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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人
沈睿之瞧她那副急切的樣子,眸子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不禁莞爾。“來來來,先坐下,立了半晌,你不累,為夫看著都累。”說著,便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不讓她扭來扭去亂動。
瞧見錦毓的茶盞中沒了茶水,便又提起白釉茶壺分別往自己和她的茶碗中蓄了清茶,一陣霧氣升騰後,頓時香氣瀰漫。
沈睿之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盞兀自啜了幾口,瞥向眼巴巴望著他的錦毓,微微一笑,這才心平靜和地反問道,“這麼說來,你不相信此事是珍珠所為,卻道為何?”
錦毓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她的表情神色是騙不了人的……今天她聽到春雪翠縷指認她時,是那麼的震驚,反應是如此的激烈,她若不是真冤枉,那便是心機太深隱藏的太好。將軍你想想,珍珠平日裡是這樣城府頗深的人嗎?”
沈睿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當然清楚此事不是珍珠所為,她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按她的個性,頂多背後發發牢騷也就罷了,是斷沒有膽子做出此等陷害之事。”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按現在的情形,就算她是清白的,我們也無法為她辯白。”
“這是為何?她既是清白的,為何我們不能為她辯解?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遭受不白之冤嗎?”錦毓急了,霍然從椅子上站起。
“你有證據嗎?”沈睿之輕拂去茶盞中的茶沫,淡淡地問道。
“這……總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做的!”錦毓愣了片刻,賭氣地說道。
沈睿之輕笑,而後正經地說道,“阿毓,現在可不是你耍小孩兒脾氣的時候。你我雖然都知道此事非珍珠所為,可別人不這樣認為。找不到證據,一切都是白談!”
他瞧瞧錦毓陡然灰暗的眸子,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人家孟氏不管怎麼說,還有兩個丫頭作證,證人證物一應俱全,你呢?你有什麼證據?什麼都沒有,如何找那孟氏理論!”
“妾身,妾身……”錦毓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囁嚅了好半晌才氣鼓鼓地說道,“那將軍說怎麼辦,總不能讓無辜之人白白受罰吧!”
沈睿之蹙眉,起身踱步,心中甚是煩憂。良久,他驀地停住,幾步奔到錦毓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眼中是隱藏不住的憤怒與擔憂,“阿毓,我問你。若是我今日並未拿住那翠縷……”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然而錦毓早已是懂了他的意思,很是冷靜地說道,“那麼今日,珍珠的下場便是妾身的下場,甚至會比她更糟,就算有將軍保著妾身,恐怕一場腥風血雨也是免不了的。”
沈睿之霍然起身,頗有些煩躁,面容沉沉,“所以說,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珍珠不過是個替罪羊,之後還會有無數個替罪羊,可她們最終的目的,是你呀阿毓!一想到這一點,我便終日寢食難安。”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只默默地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的雲朵舒舒展展。四月暮春,春風仍是浩蕩,一番朝雨洗淨纖塵,院中繁花盛開,一片春光明媚,婀娜風流。
室中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寧靜 ,良久,才聽得錦毓如在夢中般的聲音,“將軍,妾身不明白,母親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和妾身過不去,非要置妾身於死地不可,妾身捫心自問並未做些對不起她的事。”
“不關你的事,是她容不下你……”沈睿之掉轉過身,一字一句地說道,“想必你也清楚,她原是我爹的妾室,身份卑微,孃家那幾個弟兄又都是不爭氣的,吃喝嫖賭攪得孟家那是天翻地覆,家中房產悉數敗光,窮得連媳婦都娶不上。
後來情況好了點,我娘去世,父親不願再娶,便抬了她為正室,孟家這才較往日漸漸發達起來。可因著她曾為人妾室,且孃家又不是什麼顯赫世家,很多賞賜便臨不到她的頭上,比如說她永遠也得不到一品誥命夫人的稱號。
如此這般,她便將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孟蕙蘭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和她不一樣,若是嫁給了我做正室,那地位可就不一樣了,即刻便是名正言順的一品誥命淑人。
到那時,姑侄二人聯手,一來牢牢鞏固孟氏和沈睿言在沈家的地位,二來麼,她那幾個無能的弟兄便要靠著我們沈家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孟家便要在京城一躍而起。只要沈家一日不倒,他們便會像狗皮膏藥般牢牢依附著。”說到最後,聲音已帶了些森嚴,面容冷峻。
錦毓瞧見他雙拳緊攥,面上緊繃,忙伸出細軟的手包裹著他的大手。沈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