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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難過,那些害你的人,我絕不會輕易饒過。”
元娘倒不是扯開話題,她心裡想的確實是別的事。
“少爺,如果有人對您說的話和對我說的話不一樣,那他一定是對我說謊嗎?”
“你這是打比方?”
“嗯!”
盛森淵認真思索起來,元娘難得提問,他當然不能草率回答。
思慮後,盛森淵才給出一個謹慎的答案。
“不一定,說謊得看動機,也許這人對你說的是實話,反而是對我說謊,都有可能。”
“即便您是少爺,我是侍女?”
“是否說謊,與身份無關,說謊一定有原因,也許他覺得不用騙你,但有必要騙我。”
“是這樣啊……”元娘低下頭,想著想著,嘴角微微翹起。
元娘突然很高興。
她拽住盛森淵的衣角,忽然問道:“如果您對別人說的話和對我說的話不一樣,也許對我說的才是真的,對吧?”
“當然,我為什麼要對你說謊?”盛森淵道,“要騙也是騙別人,騙你幹嘛?”
“嗯!”
元孃的心情更好了,她揪緊那塊衣角,低頭笑了好久。
笑完,她抱住盛森淵,小聲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心情好!”元娘笑著說,餘下再也不肯解釋。
盛森淵的疑惑,變得更大了。
他先是被元娘莫名其妙地好幾天,忽然又眼見她莫名其妙地心情好起來。
他至今也沒搞懂她忽冷忽熱的理由,不過,她心情總算好轉了。
那就當是好事吧!不必問緣由。
盛森淵放下得也很痛快。
“對了,跟你說件事。”盛森淵道,“我打算找人來照顧你。”
“照顧?不是一直有人給我送飯嗎?”元娘問。
“可我不想讓你自己單獨待著。”盛森淵道,“我不放心。”
要不是元娘單獨一人,芙蓉又怎敢陰謀設陷?還不是覺得她一個人待著好欺負?
有人陪著她,起碼也算個隨行人證,有什麼事,也可以及時通報他。
“我不喜歡跟其他人待在一起。”元娘悶悶不樂。
“你就忍忍,她白天來,晚上走,如何?”盛森淵道。
“好吧。”元娘點頭答應。
見盛森淵一臉懇求,她也不由得心軟,“那我想選個我喜歡的人。”
“你說。”
元娘報了楊柳的名字。
“她?”盛森淵有點意外,但想了想,還是沒反駁,“好,我去告訴她,明天就讓她來。”
雖然盛森淵答應了,元娘也沒多開心。
難得的獨處得跟其他人分,元娘哪開心得起來。
要不是過來的人是她選擇的楊柳,元娘不止不開心,簡直要鬱悶死。
……
盛森淵說到做到,第二天,楊柳便端著早飯來找元娘。
她依舊如昨日般恭恭敬敬,這是已養成的習慣。也正是因為如此,盛森淵才稍微滿意,覺得挑她不錯。楊柳自知她能夠逃脫懲罰,是因為誰,來到元娘面前時更是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不尊敬。
元娘問:“少爺說你籤的是活契?”
“是。”
“我以為你是死契,既然是活契,你不想幹,可以回家,為什麼會怕芙蓉?”元娘道。
楊柳苦笑道:“婢子是孤兒,無家可歸。”
“那你怎會籤活契?”
如果是孤兒,那就應該是從人牙子手裡買的,通常都是買斷的死契。
楊柳道:“婢子和家父相依為命,賣身入府,是想用這筆錢給家父治病,但他病情太重,在婢子入府不久後,便去世了。如今家裡已經沒人,我也沒有兄弟……倒有一個大伯,不過他遊手好閒,我若回家,恐怕會被吃絕戶,所以才不敢離府。”
故此,她畏懼地位高的芙蓉;
故此,她願意來做下人的下人。
“哦。”元娘恍然大悟,沒有安慰。
以她的頭腦,想不到這是一件值得傷心的事。
元娘不說話,楊柳倒先笑了起來:“不過婢子在府中過得還行。”
“那就好。”元娘聽不出這話是客氣。
如果楊柳真的如她所言,過得還行,何至於在沒有把柄的情況下受人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