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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認識你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但還是容小女子感嘆一聲,公主殿下榮寵無雙,小女子佩服,佩服。”
“承讓,承讓。”
兩人又互相說了一些玩笑的廢話,徐瑾就進入了正題:“既然陛下都已經開口,那你去章武營也的確不是什麼問題,只是你那未來駙馬爺現在正被謝大將軍關在祠堂,不得外出,那這章武營肯定也是去不了的,你就算去了也見不到他人,去那裡做什麼?還是說,你準備等他被放出來後再去?可表姐也沒跟我說他什麼時候被放出來啊,這也沒個定數,得等多久?”
沈令月搖搖頭:“阿瑾,我問你,謝初被舅舅責罰一事是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還是隻有你知道?”
徐瑾道:“自然是隻有我知道,好歹是陛下親封的昭武將軍,就這麼被謝大將軍一頓痛打,不說傳出去不好聽,表姐也不會讓那些下人嚼舌頭的,謝府的口風可緊著呢。”
說到此處,她眼睛一亮:“莫非……”
沈令月笑著從果盤上拿起一塊被籤子簽好的枇杷果肉:“沒錯,舅舅雖然責罰了謝初,但也是偷偷責罰的,他一定不希望把事情捅出去,這兩天又正好是休沐,所以他才敢把謝初關在祠堂裡。若我想的不錯,到了明天,謝初還會正常去章武營點卯的。哎,你表姐有沒有對你說舅舅打了謝初哪裡?是打的板子,還是抽的藤鞭?”
徐瑾搖搖頭:“這個表姐沒有說,不過應該不會被打板子的吧?若是打了板子,那他走路就會一瘸一拐的,不就暴露了嗎?”
“不見得。”沈令月把籤子扔到一旁的小碟上,“他在軍營中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軍棍肯定沒捱過不少,就幾個板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頓了頓,她又露出一個有些調皮的笑容,“不過我們在這裡猜也沒用,很多事情,不親眼見到是無法得知真相的。我明天要去章武營,怎麼樣,你來嗎?”
徐瑾興奮點頭,她被家中長輩所慣,又常年跟在比她還要驕縱十分的沈令月身邊,更是變得無法無天起來,當下看熱鬧不怕事大地拍手稱好,詢問沈令月什麼時候去章武營,她好早做準備。
沈令月明快一笑:“擇日不如撞日,我們明日巳時就去。”
謝府。
祠堂。
謝初正悠閒地靠著牆望著供奉在祭臺上的神龕發呆,就聽得吱呀一聲響,有誰推開了祠堂厚重的大門,他連忙一個箭步衝到祠堂正中跪好,這才應聲回頭,看是誰來了。
等看清了來人身影后,他鬆了口氣,也不再裝模作樣地跪著,而是站起笑道:“娘?你怎麼來了?爹不是說……”
“傻孩子,”張氏提著食籃走進來,溫和一笑,“你爹說不讓來,娘就不讓來了麼?當初你爹還想帶著你揹著娘獨自遠赴邊關呢,娘不也跟過去了?”
“娘,”謝初無奈,“這是兩回事。再說,”他小聲嘀咕,“當初您就不該跟過去,邊關多清苦啊,哪裡及得上長安繁華,您又素來身體不好,跟爹過去也只是吃苦。”
“你不懂。”張氏在謝初身邊蹲下,放下手中提著的食籃,開始一盒盒地往外拿,“只要跟在你們父子兩個身邊,這無論去哪、住哪,娘都是甘之如飴的,只要陪著你們兩個,娘這一生啊就滿足了。”
謝初撇了撇嘴:“這話你該跟爹去說。”
張氏橫他一眼:“這時還要頂嘴,怨不得你爹要打你。”
“我沒頂嘴。”謝初倔強道,“本來就是爹不對。”
“你頂撞長輩,就是你的不對。”張氏道,“我不管你們父子兩個是為的什麼吵起來,但他是你爹,就算他說錯了什麼,你就不能好好地跟他說,非得梗著脖子跟他大吵一架?你爹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明白?他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你越是倔,他越是生氣,這氣一上頭啊,就顧不了你是對的還是錯的了,小時候的苦還沒吃夠?”
她邊說邊把放在地上的食盒一一開啟,將盛著珍珠青梗米飯的食盒遞給謝初,又從食籃裡拿了一雙筷子,塞進他手中道:“你都一天沒吃飯了,肯定餓壞了。來,娘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菜式,趁著你爹不在家,快把這些吃了,吃個飽,才有力氣在這祠堂裡繼續跪下去。”
“娘,我不餓,你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吧。”謝初接過食盒,卻是把墊在下面的盒蓋又翻了上來,蓋上蓋子,連同筷子一道還給了張氏,“你還是快走吧,爹若是知道你偷偷來看我,肯定會生氣的。”
“你管他做什麼。”張氏把食盒塞回他手裡,“他出去應帖了,一個時辰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