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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很是不屑,頗有些不以為然,“什麼怎麼處理,左不過是給點錢打發了了事,難不成還真要八抬大轎娶回家做沈府的二少奶奶嗎!就憑她也配!”
沈睿言心中恨透了孟蕙蘭,要不是她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自己至於喝了那合歡散,讓煮熟的鴨子白白飛了嗎!飛了還不算,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將孟蕙蘭當成了林錦毓,鬧出了這麼多笑話,恁的丟盡了臉面!
現在好了,女人沒碰到,反平白無故的惹了一身騷,自己雖一直沒見到大哥,可也隱隱約約記得意識渙散中大哥的滔天怒火還有拔劍出鞘的清脆響聲,大哥這是要殺了自己!
如今自己正擔驚受怕不知此事該如何收場,哪有那個閒心管孟蕙蘭,且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孟氏一時語塞,言兒說的確實在理。原本孟蕙蘭揹負著整個孟氏家族的興衰存亡,自己謀算著將她嫁給沈睿之那是再合適不過,可如今她已是殘花敗柳,又出了這等子事,大少奶奶的位子是再也坐不成的了。
她這枚廢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扔了覺得心有不甘,畢竟自己這麼多年在她身上砸了大量的銀子費了多少心血,肥水豈能流得外人田?可若是將她嫁給言兒……她小門小戶的,門不當戶不對,根本不可能給言兒帶來仕途上的絲毫幫助,反而會徒增笑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畢竟是言兒理虧在先,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給破了身,不管是否情有可原,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想著嫁人!
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孟氏猶豫了半晌,還是好言勸道,“言兒,話雖如此。可娘覺得還是不妥。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出了這等子事,叫她往後如何過活?”
她小心翼翼地瞧瞧沈睿言的臉色,見他低頭沉吟,便又放心大膽的說下去,“你這個表妹,從小跟隨娘,到今天已有十餘年了,一向乖乖巧巧,聽話懂事,娘一直拿她當半個女兒看待,離了她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
娘想著給她指派個好婚事,下半輩子也有個著落。你既碰了她的清白,不若就將她收入你房中,隨意給她個侍妾姨娘的名號,既堵了天下悠悠之口,又白白地得了個情深義重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沈睿言有些猶豫不決,老實說,他是再也不願與那孟蕙蘭又絲毫瓜葛。旁人不清楚,他難道不知曉這個女人的底細嗎?她雖表面上溫溫婉婉與世無爭,然心思陰狠,城府極深,又攻於心計,野心極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女人,太過危險。
“娘,你說的在理,只是兒子實在不願……”沈睿言思索良久,還是不願聽從孟氏的話。
正說著,門突然被撞開,發出一聲巨響。驚得孟氏和沈睿言一起回頭看去……
站在門外的,赫然是孟蕙蘭!她面容慘白,許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雙眸子大而無神的睜著,一行清淚無盡地淌,衣裳鬆鬆垮垮地吊在身上,披著一頭亂髮,十指狠狠扣住門框才盡力讓自己顫抖的身子穩下來。
“蕙蘭,你……”孟氏大吃一驚,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沈睿言瞧見她,就想起方才自己的醜態,不禁又羞又氣,背過身去索性不看她。
孟蕙蘭鬆開手指,幾步奔至孟氏床前,“噗通”跪倒,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姑媽,蕙蘭自小沒人疼沒人愛,幸得姑媽憐愛,帶入沈府隨侍左右……蕙蘭雖不才,卻也知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姑媽這樣疼我,蕙蘭為姑媽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只是這府中實在容不得蕙蘭,蕙蘭步步小心,處處謹慎,仍免不了被人詬病嫌棄的下場……”
“蕙蘭,你這是何意?你是我沈府的表小姐,有誰敢對你不敬!”孟氏好言勸慰道,一雙眼只顧梭著沈睿言,想讓他也開口說幾句。
“姑媽你就別安慰我了,方才你們說的我在門外都聽見了……蕙蘭從未想過高攀表哥,表哥又何必口出惡言傷蕙蘭的心?出了這等子的事讓蕙蘭日後可怎麼活!蕙蘭不願給姑媽和孟家抹黑,寧願抹了脖子死了乾淨!”
孟蕙蘭哭得聲嘶力竭,跪坐在地上,身子似被針扎般抖動著,淚水濡溼了身下的一大塊地毯。
孟氏心有不忍別開臉想要好言安撫,那頭孟蕙蘭已經拔下發間的金簪,握在手中死命往自己咽喉處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沈睿言飛起一腳踢在孟蕙蘭胳膊上,那金簪堪堪劃過脖頸,留下一道血痕而後順勢飛了出去。
“你這是作甚!太太還病著呢,想死滾到院子裡去,沒眼色的晦氣東西!”沈睿言心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