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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地掙扎,死活都不去他的轎子上,他見狀不再拽我,而是下了轎子,向我走來。
我往後退,邊退邊對他吼道:“你別過來!“
可他像是沒聽見似得繼續向我逼近,我轉身就往未知的黑暗裡跑,他的紅袍一揮便將我纏進了他的懷裡。
“你放開我!”我的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
我用力的捶打他,而他卻一直面無表情的緊閉著唇,像是不會講話一樣,我以為他會掐死我,卻沒想到,他只是拿起我的手,在我的無名指上劃了一個口子,然後把我的血滴到了一張紙上。
他的手撫摸上了我的臉,冒著徹骨的寒氣,我害怕的渾身都在發抖,緊緊閉起眼睛不敢看他。
因為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裡,凝結著深深的怨氣,他一定是要帶我下地獄!
鼻子下方傳來刺痛,迫使我再次睜開了眼,眼前的景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紅袍加身的男人,有的只是夜空中一彎清冷的下弦月。
姑姑用力掐著我的人中,緊張的汗打溼了她的鬢角,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如同嗓子裡塞滿了沙子。
“姑姑,我還活著?”
姑姑點點頭,眼淚都快要落下來:“燦燦,你嚇死姑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姑姑還怎麼跟你爸爸交代,還好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聽了姑姑的話,這麼長的日子一來,我第一次舒心的笑了。
但事實卻告訴我,儘管我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可這一切,仍然沒有過去。
反而……
回到姑姑家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姑姑讓我好好的睡一覺,然而接下來的幾天,我反覆夢到那男人的臉,夢到他一臉陰森的要掐死我,然後我窒息的醒過來,發現竟然是我自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意識到詭異的事情並沒有結束,它不過是換了另一種方式,一種置我於死地的方式。
男鬼說要讓我的屍體陪著他,所以現在他的計劃開始實行,他要慢慢的,把我變成一具真正的屍體!
我環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發呆,從骨子裡散發出寒冷,使我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按照姑姑說的做了,他卻還要纏我,夙願已經完成,他不應該投胎才對嗎。
等姑姑起床之後,我事情告訴了姑姑,姑姑安慰我,說這不過是一個夢魘,是孫遇玄留給我的陰影,誰知當晚,她竟告訴我,行家找到了!
原來姑姑是為了怕我希望落空,所以才沒有告訴我她在幫我找行家,她還跟我說,這位行家是她託了好幾層關係才好不容易找到的,為人神秘的緊。
我得知了這個訊息,固然很振奮。
姑姑讓我簡單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去親自拜訪行家,她要出去外地談一筆生意,沒辦法陪我,所以只能我一個人去。
我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行家住在別的城市,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迅速的起床穿戴好,去超市買了幾樣禮品,然後去火車站坐城際出發了。
到站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我先是坐了地鐵,在距離最近的站下車,然後打的。
行家住的特別偏,在郊區,司機師傅不知道具體的地方,說從來沒有來過這一片,就只把我放到了附近,我問了好幾個行人之後才找準了方向。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越走越荒無人煙,要不是姑姑說是好不容易託關係找到的行家,我真想拔腿就跑。
終於到了。
面前是一棟老舊的別墅,外表有些褪色,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窗戶黑洞洞的,天色已黑,裡面卻沒有一絲光線透出來,看起來分外詭異,就像是一座鬼樓。
門很高,很沉重,此時正虛掩著,絲絲的冒著寒氣。現在不過才開春,難道就開始放冷氣了嗎?行家的習性果然是有些特別。
我輕輕的把門推開一條縫,只見裡面隱約亮著昏黃的燈,這時我才鬆了一口氣,至少這能說明裡面是有人住的。
我敲了敲門,怯生生的問到:“有人在嗎?”
許久,一個低沉的聲音才回應我:“進來。”
聽聲音像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雖然低沉,卻很有力度。
我忐忑的推開門,發現室內竟裝飾的富麗堂皇,與外形的破舊有著極大的反差,是典型的歐式風格,一樓有平常的兩層樓這麼高。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一棟別墅的話,我一定會錯以為自己進了一座歐洲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