳名先是叩謝了父女兩人,這才在墊子上坐了,表示願意接受考詢,以房仁心為首的太醫令就在皇帝的示意下開始詢問起來,四個人從脈經說到了靈樞經,又從明堂問到了素問,吳名都對答如流,在一些事例上還有較為新奇的見解,讓房仁心都欽佩不已:“陛下,吳大夫於醫術一道學識淵博,臣自愧弗如。”
他這話說得還是很謹慎的,只說了吳名學識淵博,至於真正的醫術如何卻並未斷言,但皇帝心中已經有了數,點了房仁心以及另外三名太醫令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