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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的盡頭。春風拂過,吹散一樹的花瓣,捲起二人的衣袂。四月暮春時節,春風軟綿,道旁梨花盛開,點點似白雪紛飛。
沈初蓮並沒有跑遠,跑了幾步她便停了下來,迎著春風回頭看去,片片花瓣籠罩下,沈睿之和林錦毓攜手遠去,她一直看著看著,直到他們消失在晨光中。
她目光寂寥,先前的笑容也消散了。佇立了良久,才輕輕問身邊的丫頭:“賽雪,你說哥哥到底對這林錦毓是什麼意思?是愛還是不愛呢?”
賽雪偷偷看了看她家小姐的臉色,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說:“奴婢偷眼瞧著,將軍對這新夫人很是不在意。小姐您也看到了,他們是一個在前走,一個在後面跟著,將軍臉上還有怒氣,想來定是不滿意這門親事……”
沈初蓮點點頭,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那為什麼之後哥哥又要牽她的手呢?”
“小姐,將軍一定是在逢場作戲,做出恩愛的樣子給老爺夫人看,您想呀,要是他們不和的謠言傳出去,別人對我們沈家會怎麼看?”賽雪篤定地說道。
沈初蓮聽了這一番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面容沉靜:“賽雪,但願是我想多了,哥哥對那林小姐並未有什麼特殊的情感……好了,我們快走吧,爹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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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作羹湯
沈睿之和林錦毓一路無話。林錦毓怕自己一張口,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又朝自己咧嘴瞪眼,活像要生吞了自己,索性閉嘴作痴呆狀。
沈睿之倒覺得錦毓安靜的時候一副歲月靜好的美好小模樣,只要她一說話,活脫脫就是唇邊點痣,頭插紅花的惡俗媒婆樣。想起她剛才說的什麼要將那孟蕙蘭還有三個美人給他收進房中,竟與記憶裡來他家為他說媒的媒婆的映象重合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算了,還是不要讓她說話的好。
這樣想著,冷不丁他們居住的朧香院就在眼前。沈睿之將錦毓送到門口,回頭吩咐喜鵲和畫眉:“扶你們夫人進去吧,好生照顧著。”
林錦毓本就覺得沈睿之在身邊就像埋了顆□□,心裡惴惴不安的。現在聽沈睿之的口氣像是不陪自己進房了,不覺心中一鬆。面上卻又試探性地問:“將軍不進屋休息休息嗎?”
睿之看她一眼,知道她表面關心自己,實則怕是期待自己走得遠遠的,也不點破她的小心思,淡淡地對錦毓說道:“還有些公事未處理,就不進屋了,夫人歇著吧。”說完便匆匆離去。
錦毓一直到進了內室安坐下來,揣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西牆上當中掛著米襄陽的《煙雨圖》,臥榻是懸著正紅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雕花拔步床。
整間屋子華美又不失典雅,處處都彰顯沈家的榮寵。錦毓環顧整間屋子,想來這榮華富貴是最無定數的,正如紅顏易老,富貴如煙,這莫過是人世間最短暫的了。她失神地看向面前的銅鏡,鏡中的人兒烏髮濃密,雙眼含春,十指纖纖,還好,自己還年輕得很,可是這一年又一年,難道自己就在這裡,慢慢地枯萎直到死去嗎?
錦毓自詡不是多愁善感,顧影自憐的懷春少女,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嫁過來只一天,心裡的雜念便如野草般滋長。
錦毓想的心中煩悶,索性倒了碗茶壓壓火氣。正喝著,喜鵲打破了一屋的沉寂,報說大小姐來了。沈初華今年剛滿十五,圓潤的臉龐,彎彎的眉眼,算不上多驚豔,卻有著世家小姐獨有的矜持與高貴,倒也引人側目。
初華兩三歲的時候生母便去世了,留下她與沈睿之兄妹二人。後來父親抬了孟氏做正房主母,孟氏對兩個孩子極為刻薄,沈老爺雖萬般寵愛他們,但他畢竟是朝廷命官,事務繁多,不可能事無鉅細樣樣安排妥當,於是初華從小就和哥哥沈睿之最親,最為依賴他。因此沈睿之的親事,除了沈老爺外,最重視的莫過於她了。如今見到這位新嫂嫂,見她端莊秀麗面容親和,對她極有眼緣。錦毓見自己這位小姑子年齡雖小卻言語沉穩,落落大方,也很是欣賞。
姑嫂二人一見如故,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初華心思細膩,她見錦毓臉上隱隱有哀思浮現,以為是為孟氏的侄女孟蕙蘭的事煩心,想到早晨孟氏的話中有話,她憤憤不平地對錦毓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