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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父親、哥哥和祖母的人,她竟然不肯說出他的名字,而為他保守秘密。對一個女人來說,能支配她如此行事的東西,只能是愛情的力量。
但是,她知道他們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因此,她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並且讓那個真正凶手和她雙雙死去。她想使在人世間不可能實現的願望,至少在人世間長出某種果實。這就是她想槍殺柳君的動機。
她懼怕她恬在人世的期間再次受到調查,致使自己堅守的秘密終至暴露出來。我從理論上能夠證明她的證言是假的,她那天晚上看見的打電話的人不是我父親,完全是另外—個人。但是,為了她所愛的男人,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她本想用謊言袒護這個壞蛋免被押上絞刑架,結果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作代價。”
這時他好象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自言自語般地喋喋不休,完全為他自己的理論而自我陶醉了。
片刻之後他如夢初醒般地繼續說道:
“吉野先生,賢吉就在對過的房間裡,請你把他叫來。他是這個問題的關鍵人物。”
果然叫我猜中了,他手裡的最後一張王牌,正是他心目中認為的我的同犯——千鶴井賢吉。
死—般的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麟太郎自鳴得意的微笑,石狩檢察官充滿憂慮的表情,象電影裡的特寫鏡頭—般,深深印在我的眼底。
第6章
房門再次被開啟,吉野警部補把賢吉叫來了。賢吉蠟黃的臉色帶著蒼白,簡直象是一個死人。
“賢吉。在檢察官和警部補二位先生的面前;你再把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我們聽了麟太郎的話,不禁為之屏息;這時,賢吉血淚控訴般地人聲喊道:
“就是他,他殺了我父親;把我母親監禁了起來。又逼瘋了我姐姐!我姐在發瘋以前把情況全告訴我了。但我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利用柳先生來到我家的機會,又殺害了了解他的底細的叔父、洋二郎和祖母,想把罪名栽到柳先生身上。他方才抓住我,叫我否定我的證言。
他還威脅我,叫我承認向海濱旅館打電話的是我。她知道電話的內容,大概他在什麼地方偷聽了電話。他還威脅我說,我若不照他的話說就要我的命,並將我姐姐弄死。我非常害怕,於是回答說照他的話說。可是,實際上真正的兇手是他……”
賢吉的手指顫抖著指向麟太郎的胸部。他那快要咬出血來的唇角急促地喘著氣,胸口那裡急遽地—起一伏。
麟太郎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來。
“賢吉,你……你……”
我們若是不在場的話,他大概會撲上前去致賢吉於死地。但就在這個時候,賢吉的樣子漸漸地顯得有點不對勁兒起來,他那快要咬出血來的唇角急促地喘著氣,胸口那裡一起一伏,嘴唇的一角淌出鮮血,頗著蒼白的面頰落在白色的襯衣上。他那瘦小的身體,終於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然而他的右手仍然指著麟太郎的胸部。
石狩檢察官離開座位,抱起賢吉。
“中毒……”
他一邊說著這短短的兩個字,一邊將銳利的目光投向吉野警部補。吉野立即站起身來。
“千鶴井麟太郎,作為千鶴井家謀殺案的兇手你被捕了。”
麟太郎好象癱了一般地坐了下來,抱抱雙臂,閉上了眼睛。他好象意識到自己的失敗,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端起手邊的茶碗一飲而盡。
儘管吉野警部補說他已被捕,但他卻站不起身來,膝蓋和手痙攣不止。
他呼吸急促,雙眼緊鬧,右手緊緊地抓住桌布。身子漸漸歪斜,臉色蒼白,手拽著桌布,身子離開椅子滾落在地板上面。
我們三人感慨無量地看著他的屍體。他這是自食其果。
吉野警部補撿起掉在麟太郎腳邊的一個紙包,用鼻子稍稍聞了一下,交給了石狩檢察官。
“是氰化鉀……”
這幾乎是他們二人同時說出的。
“千鶴井家的謀殺事件至此結束了。吉野君,由於一時的疏忽大意,沒能將罪犯交到你手裡,實屬遺憾。不過,這樣的人遲早要進精神病院的。”
“即便我們逮捕丁他,能否將他送上絞刑架還是有疑問呢!他只依靠他自己的力量。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理論崩潰的時候,只好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當他對自己的力量失去信心的時候,他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那麼,賢吉是怎麼死的呢?”
“大概是有人害怕賢吉後來說出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