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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暮恆之揹著她在外頭養了十年的外室,還生了一個只比她的幻兒小一歲的女兒?這個每日睡在枕畔的男人竟然欺瞞了她十年?
那外室一聽林眠音問暮善話,連忙“撲通”一聲跪倒,爬到她的腳邊哀求,“夫人,我知道您生氣,恨我怨我,但是請您不要為難孩子。”她捂著自己的肚子,“還有我肚子裡這個,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您放過她們吧?”
“肚子裡的孩子?”林眠音看向起身來扶外室的丈夫,面色冰冷,“你到現在都不願意同我說實話嗎?”
暮恆之將外室扶至椅子坐好,低垂眉目,默不作聲,愧疚的神色一閃而過。
那外室瞧他這般,又哭得千般柔情、萬般委屈,“夫人不要為難大人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痴心妄想愛慕大人,還與他有了孩子。夫人要打要罵、不讓我進門我都認了,只求你能給我的兩個孩子一條生路,他們也是暮家的孩子啊!”
說著,她又跪了下去,拉著女兒暮善一起,對著林眠音磕了幾個響頭。
林眠音顫抖地後退幾步,險些摔倒,被雲嬤嬤扶住。
一直沒有說話的暮老夫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拍案對外室怒道:“行了!你做出這副姿態是給誰看!我兒媳何曾說過要拿你的孩子怎麼樣!你說這樣的話未免太誅心!”
那外室嚇住了,這才嗚嗚咽咽地收住眼淚,不敢再出聲。
暮老夫人話說得急便咳了起來,楊茹見狀立刻為她端水撫背,老夫人緩了一會兒,才對暮恆之冷聲道:“這對母女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同眠音說!”
暮恆之安撫好外室和暮善方才坐定,將那外室的來歷說了個清楚。
正如暮善的年紀一樣,在十年前,暮恆之就已經同這個外室糾纏不清了。
這個外室名叫薛憐,原是城北煙花柳巷裡一個不起眼的舞女,那時暮恆之的仕途剛剛起步,官場上難免應酬,而城北那幾處花樓則成了官員們瞞著自家夫人常去的地方,暮恆之也不例外。
薛憐出身貧苦,父母早逝,因為生得貌美被嗜賭如命的叔父賣進了花樓,暮恆之見她可憐無依打賞過她幾次,她因此記下了,每每暮恆之過去必定細細招待他。
薛憐不似林眠音有好的出身,她不識字更沒讀過書,每當暮恆之與大人們高談闊論的時候,她用一種極其崇拜的目光注視著他、仰望著他。
哪個男人不喜歡得到女人的景仰和欽佩,何況薛憐還是這般柔弱讓人心生憐惜的,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林眠音那麼好的家世,沒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岳父和兩個大舅子。
在薛憐的幾番挽留下,暮恆之開始以公務繁忙為由多次不歸,留宿在她屋中。
他教薛憐寫字,教她吟詩,每當薛憐讚美他的時候,他的自尊心便得到強烈的滿足,以至於讓他忘記,曾經也有一個姑娘是那麼的愛慕他、欣賞他,為了他不惜與家人對抗,陪他外放榕州,為他賭上了自己的一切。
暮恆之用鋪子莊子上賺來的銀子為薛憐贖了身,並在與暮府相隔甚遠的地方為她買了座宅院,當然,這些他都沒有讓林眠音知道。
幾月後,薛憐懷了身孕,暮恆之不是沒有想過要帶薛憐回府,但那時他仕途不穩,很多事情都需要林家在京為官的大哥林夕洲的提攜。為了不觸怒林家,暮恆之選擇先委屈薛憐母女。
本也沒有打算將薛憐母女接回府裡讓林眠音知道,只因這兩年來他埋怨林眠音沒能生個兒子,與她心生嫌隙,便往薛憐那兒跑得更勤了些,讓薛憐再次有了身孕。
薛憐每日嚷著要暮恆之為她買梅子吃,讓他想起城裡老人常說,女子懷胎若是喜歡吃酸食便是懷了兒子。大喜之下他決定將薛憐接回府裡,一來可以更好的照顧她,二來也好給他將來的孩子一個名分。
林眠音默默聽他說完這些,早已淚流滿面。原來那段他說衙裡忙不回來住的日子,都是去了薛憐那裡,可憐他還擔心他公務繁忙累壞了身子,得了空就親自熬雞送去衙裡。不知道暮恆之喝著雞湯的時候,是不是也在笑她蠢。
薛憐比她年輕幾歲,生得風情萬種,不用操持家事,不用打理莊鋪,只管用著她林眠音嫁妝鋪子裡賺來的銀子就好!
暮恆之心疼薛憐,覺得林眠音的孃家太過強勢,然而他可有想過若沒有她林眠音,他暮家是否有今日的光景尚未可知。
她也曾年輕過,她也一直深愛著他,可他是忘了還是一直看不到呢?
從寺廟回來的路上,林眠音也是想過的,如果暮恆之僅僅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