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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在畫像上做過多關注,而是命人送往自己寢宮。此間眾人言笑晏晏,琬寧坐在角落,眼眶發酸,熱鬧是別人的,而她,只是孑然孤身的局外人。
“阿媛,你帶琬寧去見公主。”皇后低聲吩咐近侍,便有人來領琬寧,琬寧誠惶誠恐起身,遙遙望了蔣夫人一眼,夫人目光中滿是鼓勵,她幾乎掉下淚來,腦中閃電般劃過前一夜夫人擁住自己說的最後一句“日後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不知眼下是何深意,卻也無暇多想。
待再次謝恩行禮,她低首退了出來,自經英王附近,飄來一句“妹妹用的什麼香,這般清甜?”,英王極其溫柔的模樣,他正在認真問著周文錦。
那聲音動聽,好似三月裡的春風,撫的人心都柔軟了,琬寧恍惚出了大殿,日頭暖和了一些,她亦步亦趨跟在阿媛身後。阿媛是皇后的近侍,乍一看,並不美麗,眼角眉梢卻天生帶了一絲嫵媚,同人說話時,嘴角微微上翹,彷彿總帶著笑意。
“你和蔣姑娘李姑娘住在一處,見過公主,會遣人把你送過去,想必夫人也教授過你該守的規矩,姑娘萬事有分寸就行了。”阿媛徐徐說著,例行公事的口氣,琬寧輕輕頷首道了謝。
剛繞到一處長廊,隔著鏤空的牆,琬寧似乎看過一襲身影一閃而過,以為自己看錯,並未留意,不想走到盡頭,忽聽阿媛“哎呦”一聲,她循聲抬首,只見阿媛捂著胸口,嬌嗔瞪來人一眼,兀自拿出帕子掩面輕笑幾聲。
“當白日見了鬼,無聲無息的!”阿媛眉眼彎彎,“王爺方才還在殿中,此刻是長了翅膀?不陪烏衣巷的姑娘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琬寧霎時紅了臉,竟是英王,他怎麼忽然冒出來了呢?兩隻手不覺絞在一處,不知是否需要上去行禮,不想那二人根本沒理會自己,只有說有笑往前走。
“阿媛姐姐今日的髮髻很美,是新式樣?”英王說著便往阿媛身邊靠,阿媛也不避開,忽冷笑一聲,“這髮髻已經連梳幾回了,王爺是早知道烏衣巷的姑娘今日要來,七魂八魄都不在了。”
“姐姐不高興了?”英王朗聲一笑,“今日我確實丟了魂魄,不過姐姐方才說七魂八魄,無論何時,我這還剩一魂魄為姐姐留著呢!”
不等阿媛說話,他欺上身來,在她耳畔輕輕吐氣:“回頭我園子裡鮮花開了,第一枝定送給姐姐,正配這髮髻……”
阿媛被弄得癢,嗤地笑出聲來,拿帕子輕甩他臉:“花有什麼稀奇的,娘娘園子裡的豈不比你那更好?”說著似乎想起琬寧來,往後瞥了一眼,迎上琬寧痴痴呆呆的模樣,便虛推了英王一把。
“王爺還不曾回我話,這是要到哪裡去?老黏著我們算什麼……”
英王負手而笑:“我有事同公主說,姐姐這也不高興?”
“那才是王爺正經的親妹妹,奴婢們可不敢。”阿媛面色柔和不少,嬌嗔道。
琬寧完全想不到,這位王爺,竟是這樣性情。他似乎同誰都可以親暱無間,並不避諱,彷彿一切舉動皆自然而然,不覺荒唐,宮人們似乎也習慣這一切。
等到公主殿中,阿媛畢恭畢敬在屏風外站定,不復先前的活潑,把話一一回清楚,便告退,臨行前,琬寧分明看見英王自她手中輕挑出那方帕子塞進自己袖中,阿媛只虛晃一下,並不是真意奪回,雙目斜飛,笑看他一眼去了。
屏風那一側的公主,一直未出聲,只命婢女芳寒出來問話,好在問題簡單,讓她寫幾個字看看罷了。
“我來幫妹妹研墨。”她聽見英王聲音,應該是同公主講話。果然,下一刻,就見他繞過屏風而出,坐到案几那裡,朝芳寒丟了個眼神,芳寒立即上前替他挽了袖子。
又見芳寒立在他一側,在那嫻熟地抻著宣紙,琬寧只好默默走上前去,拘謹得很。時間過得慢極了,琬寧目光只落在那潔白如雪的紙上,一點不敢分神。
“姑娘,請。”芳寒微笑示意,自覺往後退了退,倒是英王還在一旁坐著,淡淡瞧她幾眼。琬寧不免慌亂,心下緊張,腦子裡一遍遍念著夫人的教導,才定下心神,俯身下筆。
她的字並不是閨閣一路,反而像男子,遒勁剛毅,眼下開始流行楷體,她的則仍帶著很重的隸韻。英王見她寫好“顏若芙蓉花”幾個大字後,不置可否,示意芳寒送過去。
琬寧怯怯往屏風那看了一眼,聽英王忽輕咳一聲,她沒留意手底,一個激靈,竟碰翻了墨,那硯臺扣在英王衣衫上,登時暈染開來,點點墨跡格外扎眼。
她也亂了手腳,連聲致歉且掏出帕子想替他擦拭,卻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