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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看,配上“咯吱咯吱”的碰撞聲……
沒錯,各位看官的心情便是此刻珍珠的心理所想,甚至比你們更甚。
珍珠在那一剎那陡然睜大了眼眶,額上、背上乃至前胸的汗珠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下半身的劇烈疼痛早已拋之腦後,此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詭異的女人身上,受到的驚嚇之大,連喊叫都忘了,只顧驚恐萬分地與她對視著。
門邊那女子,提著盞紅燈籠,如血般的鮮紅色,襯得她臉龐忽明忽暗,籠罩在一片迷霧中。
披一身素色長袍,內裡是同樣淺素色的曳地衣裙,廣袖翩翩,飄飄灑灑。這身衣服,若是放在白日裡,定如仙女下凡,可現今兒出現在這鬧鬼的安樂園中,真真是形同鬼魅。
珍珠眼睜睜的瞧著那“女鬼”披散著長髮,悄無聲息地飄過來,不帶半點聲響,一晃眼便已行至近前,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便捋開額前長髮,露著一張白霜霜的臉,傾身下來。
珍珠到這時才找到一點神志,一面張嘴“嗷嗷”大叫,一面瘋狂的往床裡側縮去,不料幅度太大牽動身上的傷口,頓時眼淚汗水一起流。
那“女鬼”沒想到珍珠的反應竟如此之大,自己也被她嚇個半死。
稍後退幾步定定神,瞧見珍珠還在作死做活尖叫不止,氣得她是一陣暴喝,“叫什麼叫!打了二十板子還這麼不老實!是不是要再打五十大板你才高興!”
珍珠的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這聲音……這聲音聽著這麼耳熟啊,好像是……好像是……
“明月!是你!”
幾乎是與她脫口而出的聲音同步,黑漆漆的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原來是明月將帶來的兩支粗蠟燭點燃,放置在燭臺之上。有了燈光,又看見熟人,珍珠這小心臟終於又被撿了回來。
“明月,大晚上的你來這幹嘛?嚇人啊?”珍珠沒好氣地斥道。
“我來看看你,順便瞧瞧你有什麼需要的。”明月倒也不介意,心平氣和地解釋道。
“那你披頭髮幹嘛?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頭髮啊!”
“我方才沐浴過,頭髮還未乾,便想著讓它晾一晾……”
“哼!你這身衣裙醜死了!尤其在晚上,鬼一樣!”
“珍珠,你這是怎麼了,之前我每次穿它,你都說好看的……”明月很有些委屈。
珍珠今天是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氣,每句話都夾槍帶棒,火藥味兒極濃,不料明月卻是一反常態的笑臉相迎心平靜和。
說到最後,珍珠自己都覺得好像是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怪不好意思的。
不大的房間寂靜一片,只有燭花偶爾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明月望著牆角那把有些瘦弱的椅子,猶豫著要不要坐上去,畢竟這樣站著也挺累的。
好半晌,珍珠才訕訕地問道,“這破地方你也敢來,莫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想多了,我沒那麼多的閒心來做無聊的事……不過就是瞧瞧你,怎麼樣,這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如何呀?”明月最終還是決定不坐那把椅子了,還是站著比較安全。
“你是如何知道我被冤枉的?”珍珠驚訝地問道。瞧見明月一副但笑不語的神色,一下子反應過來,臉色陡變。
“是你!是你做的!明月!是你做的!”珍珠雖蠢笨,卻也不是三歲的孩童,事情發生到如此地步,她也逐漸理清了,什麼翠縷,什麼春雪,都是一夥的,就等著將她拉入彀中。
“不錯,是我做的。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是太太和我一起做的。”明月挑眉,嘴角微微含笑,好整以暇地說道。
珍珠兩頰赤紅,眼眶盡裂,掙扎著想要下床,奈何疼痛不止,只有趴在床上喘氣的份,“明月,你好狠的心!我當你是姐妹,你為何要做出這等事害我!”
“你要怪就怪夫人!原本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她,誰曾想讓他們抓住了翠綠……不得已才拉上了你,說白了,你就是她的替罪羊!怨不得我們。”明月上前將燭火剔得更亮些,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就不怕我將今夜之事告訴將軍和夫人?到時候,讓你們一個個全完蛋!”珍珠怒道。
“你若是有膽子就去告啊!我明月絕不攔你半步!”明月突然俯身下來,一雙眸子裡盡是兇光,惡狠狠地咬牙道。
珍珠從未見過這樣的明月,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當下氣勢便軟了三分,怔怔地不敢言語。
明月瞧見珍珠一臉驚恐的樣子,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許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