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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毓雖然知道她不安好心,卻也不好當面拂了她的意,當下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孟蕙蘭點點頭正要離開,目光卻突然被錦毓髮髻間一物所吸引,她微微蹙眉,又走近些眯眯眼仔細打量著。錦毓瞧見她神色不對,似猶豫,又似驚訝,又有些不可置信。
正想開口詢問,孟蕙蘭已經帶著一絲不確定發話了,“嫂嫂這簪子,看著甚為眼熟……慧蘭好像在哪裡見過……”
孟氏正心煩,聽見孟蕙蘭的話很是不以為然,“蕙蘭,你也忒小題大做了,一支簪子而已,指不定之前你嫂子戴過恰巧被你碰見了……”
“不對,不對……”孟蕙蘭聽了孟氏的話,仍舊意猶未盡地盯著那支簪子,沉吟半晌,她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姑媽也有一支像這樣的簪子,難怪,是蕙蘭認錯了……”
孟氏聽了這話,來了點興趣,便也湊上前去端詳,嘴裡唸叨著,“毓丫頭,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跟我老婆子用一樣花色的簪子……”
她本來臉上還掛著笑,卻在看見那綴著長長玉珠的簪子時,變了顏色。還沒等錦毓開口詢問,她霍然回身,奔到梳妝檯前,拉開最上面的一層小格,取出一隻精美的盒子,開啟翻了幾下。再抬頭時,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母親,出什麼事了?”錦毓隱隱覺得頭上這隻簪子怕是有些問題,戴不得。
“毓丫頭,這隻簪子,你是從何而來?”孟氏沉沉開口道。
“這隻簪子放在媳婦的妝奩中,想來應該是未出嫁前母親給媳婦準備的嫁妝。今兒媳婦才剛戴上。太太,這支簪……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錦毓冷靜地回答道。
“當然不對!”孟氏一張臉十分難看,語氣中帶了不小的怒氣,“這支簪還是多年前姐姐還在世時賞給我的,天下唯此一支,上面還刻有姐姐的閨名……”她越說越氣憤,伸手拔下錦毓髮髻間的那支簪,迎著光細細一照,果然在簪身找到三個娟秀雋美的小字。
“這根本不是你的嫁妝!說,你是從哪得到的!”孟氏狠狠地將簪子丟進那隻盒子裡,眼神像刀子般陰森。
林錦毓被這突然的舉動驚得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好地躺在自己妝奩中的簪子,怎麼竟然是孟氏的心愛之物呢?
孟氏見她白著臉不做聲,以為是心虛預設了,暗暗與孟蕙蘭對了個眼色,面上卻好像很是失望地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到,“毓丫頭,你好歹也是忠義伯爵府的千金嫡女,怎麼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醜事來!你若是頭面首飾缺了,大可以找賬房支銀子,何苦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親家母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她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言語間也甚是嫌惡。本以為林錦毓年紀尚小,沒見過多少世面,會被她的一番話嚇得當堂腿軟說不出一句話。
沒想到本來垂著頭的錦毓突然抬起臉龐,迎著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朗聲說道,“此事尚未調查清楚,太太這麼早就預備對我蓋棺定論不知是何用意!”
看見上首原本得意洋洋的孟氏和孟蕙蘭聽她這麼說身子明顯一怔,錦毓眼中似乎有熊熊烈火燃燒,“再者,如何教導我這個女兒是我們林家的事,不勞太太操心。反倒是太太您,隨意對朝廷正三品誥命夫人評頭論足……似乎這才是真正擺不上臺面的事!”
錦毓站在下首,雖然年齡不大,可一番話卻說得鏗鏘有力,不容置疑,面容肅穆,不愧是身份高貴的伯爵府千金,通身的氣派和強大的氣場逼得本來想看熱鬧的下人們不敢直視。就連孟氏和孟蕙蘭,心中也有點發怵。
孟氏心裡尋思著,小蹄子這話分明就是諷刺自己之前為人妾室,身份低微,不配與她母親相提並論。若是不拿話壓住她,之後可不好辦。
這般想著,面上已是一片惱怒,“睿之媳婦,反了你了!這是你該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跟林家已經毫無關係,就衝著你今天和我說話時如此不忠不孝還有犯了“七出”中偷盜的罪名,我就能做主讓睿兒休了你!”
錦毓微微冷笑,“太太說媳婦偷了您的簪子,可有證據?”
孟氏和孟蕙蘭對視一眼,一時間好像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孟蕙蘭眼珠一轉,指著錦毓髮髻冷哼道,“嫂子,何必強詞奪理,簪子插在你的頭上,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錦毓正要啟唇反擊,身後突然傳來唯唯諾諾的聲音,
“太太,夫人,奴婢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快來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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