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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細則,一時雖無定論,卻談論地其樂融融,直到退朝。
百官既已散朝,便三三兩兩出了官道,各自上了車駕,往家中去了。
成去非在車中閉了眼冥想,把今日之事過了遍,倒沒怎麼多想虞仲素沈復兩人,只細想上朝初始,天子讓近侍官讀那篇奏表之意,眼底便漸漸起了層涼意。
等進了府,路過木葉閣,又念及今日所提“八議”之事,這才意識到自己同師哥說的那句“欲廢八議”是何等輕浮無據了。
八議雖可上溯至西周的“八僻”,而但首次入律,卻是在宗皇帝年間因新修律法,阮正通上表奏請,行文著述,最終擬出“八議”條例,寫到法典之中。
他不覺間在這佇立半日,刺耳的蟬鳴此起彼伏,日光揉碎了般折射在那半牆的綠葉上,園子裡四兒正端著盥洗的殘水出來,見他在,忙見了禮。
“怎麼,姑娘睡到這個時辰?”他心底覺得好笑,她倒是越來越憊懶了。
“是,姑娘身子不適,所以起得遲些。”四兒道。
他本無心問一句,聽四兒這麼說,便抬腳往園子裡去了,四兒還想說什麼,猶豫了片刻,見成去非已往深處走,便抿唇笑了笑,仍端著銅盆去忙。
不等進屋,卻見廊下綠蔭裡置放著小榻,琬寧斜倚在上頭,手裡雖捧著書,眼睛卻是闔上的,長長的眉睫微顫,日光的碎影便映在臉面上,隨清風一搖一晃的。
成去非見她一張臉乾乾淨淨,額間青絲帶著些潮意,便知她還不曾梳妝,再仔細看幾眼,才發覺這眉尖也是微微蹙著的,既不便叫醒她,就打算離去,不料枝頭忽撲稜稜飛起一隻黃鶯兒,落到另一處,婉轉地叫了幾聲。
琬寧怔忪著眼,朦朧間瞧見人影,腰底下酸痠軟軟的,半分力氣全無,也沒精神多去細辨,只當是四兒,低低喚了聲:“我口渴,勞煩你給送一盞茶。”
第106章
成去非只得進屋為她置茶; 出來時卻見她微微歪著腦袋,脖頸處露出刀身一樣剔透的白來,瑩瑩如上色極佳的玉。
“茶給你備好了,還能起得了身麼?”他就勢低下身段; 伏在她耳畔說道,琬寧眼波一動; 小燕子般; 在那灩灩的春水上打了幾個圈,成去非看她目露微微的訝然; 面上很快一片緋色; 欲說還休地望著自己; 卻最終只化作了椿蜜似的淺笑。
綠蔭的剪影飛舞著投在她眉眼間,猶如一雙紗綢的羽翼棲在睫上扇動; 彷彿她自有重新給予他授色之心的能力,真要命,成去非笑道:“你哪裡不好了,讓大夫來看看。”
琬寧已半撐起身子; 並不說話,只端過茶水; 垂首慢飲,眉睫仍不可抑制顫著; 一頭烏泱泱的青絲就此落在胸前,成去非感到一絲莫名,耐著性子又問:
“為何不言?大夫要來問話; 你也打算這樣麼?到底是哪不好了?”
琬寧把茶盞放下,臉頰似乎更紅了幾分,聲音照例細細的:“我沒事。”言罷自是嬌羞難耐,她腰身軟,拿著帕子半遮著面,白嫩嫩一個人,如此情狀,實難摹狀,就似冬蟬夏雪,非顛倒時令所不能見。
到底是他的業障,成去非有一瞬的目盲神失,順勢把她攬進懷中,察覺到她驚惶之餘的狠狠一下戰慄,迎上那盈盈的眼波,便忘情吻了下去。
只是琬寧仍生澀,尚學不來如何承受他的掠奪,他用吻挑開懷中人,放肆入侵她的唇舌,朝華晚敷,晨露先晞,她柔軟的身子彷彿一場豐饒之雨,大可教他瞑目忘憂。
他呼吸急促掩飾不住,眼底早一片刀山火海,卻也只是把手指深深插、進她髮絲之間,不住吻著,由唇畔流連至小巧的耳垂,再到那雪白的脖頸處,直到斷續的呼吸間,洩出幽深的喘息。
他自是嫻熟,琬寧只覺整個人都是虛無的,所有的反應盡在他的掌控之間,越發顯得順從乖巧,卻也漸漸嚐出那份暈眩的沉醉來,手底不禁攀上他襟口,緊緊攥成一處,扯得他頓覺不適,便忽止了動作,深深望著她,嘴角勾出一縷笑來:
“你往哪裡摸?”
琬寧餘意未絕,羞得無處可逃,忙鬆開他,眼裡水波幽幽閃著:“我沒想往哪裡摸,大公子……”
怎麼這股子笨拙的稚氣就是褪不去呢?成去非被她這句話弄得方才那陣興致不翼而飛,端倪她半晌,見她已捧著帕子掩了大半張臉,不敢看自己,只留那雙眸子湛湛晃著眼波,有些後悔自己上來仍不夠溫柔,嚇著她,便道:
“你還不曾梳妝,我替你畫眉罷。”
他今日是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