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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走吧。”
“去哪?”沈令月故作懵懂。
“你不是要去看馬嗎,”謝初道,帶著一點被氣狠了的無奈,“我這就帶你去!”
“謝謝表哥!”沈令月頓時笑靨如花,“表哥,你人真好。”
謝初差點被自己絆了個跟頭。
就這樣,沈令月跟著謝初來到了章武營的馬廄附近,一路上她都興致勃勃的,時不時問謝初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折磨得他是痛苦不已,也讓她愈發興致高漲起來。
沒辦法,宮裡頭的人都礙著她的公主身份而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要麼就是諂媚討好阿諛奉承,實在無趣得很,好不容易碰上了個這麼好玩的人,她當然要好好盡興一番,誰叫她是嬌縱蠻橫不懂得知書達理的公主呢,自然要不成體統一點、不識大體一點了。
沈令月是開心了,謝初卻差點被她折磨得以頭搶地,偏生男子漢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表現出來對沈令月的一丁點投降,只能面無表情地繃著一張臉走著。
行至中途,一列巡邏的衛兵路過他們身旁,沈令月心血來潮,叫住了領頭的什長詢問一些軍中事宜,諸如“何時午休”、“伙食如何”、“用膳規矩”之類的問題,全然沒有察覺到身旁謝初越來越黑的臉色。
謝初的面色不善是被沈令月折磨出來的,但那什長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被沈令月免禮後也不敢起來,就這麼低著頭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回答著沈令月的話,彷彿他抬一下頭就會被謝初一劍刺瞎雙目一樣。
……很好,看來除了他橫刀奪愛強取豪奪勇搶三公主這個謠言之外,這營裡又要多一種新的謠言了。
好不容易讓沈令月放過了那什長,他們也總算是來到了馬廄,謝初大大地鬆了口氣,屏退看守在馬廄旁的牧尉,親自上前,從一個單間裡牽了雲中駒出來。
時隔數天,雲中駒看上去同在宮裡那會兒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身上的馬具被人換了一副,由輕巧的皮革換成了常用的款式,看上去更為高大帥氣,也更像一匹寶馬了。
沈令月遺傳了她父皇的愛馬天性,縱然她說要來看馬有很大成分是為了和謝初抬槓,不肯露怯,但在看到雲中駒的那一瞬間,她還是禁不住雙眸一亮,露了一張大大的笑臉出來。
“雲中駒,你好呀!”
她笑著上前,見馬兒對她的靠近並無什麼過激的反應,便更靠近了幾分,和那天一樣撫摸著它的鬃毛道:“在這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啊?又踢斷了多少人的肋骨、踢折了多少人的手臂啊?”
謝初聽得忍不住嘴角一抽,這三公主表達愛意的方式還真是獨特。
他把馬牽到馬場中央,見沈令月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糾結再三,還是開口勸道:“公主,此馬野性難馴,還是別騎了吧,我給你去找頭別的馬來?”和她賭氣是一回事,讓她真的騎馬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這雲中駒實在性烈,要是真發生什麼事,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只不過沈令月並不領他的情,敷衍道:“要的就是野性難馴,那種溫順的馬兒我見得多了,我騎它作甚?越是野才越有挑戰性,也越有成就感,這一點表哥你不會不懂吧?”
謝初暗暗咬了咬牙,他懂,他就是太懂了所以才會擔心的!
“公主,你別把我說的不當回事,要是真出了事,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可是它對我的靠近並不排斥呀。”沈令月笑著看向他,“你看,我現在在給它順毛,它也沒撂起蹄子來踢我啊。”
謝初無奈道:“那是因為我站在這裡,所以它才這麼溫順的。”
“那可不一定,想當初它身上的馬鞍馬鐙還是我給它安上的呢。”沈令月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像是驅趕什麼飛蟲一樣對著謝初道,“不過你還真是提醒我了,表哥,你走遠點,我想看看它還認不認得我。快快快,往後退一點。”
“公主,你還是——”
“表哥,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就要以為你是喜歡我、擔心我了。”
“好,”謝初被她這個態度氣得磨牙,“公主,你儘管去馴、去騎,下臣這就離開,不再來汙殿下的眼。”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套用他爹今天早上說過的那句話,不受點教訓她還以為自己能耐了,能上天了!
他乾脆利落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遠處走去,邊走邊道:“公主殿下儘管馴馬,只是若受了什麼傷,可別又推到我身上,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
“當”之一字尚未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