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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
上官琰聞言大笑了幾聲,“簡玉珏,你是真的很不會安撫人心。”他說完換了一副神色,“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你記得都要等幾日,該來的一定會來。”
“你是何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記得就好。”
上官琰說的不多,李掌櫃拿著算得的買賣錢過來時,他沒有推辭,一手接過,轉身爽快的離開,似乎真的只是來賣這些舊書而已。
等到春闈終於落下帷幕,與上官琰說的一般,簡玉珏看著他第三場一結束,就在貢院門口上了回江南的馬車。
馬車上,貼身小書童憋了這好些日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少爺,你為什麼要幫那個窮書生,回去被當家知道 ,一定會罰你去跪祠堂的!”
上官琰用扇子撩起窗紗,看向外面一閃而過的那道風景。
他上官琰的確是上官家直系嫡子,然而當家卻不是他的親父。
二十年前,還是上官家族長的上官琰的父親歿於的一場出船事故,他孃親聞訊生了他難產而死,於是他便帶著嫡子的身份和上官家族長一職一併分給了他的親叔叔上官峰,從此他成了上官家嫡次子。
他想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所以當初看到簡玉珏時,才會那麼急於求成,因為這是他拿回上官家的一個有力籌碼。
不過,入官場只是其中一個辦法,就算不憑藉外力,憑上官峰,也休想搶走本屬於他的東西。
至於為什麼幫簡玉珏。
上官琰眼前突然出現了那個外表溫潤,實際固執倔強又獨來獨往的少年,他低聲自語,“無父無母,一無朋友,簡玉珏,這世上不只有你我兩個,但大概唯有你和我,從來不需要別人可憐。”
“少爺,你說什麼。”
上官琰回過頭,無所謂地笑道:“又不是沒去跪過祠堂,讓芸娘心疼我再給我送些好吃的不是更好麼。”
書童嘆了口氣,無奈地轉過頭,“好吧,隨您唄。”
春闈一過,發榜日未至,考生們還留在京府,整個應天府突然就熱鬧起來。不過這熱鬧卻不是簡玉珏的,畢竟正值春耕,雖說簡奶奶年紀大了,但屋後也還有一兩塊田地,因此簡玉珏在考完當日,和李掌櫃道完別就坐著騾車回到了青州。
在他走後的第十日,亦是發榜前的五日,貢院囤卷之所發生了一件事。
大約是天乾物燥,半夜起的火,燒燬了一小批答卷,萬幸的是,這一小批是已經批示完落榜的答卷的部分,至於答得好有望成為貢生的,早就收歸到了另一間藏室。禮部查了半天,沒查出什麼可疑,只能就此作罷。
雖說對後面的考生校閱有些影響,但總不可能因為這些落選考生的答卷,再重考一次,尤其是禮部尚書盧文廣更是堅決不同意重考,眼看了這次就要成了,難道還要再冒著風險做一次麼。
火險的事被壓制著,雖有不少質疑,但終究還是淡化了下去,直至於放榜那日,都沒再出過什麼差漏。
發榜那日,京兆府大門前的公示榜站滿了人,李掌櫃帶著簡玉珏好不容易擠進去,才看到黃色的榜紙。
李掌櫃心驚膽戰地摒著氣從下往上看,下面沒有,他臉上的笑容更甚,直到看到第一的會元,他的心突然就涼了,笑僵在當場。
“玉珏,你,你。。”
李掌櫃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回過頭是簡玉珏纖白長的手,還有他淡淡的神色,“李叔,讓你失望了,沒有我。”
“不是,”李掌櫃紅著眼搖頭,他拉著簡玉珏,拼命搖頭,“不是,玉珏,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怪事,比如考官在你那逗留了許久等等之類。”
簡玉珏抬眸,疑惑道:“李叔,你如何知道。”
李掌櫃沒有說話,腳下一時站不穩,旁邊人的說話聲落入他們二人耳朵裡,
“哎喲,這個第一聽說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啊。”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禮部尚書當年好像也是會元吧。”
“你們知道什麼,殿試之後,他可是堪堪只到了同進士出身,誰不猜測他當年。。。我看他這個兒子也是如此。。。。”說話的人暗示意味明顯,另外兩人卻噤了聲。
簡玉珏聞言看向臉色蒼白的李掌櫃,“李叔,你是不是認識禮部尚書?”
“嗯。。。。”李掌櫃仰頭,眼裡蓄滿濁淚,“我知道了,是我害了你,你就不該進國子監,這樣他們也就不會想起要設計你,我知道,那盧冠霖的答卷定然是你的!”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