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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鴉雀無聲,恐怕每個人都陷入了不安與恐怖之中。這時,洋二郎大聲問道:
“什麼條件,要是用金錢能辦到的話,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我對金錢不感興趣,我要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要大家竭誠協助我找到真正的兇手。”
他說完以後,注視著大家的面孔。除了麟太郎以外,全都避開了他的視線。洋二郎、佐和子都害怕的樣子將視線移開,賢吉痛苦地低頭咳嗽著。
“你們真是一群怪人,自己親生父親被人殺死,既不激動,也不想努力找出兇手。莫非說你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而又想加以隱瞞嗎?
“還是你們都同意麟太郎先生的言論呢?你們都主張具有暴力的人可以隨意殺人嗎?還是怕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會招來不測的後果呢?不管是哪種情況,根據你們的表現我可能成為你們的敵人,也可能成為你們的朋友,請你們好自為之吧。”
這是他的激烈挑戰,大家對此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洋二郎象是有話要說,舉起了左手。就在這時從二樓一室傳來了沙啞的說話聲,這聲音的調子就象中了邪一般的那樣可怕。
“怎麼啦,你們安靜點不好嗎?嘎呀嘎呀地在吵什麼呀。”
老太大千鶴井園枝左手拄著柺杖出現在走廊裡。她患有輕度中風,右半身不遂,不過拄著柺棍還能行走,醫生勸告她要絕對安靜,但這位過去曾以賢慧夫人聞名,比男子還能幹的貴婦人,直到現在還是不大接受別人的意見。過去一定很漂亮的瓜子險,現在肌肉已經鬆弛,起了皺紋,當年的風貌已不復存在。只有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還保留著往日的餘輝。
“發生什麼事啦?你是誰呀?”
她那注視著高木彬光的眼神裡,顯露出一種驚訝的神色。
“非常失禮,我叫高木。事情是這樣,今天晚上泰次郎先生在屋子裡邊死去了,我覺得可能是被人殺害的。”
老人頓時渾身顫抖,柺杖也滑落地上。佐和子急忙將老人的身體抱住,洋二郎彎腰拾
起柺杖交給老人。麟太郎沉默不語,紋絲不動。
“你說泰次郎被殺了?那麼是誰殺的呀?”
“誰殺的我不知道,醫生說是強烈刺激引起心臟麻痺致死。可是在室內地上發現了府上的家傳寶物般若能面。”
“什麼,般若能面?”
她的面孔因痛苦而變形,喉嚨梗塞。過了一會兒,她從喉嚨裡發出一種含混不清的話語:
“般若的詛咒啊!我早就說過不要將它放在家裡,可就是不聽我的。寶生源之丞的復仇心在二百年之後的今天顯靈了!”
“但是,老人家,我們可不相信這種怪談。我們是受過科學洗禮的人,對於死人顯靈、陰魂復仇一類的說明,是不能滿足的。你能對你的懷疑作出科學的證明嗎?”
“你是說科學嗎?高木先生你懂得多少科學呀?壯一郎被人稱頌為日本有數的科學家,但他對自己的死亡,既不能預知,也不能預防。科學的力雖是有限的。這個世界上存在無數你們所說的科學和哲學解決不了的秘密。你還是少管閒事為好,不要嘲笑說這是老年人的妄想。人的陰魂是永久存在人世間的。今夜的詛咒,就是陰魂的顯靈……”
她那微弱的聲音,給人一種想要把我們引入地獄的感覺。
面對死人,需要有足夠的勇氣,但也有時面對活人遠比面對死人還要可怕,此時此景就是很好的例子。
這時我感到好似冷水澆頭,毛骨悚然。
然而,使我們震驚的不止這些後來又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女僕從後樓梯上來,臉色刷白,急忙說道:
“佐和子小姐,殯儀館的人來了。他說咱家給他們去電話說,雖然已是深夜但有急事請他來,多給他報酬,於是他就趕緊來了。”
大家不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誰打的電話呢?又為什麼要打電話呢?
走廊裡的空氣象墓地一般陰森可怕。這時,麟太郎大聲說道:
“是誰給殯儀館打的電話呀?”
沒人回答,大家都在小聲自語,彙整合一片嘁嘁嚓嚓聲。高木彬光靜靜地掃視了一下大家的面孔,說道:
“老人家,看來般若的陰魂並不滿足於將活人咒死,而且關心備至地打電話叫殯儀館的人來處理善後,這個怪物的確不同凡響啊!”
他這種諷刺,已經超出了千鶴井家的人們所能忍耐的限度。麟太郎、洋二郎相繼對其加以痛罵,連我都沒有勇氣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