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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寧眼波盈盈動著; 往他那邊漫過去一掬,不敢逗留,這邊剛一起身,便覺底下一股溫熱溢了出來; 順著腿心汩汩而下,一時間又羞又惱,只好咬唇呆呆坐回床沿。
寂寂無聲的暖閣裡,亦恍惚如春,良久,她試著起身,讓她羞愧欲死的東西提醒著她,腳底的虛浮亦提醒著她,琬寧咬牙尋出帕子,哆嗦半晌,待絲綢的涼意碰觸那一片,微疼的感覺一併而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她難堪到幾欲落淚,閉眼摩挲半日,挨完這一事,帕子卻不知要放到哪裡去,琬寧不肯多看一眼,只想著天亮定要趁無人時把它埋了。
“你不睡覺,在做什麼?”後頭忽傳來成去非懶散的聲音,琬寧情急之下把那帕子往袖管中胡亂塞好,訥訥道:“我口渴,想要喝水。”
成去非本想任由她去,輕揉了下惺忪的雙眼,卻還是坐了起來,親自去給她弄水。琬寧見他往外室走,忙把那帕子取出,彎了腰直接扔到床底去了,這才堪堪鬆一口氣,臉頰上的紅潮卻更重,成去非把一盞溫水遞到她跟前,等她飲盡,才低聲問:“還要麼?”
她意態嬌慵,似是連回話的力氣也沒了,只搖了搖頭,成去非便摟著她臥下,正想闔眼,卻聽懷中人細聲細語似是抱怨了一句:“請大公子日後……”後頭幾個字竟全然沒有聽清,他輕撫著她耳後青絲,聲音裡仍帶絲睡意,“日後如何?”
琬寧把臉深埋在他臂彎間,閉著眼含羞道:“輕些呀,讓她們看見了,會笑我的……”成去非眉頭微皺,“你在胡說些什麼,她們敢來偷窺!”
哪來這麼些稚氣的話,成去非一面想一面摟緊了她,琬寧卻掙脫出來,把一隻雪白的手臂伸給他看,略帶委屈:“大公子為何要掐我?”
成去非垂目一看,原是她那纖細的手腕被他情到濃時不覺就攥得烏紫,一時恨她不解風情,跟孩子似的在這不依不饒,遂打掉她揚起的手:“她們便是看見了,也不敢笑你。”
說著往她腰間忽重重掐了一把,正巧落在某處穴位上似的,又麻又疼,琬寧忍不住低呼一聲,杏眼瞪著他,面上漲得紅透,這會已是委屈到極點,眼淚都要出來,成去非笑她:“我被你折騰的睡意全無,剛才那一下,是罰你話多。”
摟著她的那隻手便抽了出來,他坐起身,開始穿衣,琬寧扯過被子照例把臉捂了半邊悶聲問他:“大公子生氣了?”
他也不看她,只道:“既然醒了,我去讀會兒書,你睡你的。”琬寧有些懊悔自己為何弄這半晌,害得他無法歇息,遂悄悄也坐起身來,自身後環住了他腰身,鼓著膽子把臉輕輕貼在他後背上:“我不想一個人睡在這裡……”
兩隻手交纏在他腰間不放,成去非感覺得出身後這具身子的顫意,低首捉住她那兩隻手,熟悉的一幕忽襲上心頭,他想起韋蘭叢也曾這樣自身後擁著他,糾纏著他,嬌嗔著不肯讓他去上朝。髮妻生得極美,美人便多些任性的權利,他偶爾會縱著她在自己身上放肆,她也的確一度放肆地不像話,有意在自己朝服上留下胭脂印子,或是求自己教她寫大字,卻偏要寫得極醜極亂。或是在自己最愛常翻的那幾冊書間,悄然放上她平日裡梳髮偶掉的幾根青絲,韋蘭叢有著數不盡的玲瓏心思,讓他無奈,卻又只能聽之任之。在外人面前端莊自持的美人,卻是自己的活潑娘子,少年人亦會心動如斯,他第一眼見她,便十分中意,好在家世相當,姻緣也算美滿,他對她並無可挑剔之處,然而終究是兩人緣淺如斯,不能攜手白頭。
他想到這,忽就自嘲一笑,白首與共這種事,他甚少去想,太過久遠的事,他通常都不會想,也無任何期待,走好每一步,才是他要思量的,至於日後藍圖,要麼是水到渠成,要麼是世事無常,盡的了的是人事,無法抗拒的是天命,如此而已。
外頭打更的聲音響起,拉回他的思緒。琬寧何時鬆開的他,他竟一時無察,轉過身來,見琬寧已靠枕而坐,擁著被默默看他。
“方才是我失禮,大公子不要怪我。”琬寧垂下眼簾,兩隻手微微攥緊了被角。
“我有什麼可怪你的?”成去非笑問道,琬寧因方才他半日不語,以為惹他不悅,遂慌慌鬆開手,不免又懊惱自己此舉太過直露,有失教養,心緒複雜得很,被他一問,頓時無話可接。
“上朝的時辰快到了,你再睡會,天還早著。”他這邊起身,琬寧也窸窸窣窣穿起了衣裳,動作起落間,他終看到她脖頸往下那一處處自己給留下的痕跡,這才略覺尷尬,走到她身側,拉過她一隻手,順勢摸了摸她那極為光滑的一頭青絲:“日後我會輕些,總教你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