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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破誓,是那丫頭她自己找過來的,折磨了我一個上午,我都快被她煩死了。娘,我說真的!”
“當真?”張氏笑著上下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著你今兒個氣色比前幾天都要好呢?當真不是佳人入懷的緣故?”
“什麼佳人入懷,”謝初一噎,臉隱隱地有些發熱,“娘,你都在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啊,哪裡就佳人入懷了。”
“若非如此,你領子處和袖口處又怎麼會染上香氣?”張氏先是笑了笑,而後又肅了臉,諄諄道,“初兒,娘可不是在和你說笑,你若不喜那三公主,便該趁早與她分說清楚,可不能拖著,既傷女兒家的心,又毀人家清白,得當個正人君子,明白嗎?”
他怎麼就毀人家清白了?明明是那沈令月亂闖的軍營,怎麼到頭來受到指責的人卻是他?還有沒有天理了?
謝初欲辯無言:“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那丫頭——”他頓了頓,發現憑他的口才想要把事情完全解釋清楚是不可能的,只得道,“總之,和她在一起,吃虧的絕對是孩兒,不是那丫頭。娘,你是真的錯怪孩兒了!”
回答他的是張氏的詫異一笑:“都叫上丫頭了?還說你不喜歡她,如此口不對心,可非君子之道,初兒。”
“娘!”
22。兩邊
對於獨子的秉性,張氏心知肚明,雖說這孩子在她面前一貫都很乖巧老實,但這不代表她就不知道他的真性情,心高氣傲、不與人言,這八個字不僅是長安城中其他人對謝初的評價,也是張氏暗地裡給他下的定語。
這可不是什麼好評價,張氏曾如此憂心地想著,初兒他才不過十七而已,尚未及弱冠之年,就被陛下越品親封為二品昭武將軍,要不是有他爹在上頭壓著,指不定就直接封了一品的大將軍了。
年紀輕輕就得了如此殊榮、負瞭如此盛名,心氣比常人高一些是情有可原的,可“孤僻乖張、不與人言”就不對了,因此聽聞今日他竟與三公主在軍營裡見過,還談過不少話,張氏是驚喜交加。
驚的是這孩子昨兒還抱怨那三公主麻煩,指天咒地地發誓不會娶她,今兒個就和她見了一面,還是在軍營裡;喜的是這榆木腦袋的兒子可算是開了一回竅,雖然他依舊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可那胭脂水粉的味道豈是擺設?都明晃晃地在他身上沾著呢,別處也就罷了,偏偏是衣袖和衣襟這兩個地方,這得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才能沾著?哎呀呀,她都有些羞於想下去了……
那三公主嬌名在外,按理來說張氏該是擔心的,就算她兒子不介意將來娶的妻子會是什麼品性,她這個做婆婆的也得把把關不是?可張氏和那些捕風捉影的人不同,她可是切切實實地見過三公主的,那小姑娘明明生的一副粉妝玉琢的好模樣,笑起來又甜美可人,杏眸黛眉,哪一樣都比長安其他貴女強上數倍,又聲如鶯囀、語如玉珠,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歡喜得很,怪不得陛下娘娘厚愛,她要是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女兒,她也得放在掌心裡可著疼。至於性情,那就更不用說了,她都不敢擅言那三公主到底是何等品性,那些外界之人又是如何知曉的?不過是一些嫉妒之言罷了。
這麼想著,張氏心中越來越歡喜,看向謝初的笑也愈發深刻,打趣的話一茬茬地往外冒,直說得謝初恨不得舉手投降。
好不容易藉著去書房找幾卷兵書的藉口脫身,謝初一路落荒而逃地回到了他的東院,又揮手讓侯在門外的幾名丫頭小子都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獨自一人進了書房,把房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真是太可怕了,沒想到他娘居然也有這麼能說會道的時候,以後絕不能讓她和那丫頭湊在一處,要不然絕對沒他的好日子過。
不過他孃的鼻子也太靈了吧,他曾經和三公主那麼……咳,靠近過,都不曾聞到過有什麼香味,怎麼他娘就聞到了?還是從他衣服上聞到的?不會是誆他的吧?
謝初心中嘀咕,視線不自覺地就開始往袖口處瞟,一開始他還能剋制一下,到了後來實在忍不住,半是好奇半是掙扎地抬起手,湊到跟前小心翼翼地聞了一聞。
初時並無什麼異味,可慢慢的,一陣幽香就自他袖口處若有若無地飄了出來,鑽入他的鼻尖。
很淡,卻依舊能分辨的出,依稀是桃花香,卻又和一般花香不同,帶著星星點點無法言說清楚的差別。
他猛地放下手臂。
既然袖口是這樣,那麼衣襟也……
謝初感覺自己的臉開始變得有些燥熱了。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