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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李素寧忽然說:“謝謝你。”
我笑笑:“有什麼謝的,要說謝,應該我謝你。”
李素寧說:“我現在的世界裡只有孩子了,讓我放棄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奪走我的孩子。”她動了情,眼裡有了淚花。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地開著車。
李素寧忽然道:“齊翔,你喜歡我的孩子嗎?”
這問題問得太突然,我側目看看她,女人臉腮紅潤,我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我支支吾吾地說:“哦,孩子嘛,蠻可愛的,喜歡。”
她看著我,眼裡發著熱烈的光,這時車開到單位門口,我屁滾尿流從車上下來,趕緊鑽進公司去找義叔。
等義叔出來上了車,李素寧神態已經恢復常態,心平氣和像是沒有事發生。我不禁心下惻然,女人還真是善於偽裝的動物。
我開著車到了王庸家,接上他,我們四個人直奔江浦新村。
這一去可遠了,離市區幾十公里,走高速也得一個多小時。路上我們四人沒有說話,王庸無聊,開啟車上的收音機聽著交通臺。車裡的氣氛昏昏欲睡,王庸有點焦躁,問我:“老菊,我們這是上哪做業務,怎麼跑出去這麼遠?”
“哦,鄉下。”我說。
王庸眯縫眼看看我們:“你們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做業務怎麼還帶著小李?”他指指李素寧。
這時候不能騙他了,我簡單介紹說,咱們要去鄉下調查馬如海生前參加那個教會的據點。
王庸惱了:“你們是不是閒的,我剛清淨兩天,你們是不是想讓我死去。”一說到教會,他馬上想聯想到出現在夢裡的平頭男人。
看來這個男人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王庸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耐煩:“你能不能踏踏實實坐著,我們就是去看看,青天白日的,能出什麼危險。再說了,你現在有心結,不把夢裡的問題搞清楚,你還會做噩夢。”
這句話算是說到王庸的心裡了,他氣哼哼不說話。
終於來到江浦新村,這裡靠近大江支流,村裡隨處可見魚塘,只是現在天寒地凍,水塘表面結了厚厚一層冰。村裡大片大片的土地,長滿了雜草,乾枯的樹杈上還掛著塑膠袋,顯得非常蕭條。
我們下了車,冒著寒風往村裡走,很難見到人影。這個村一看就是典型的打工村,年少力壯的都到大城市打工,留在村裡的都是中老年和孩子。
我們攔住一個婦女,向她打聽教會的情況。
婦女扎著頭巾,用濃重的地方話口音說:“沒了,人都走了,房子鎖的。”
她沒多說什麼,急匆匆走了,像是被蛇咬了一口,避之不及。
李素寧說:“我認識那地方,我帶你們去。”
我們幾個人順著村路向西,走了大概十幾分鍾,拐過兩道院子,來到一大片土地前。李素寧指著遠處:“就在那。”
在這片土地的對面,有一片小樹林,一棟大莊戶院孤零零修在樹林旁邊,周圍沒有建築物,非常空曠。我手搭涼棚看過去,好像沒看到什麼人,應該是空的。
一看到這個院子,王庸呼吸急促,緊緊拉住義叔的胳膊,哭喪著臉:“叔,我就不過去了。”
“怎麼?”義叔問。
王庸呻吟幾聲,臉色非常難看,牙齒都在咯咯響:“那,那地方就是出現在我夢裡的院子。”
第四十章 眼睛
“能確定嗎?”義叔問王庸。
“像。”王庸瑟瑟發抖,這種程度的害怕絕不是裝出來的:“一看到這個院子,我就不舒服,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
“如果實在不想進,我也不勉強。”義叔說:“但你必須要隨我們過去看一眼,進一步確定。”
王庸答應了,躲在我身後,磨磨蹭蹭跟著我們穿過一大片荒野。
我們來到莊戶院前,四面高牆,大鐵門落著鎖。透過鐵門縫隙看進去,這是普通的農戶院,靠牆修著驢棚豬窩,院子當中擺放著幾條長桌,上面鋪著厚厚的東西,可能是山貨。從這些東西來看,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過,透著蕭條和死氣沉沉。
王庸看到院子,反應特別劇烈,近乎歇斯底里,蹲在牆角說什麼也不進去,看都不想看一眼。
可以確定,這個院子真就是出現在他夢裡的那座。
義叔對李素寧道:“小李啊,裡面可能有危險,你和小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