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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南華這一句話,我聽得心都快碎了,眼圈發紅,想哭。
我心念剛一動,能感覺到輕月的情緒在微微波瀾。我們共有身體,是共情的,我有所觸動,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輕月。
輕月看著解南華,緊緊盯著他:“朋友,真的值得嗎?”
解南華臉色蒼白,身子軟弱無力,可他嘴角依然漾起笑容:“朋友是什麼,你不懂的。朋友就是生死相托。”
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哭了。這時我感覺輕月也哭了,我的情緒強烈感染到了他。
輕月輕輕擦拭自己的眼角,奇怪:“咦,我怎麼哭了?”
他走到解南華的身前,伸出一隻手。解南華看看他,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輕月稍一用力把他拉起來。
“你至少是個可敬的對手。”輕月淡淡地說。
解南華什麼也沒有說,身上衣服全是血汙,如同血葫蘆一般,跌跌撞撞走出院子,灑下一路鮮血。
輕月和我站在院子裡,微微風起,白月在天,血汙滿地,他頗為惆悵,慢慢走到樹前,掐下一朵花。
他捻動花瓣湊在鼻子下聞了聞,忽然後院的廂房裡傳來一陣悠揚的鐵珠擊打聲,聲音很慢,啪啪響動,猶如和風細雨,而後越來越快,形似暴風驟雨,忽然又舒緩下來,快慢相宜。
輕月輕輕一捻花瓣下的根,花瓣張開,像一朵小傘輕輕飛在空中。
他和我來到廂房前,這是日式的房間。屋簷很長,用來遮擋雨水,下面是一條長長的休息臺。輕月脫了鞋,穿著白襪走上去,來到門前。
門裡就是鐵珠“啪啪”的聲音,清脆悅耳。我能察覺到輕月激動了,他心跳得很快。這絕對不是一個高手應該有的。
我已經隱隱猜到,賴櫻就在屋裡。
輕月拉開門,屋裡面積很大,足有上百平米,地上鋪著榻榻米,沒有電燈,牆角燃著日式的長燈籠。有一人多高,上面用毛筆寫著龍飛鳳舞兩個大字,拜佛。
我雖然沒有觸覺,似乎仍能感覺到屋裡很溫暖,洋溢著暖色調。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老頭,正窩在牆角“啪啪”打著一個類似算盤一樣的東西,特別大特別長,像是晉商做買賣用的。他把這個東西當古箏樂器那麼來彈,即使輕月走進來,他也不抬頭,音律節奏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清脆響個不停,音調連綿不絕。悅耳至極。
還有一個人,背對著大門,這是女孩。竟然裸著上身,能看到她白皙的後背,黑色長髮飄下,散落在肩膀和後背上,她下半身穿著一條白裙,整個人純潔無暇。
她讓我想起有一幅很著名的油畫,好像叫《泉》,一個少女斜舉水瓶,往外倒水。讓人一看,就清高絕俗。
輕月看都不看那個彈奏鐵算盤的老人,當他為無物。
他慢慢走過去,來到女孩的身後。輕聲說:“櫻。”
女孩慢慢轉過臉,果然是賴櫻,她一頭長髮散下,遮擋在身前,雖然沒穿衣服卻勝似穿著衣服。
賴櫻沒有化妝,素顏裸面,清麗絕倫。輕月慢慢伸出手。
賴櫻盯著他,卻沒有伸手回應,而是輕聲地問:“是你嗎?”
我明顯能感覺到輕月心裡一緊,猛地顫了顫,心情竟然有些灰暗:“櫻,我原來的肉身已毀,只能暫借一副臭皮囊來找你。”
靠,我在心裡罵,臭皮囊你別借啊。
輕月道:“如果你願意,我重新打造一副身體,和以前的一模一樣。”
賴櫻拉住我的手,慢慢站起來,緊緊看著我。我心跳加速,賴櫻是個很知性的美女,長得不說驚豔。但經得起端量,越看越美。尤其這姑娘,真要動起情來,眼睛水汪汪的帶勾,看得人心裡酥酥麻。
我活這麼大還沒被這樣的姑娘如此看過,看的我都呻吟了,心想輕月有這麼個紅顏,真是不枉此生,難怪古代有為了美人一笑,又燒烽火又丟江山的。女孩真要風情萬種起來,是這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風景。
“輕月,外相皮囊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你的人。”賴櫻輕輕說。
輕月忽然展懷,能感覺到他的心情霎時間開朗。我不禁暗歎。現在的輕月天上地下無所不能,陰間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可他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孩的一句話,為了女孩的歡心,竟然情緒發生幾次巨大變化。
賴櫻看著他,忽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輕月。你看重的是我的皮囊嗎?你是因為我好看才接近我的嗎?”
輕月笑:“我是那樣的人嗎?世上好看的女人多了,可我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