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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及笄大典; 要不然還叫什麼禁足?你也別太擔心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陛下的嫡子,陛下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沈令月倚在他的懷裡; 悶悶道,“父皇是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可那是因為他們是母后的孩子; 父皇雖然面上不說,心裡卻指不定怎麼對他們失望呢。尤其是大哥,”她想起皇帝對沈躍的“冷斷”之評; 心中更是煩悶; “父皇本來就對他有些不滿了,現在又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知要對他怎麼失望,我真怕他的太子之位保不住。”
謝初對沈躍沒什麼好感; 就算後來證實那封飛鏢傳書是沈蹊所為的; 他也沒有對沈躍有什麼改觀,誰知道那兄弟兩個在暗地裡都商量過什麼,陛下只罰了他們禁足; 他還嫌發落得有些輕了,不過這些可不能對沈令月說,因此他只能撿安慰的話說道:“陛下縱然對太子殿下失望,也不會動他的太子之位,太子可不是說廢就廢的,再說,廢了他,提誰上來當太子?根本就沒有別的人選。你別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對於這件事的態度,陛下已經在聖旨裡說清楚了,禁足和麵壁思過,這就是他對他們的責罰,只要這兩項罪名都罰完了,那麼以前的一切全都既往不咎。所以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陛下心裡是怎麼想的,而是陛下何時解除他們兩人的禁足,聖旨上可沒說把他們禁足多久,一切全都看陛下的意思。”
隔了一會兒,他又道:“不,這個你也不該擔心,你根本就不該為這整件事煩惱,這是他們自己闖出來的禍,該他們自己擔責任,若是要由你這個妹妹來收拾爛攤子,也太不配當你的兄長了。”
沈令月依偎著抬起頭:“我沒想幫他們收拾爛攤子,要是我給大哥二哥求情,父皇只會更覺得他們沒用,我不會這麼做的,我只是心裡擔心。”她嘆了口氣,“只要一想到這個,我就什麼興致都沒了。”
“那就別去想。”謝初道,“你那兩個哥哥都多大的人了,不過禁足而已,能有什麼事。”
“……表哥,”沈令月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初情緒的變化,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大哥和二哥他們?”
自然不喜歡,不但不喜歡,還有些厭惡,謝初心道,但他只能低下頭,笑著用反問的方式把話岔開:“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們?我只要喜歡你一個人就夠了。”沈躍沈蹊不稀罕這份兄妹情,他還是要幫沈令月瞞著的,糟心的事已經夠多了,他可不想沈令月再為這個傷心。
沈令月果然面色一紅,卻並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順著把注意力轉開,而是嗔笑著道:“表哥,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別老擺出這幅油嘴滑舌的腔調。”
說完這句話,她就慢慢安靜下來,笑容也斂了,輕聲問道:“你不喜歡他們,是不是?”
謝初別開目光思忖片刻,承認了:“我是不喜歡他們。”
“為什麼?”沈令月有點著急,“你之前不還跟他們聯手來對付沈霖嗎?你和大哥難道不是故交嗎?”
“知心摯友是故交,泛泛之交也是故交。”謝初道。
沒想到謝初和沈躍的關係這麼冷淡,沈令月有些意外,與此同時,她的心裡也慢慢升起了一個猜測:“表哥,你是不是因為沈霖和蘇力金他們才和大哥合作的?要是他們兩個沒有來招惹我,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沾上這些事了?”
她說不清是心裡什麼滋味,愧疚與不可置信夾雜著慢慢湧出,原來謝初被關了那麼久竟和沈躍沈蹊毫無關係,全都是為了她?
是因為她,他才在天牢裡待了半月之久?
謝初一笑:“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想這麼多幹什麼?”他撩開沈令月滑落至頰邊的一縷髮絲,溫柔道,“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眼前嗎,以前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
沈令月乖順地點了點頭,將臉整個埋入謝初的胸膛裡:“好。”
兩人就這麼在亭子中相擁了許久,直到月上中天,謝初才鬆開了手,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出宮了。來,我先送你回去。”
沈令月點點頭,轉身去拿石桌上放著的陶罐:“有勞表哥。”
謝初一笑:“跟我客氣什麼。”
就這麼一路陪著到了鳴軒殿門口,謝初正要和沈令月告別,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薛成卻從另外一條路上轉了出來,正巧遇到了兩人,當下便笑著上前見禮道:“奴才見過公主殿下,見過將軍,可真是巧了,陛下才命老奴過來給公主送東西,就在宮門口遇上了二位。”
“東西?”沈令月和謝初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