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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皮從留香手中拿過宮燈,上前道,“表哥,這宮燈還是你拿著吧,這裡離麟德殿還有好一段路,你——”
“沒關係。”謝初道,“今晚月色明亮,看路不成問題,而且我直接從望仙門回去,不回麟德殿了。”
“你拿著。”沈令月不由分說地把宮燈塞進他手裡,“望仙門比麟德殿還要遠,難道你一路上都要靠月色看路嗎?”
“我可以繞道去麟德殿,向守在殿門口的宮人借一盞燈籠。”
“那就當是我借給你的好了,”沈令月道,“這宮燈我可喜歡了,你可別把它弄壞了,要不然——你可得再賠我一盞。”
說完,她就轉身提著裙小跑著上了殿門口的幾級臺階,裙襬一閃進了殿裡,不再給他拒絕的機會。
謝初提著燈,呆愣地立在原地。
留香和知意麵面相覷,不懂這是唱的哪一齣,但主子進了殿,她們這做下人的沒道理還繼續在外面站著,只得向謝初欠身行了一禮後也跟著進了殿內,留下鳴軒殿總管夏淳寅上前,躬身對謝初行了一禮,小聲提醒他時辰不早了,已經差不多到了關門的時候。
謝初沒有反應。
夏淳寅又說了一遍,他才猛地醒過神,恍然道:“沒事,你們關吧,我馬上就走。”
而等夏淳寅招呼著其餘內侍緩緩合上鳴軒殿紅木朱漆的大門後,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在門口站著出神許久,這才轉過身,沿著宮道慢慢往回走了。
他提著宮燈心不在焉地往回走著,冷不防跟拐角處的一棵梧桐樹撞了個滿懷,嚇得連忙低頭檢視手裡的宮燈,見其完好無損後才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捂住被撞到的額頭抬頭望起了樹。
夜風緲緲,梧桐樹葉婆娑作響,發出陣陣輕柔沙聲。
謝初捂著額頭,望著蒼翠蔥鬱的梧桐樹冠,慢慢咧嘴傻笑起來。
翌日。
鳴軒殿。
沈令月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有些迷糊地在榻上躺了一會,這才撐著手坐起身,喚道:“留香?”
珠簾很快被人掀起,“公主?”
“現在什麼時辰了?”沈令月望了眼外頭明亮的日光,“我起遲了?”
留香輕聲道:“快到巳時了。公主可要起身梳洗?”
“巳時?這麼晚了?”沈令月嚇了一跳,仔細一想,卻又在意料之中,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好,一直都在想著謝初落在她唇上的那個輕吻,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饒是如此,她也沒有睡多麼安穩,剛醒來時甚至還有點頭疼,又想繼續睡下去,又不想再閉著眼睛,眼中更是酸澀無比,都有些睜不開眼了,起遲了也是預料之中的。
好在她這段日子一直都在鳴軒殿中養傷,不必趕早去給皇后請安,睡遲了就遲了吧,也沒什麼要緊的,不會有人知道。
這麼想著,她就吩咐留香去打盆水來,伺候她起身梳洗,等留香應聲而去後又在榻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掀被下榻,開始淨面梳洗起來。
及至午時,內侍總管薛成來到鳴軒殿,笑著請沈令月前去紫宸殿中與帝后二人一道用膳。
沈令月來到紫宸殿時,帝后二人已經屏退了殿內的宮女,在閣內坐好了,她目光輕輕一掃,就上前笑著給兩人行禮問安,惹來皇帝一陣朗笑:“靜養了一段時日,令兒倒是越發出落得文靜了,嗯,這禮行得不錯,有進步。來,坐父皇身邊。”
“父皇,你這是什麼話?”沈令月上前坐到皇帝身旁,故作不滿道,“你是說女兒從前行的禮都不對麼?”
皇帝指著她對皇后一笑:“瞧瞧,才誇她一聲文靜,就又露出本來面目了,真是誇不得。”
皇后也笑:“她就是這麼個性子,陛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又衝著沈令月道,“令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學學你的大姐二姐?母后也不求你嫻淑文靜了,只求你知書達理一點,有點公主貴女的模樣,母后就心滿意足了。”
沈令月笑道:“母后也不想想,若女兒變得嫻淑文靜、知書達理,那還是女兒麼?”
皇帝哼笑一聲:“你能變得嫻淑文靜、知書達理麼?說這些話也不害臊。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用膳吧,再不用菜都涼了。來,”他親自給沈令月盛了一碗竹笙蝦肉羹,“父皇知道你喜歡吃蟹肉羹,但你傷還沒好,不能食性涼之物,暫且先湊合著喝一碗蝦肉羹吧。朕特地吩咐御膳房了,煮得一定合你的口味。”
皇后盈盈笑道:“陛下真是太慣著她了,現在這般把她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