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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們就算裝模作樣,出於禮貌,也得勸兩聲吧。
這小兩口真不懂事,勸都不勸,說都不說,活該我去死唄?
我對這兩個人有了厭惡之心。如果整件事只是幫他們的忙,我早就拂袖而去了。主要是我還想救爾夫,想靠著他升官發財,出於私心,我就忍了。
這小兩口不可交啊。
我看看王思燕,一想到她和黃毛懷了孩子,我就犯酸水,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這三個貨,沒一個省心的。我坐在櫃子裡,疲憊地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我對王思燕說:“超過十分鐘,如果沒有動靜,你就把櫃子開啟。”
“齊翔。”她叫著我的名字。
我不耐煩:“出去吧。”
花花插嘴說:“都走到這一步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讓齊翔做吧。”
駱駝說:“別亂形容,那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心煩氣躁,大喝一聲:“都出去。”
他們三個把櫃門關上。櫃子裡空間很大,我沒有打手電,四周黑黑的。我坐在角落裡,靠著後面,無比疲倦,卻有種避於鬧市的寧靜。
我坐了一會兒,摸起身邊的蠟燭,開啟打火機,亮起幽幽的火光。這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緩緩把火苗湊到蠟燭上,燭芯一點就著,燃了起來,嘶嘶的冒出煙霧。
我怕蠟燭受潮,藥性揮發。把燭火湊到自己的鼻子下面,讓冒出的煙霧全部鑽進鼻孔裡。
我深深吸了一口,別說,這玩意吸多了是迷糊。
我仰著脖子,心神裡有種悠長的慵懶感覺,似乎來到了春天,來到千金一刻的春時,那奢侈安逸的正午時光。
我一直覺得活著就是遭罪,就是打拼,就是忙活。從來沒有閒下來的時候,此時此刻,我感受到了死亡,只有死亡才有的如嬰兒般的寧靜。
我做殯葬這一行,看太多的生離死別,親人們想念逝者的痛苦,可活著的人誰又能靜下心想想,或許死亡真是一種解脫,是一種如春日般的安寧呢。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櫃門開了,進來的並不是王思燕,而是穿著一身紅紗的女人。她留著長長的黑髮,遮擋住自己的面容,手裡提了一條紅色的腰帶。
她好像沒有看到我,自顧自在掛衣杆上把腰帶打了死結,然後蹲下身,在角落裡點燃蠟燭。
我伸出手觸控她,卻沒有摸到,我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醉人心肺的香氣,這是青春少女沐浴後散發出的自然體香,是天然的催情藥劑。我嗅了之後,迷迷瞪瞪,口乾舌燥。
她赤著腳站在繩套前,慢慢把頭掛在裡面。
我伸出手,輕輕叫了一聲:“等等我,我也去死。”
第五十九章 噩耗
上吊的女人聽不見我的話,她把自己的頭套在繩套裡,猛地踮起腳尖。
衣櫃的空間並不大,一個女人站在掛衣杆下,雙腳勉強也能碰到地面。這女人死意堅決,竟然踮起腳尖,弓著背,不讓雙腳有所依託。
她掛在繩子上,頭低垂著,雙腳懸空,穿著紅衣的身體漸漸僵硬,隨著繩子前後搖擺。
我坐在角落裡,藉著燭火,看著這一幕,心驚肉跳。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雙腳從空中落下,雙腿僵直,身體一動不動。我明白了,她死了。
這時櫃門忽然開啟,映著微弱的燭火,我看到了一個男人。
四周太黑,我只看到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是黑褲子,面容模糊,留著平頭,看起來平淡無奇。這樣的人扔進人堆就找不著,沒有絲毫特點。
他站在櫃前,看看吊死的女人,然後從兜裡取出一把手術刀。他捏住女人左手的食指,刀鋒一閃,手指切了下來。我心怦怦跳,目不轉睛看著,這就是手指之謎。
不知為什麼,我呼吸開始急促。頭越來越疼,好像在夢中要甦醒一般。眼前的場景也開始抖動模糊,我處在一種很微妙的精神境界中,我心裡著急,眼瞅著大功告成,可別醒過來。
平頭男人拿著割下來的手指看了看,嘴裡快速吟誦經文,右手做劍指在殘指的上方凌空寫了什麼字。他拿出一個白色的手帕,把殘指包起來,然後做了一個極為古怪的舉動。
他跨進櫃子裡,把吊死的女人撥拉到一邊,我正待細看,忽然冷風撲面,我打了個激靈,眼前一切都消失了。
我依舊坐在原處,手裡捧著熄滅的紅燭,櫃門大開,我看到了焦急萬分的王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