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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也跟著一起往上動。
我勉強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虐待她?”
那個“我”拖了把椅子坐在對面:“齊震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就等著有一個機會滅掉你,天下有一個我就足夠了,不需要兩個我。”
我忽然想起鬼差黃蜂說的話,她說我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我滿臉血汙,怔怔看著他。
那個“我”說:“讓你死得明白點。我告訴你我是誰。還記得陳老太太竊你精血,和你三陣賭輸贏吧。”
“怎麼?”我咳嗽了一聲問。
那個“我”說:“陳老太太臨死前,用畢生的功力和性命,把你的這滴精血用法術浸在紙人上。她寫了醮詞,把紙人供奉進了陰間地獄。那個紙人。就是我。”
我陡然窒息,血從眼角流下來,眼前的一切都變成血紅色。
陳老太太還真是心毒手辣,臨死拉個墊背的,她用這滴精血又另造了一個陰間的我。
我苦笑著搖頭:“你不是我。這滴精血從我身體裡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就分成了兩個人。你代表不了我,你只是你自己。”
紙人“我”蹲在李若的身後,用手捏著她俏麗的下巴,陡然把她的臉揚起來。李若嘴角流著血,她在欺辱中流下了眼淚。
“李若,說說你是不是心甘情願被我折磨?”紙人“我”的手指順著李若的臉龐線條來回滑動。
李若看著我,口氣裡透著哀莫大於心死:“齊震三,你走吧,離開這裡。我是心甘情願墮入地獄,也是心甘情願被折磨。我把他當成你,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我緊緊看著她,心裡針扎一樣,她是不是得了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被虐待出逆來順受了。
我看著她,說:“我既然來了,又找到了你,就不會這樣輕易讓你跟著這個人走。”
“你不懂的,你不懂的……”李若垂著頭,哭得特別傷心,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
那幾個白衣服夥計不耐煩,推著我的腦袋:“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告訴你,豹尾已經去通報了,待會就把你壓倒閻羅殿好好過過堂。先來個下油鍋。”
看我如此痛苦,紙人“我”壞笑著,捏著李若的下巴,把她的頭狠狠抬起來:“告訴他,你為什麼會落到這樣的田地。”
李若眼皮耷拉著。閉口不說。紙人“我”狠狠揪著她的頭髮:“說!告訴他!”
“你別碰她!”我大吼一聲,拼命掙扎,身上的繩子綁得緊緊的。那幾個白衣服夥計對我拳打腳踢:“老實點,到陰曹地府了還這麼咋呼。”
紙人“我”使勁揪著李若的頭髮:“快說!不說我就替你說了。”
李若抽泣著,緩緩說道:“震三,在進入灰界前,我就知道灰界裡必然九死一生。我是通靈妖物,已煉出妖丹,心念可直通神鬼。所以在進入灰界的時候,我暗暗向幽冥教主發下宏願。只要能讓你安全離開灰界,沒有性命之虞,我便奉獻出數世修行,幾百年的生機造化,奔赴無間地獄。永生不得超度。”
我聽後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人已經傻了。
難怪我可以在灰界自爆後還能撿條命,原以為自己命大,有時候還錯覺自己已經死了,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其實是崽崽用數世修行。供奉自己進地獄,以換得我安全無恙。
我的淚水模糊了眼睛,全身顫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嗓子難受得像是冒火一般。
李若垂下頭。她看不得我難受的樣子。她喃喃地說:“你已經活下來了,就好好生活吧,為什麼要來這裡?”她哭了:“我不值得你救,我就是一隻黃鼠狼,用我的命換你的命,我心甘情願,已經值得了。”
紙人“我”嘿嘿笑:“齊震三,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吧。我就是幽冥教主派來押解李若進無間地獄的差官,這一路我要慢慢地走,要慢慢地折磨她。反正進了無間地獄她也是受苦,我先玩夠了再說。”
我想起了地獄殿牆上的壁畫,李若就是眼前這樣,被一個像極了我的人挾持著。這一幕在很早之前就被預言了。
兩行眼淚在我眼中潸然而下。
這時客棧大門開了,鬼差豹尾走進來。她提著粗大的狼牙棒,來到我後面,拍拍我的肩膀:“齊翔,走吧,跟我進閻羅殿等候發落。”
我掃了一眼整座大堂。輕輕說:“幽冥教主是什麼人?”
“地藏王菩薩。”豹尾說:“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句話聽說過嗎?那就是他老人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