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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姐姐的名字,我們姐妹長得有點兒像。
他離近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眼神複雜,隨後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所有男性社交技能迅速回歸,他甚至帶著幾分關切,假惺惺地問:“小妹,我們得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還好嗎?你越大越像你姐,我剛剛差點兒嚇一跳……”
我不耐煩聽他這些,衝邵駒揚了下巴。
邵駒說:“抱歉啊周先生,章小姐委託我來代表她發言。來意我在電話裡已經跟你講過了,不知你的看法……”
周榮斌一直看我,似乎專注於在我臉上尋找與姐姐相似的痕跡,他問:“小妹,你一個人過得好嗎?生活上有困難沒?現在做什麼工作?你姐姐雖然不在了,可我還能替她照顧你……”
我瞥了他一眼,開啟筆記本寫:不麻煩,我很好。
他搖頭說:“你姐當初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她走了,可還有我。我不是跟你說客套話,如果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你儘管說。”
我看了邵駒一眼。
邵駒笑呵呵地說:“周先生不用這麼客氣,章小姐今天的來意,主要還是想把姐姐的遺物好好保管,這也是人之常情,您說呢?”
周榮斌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看著我。
我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於是乾脆在紙上寫:給我,姐姐不會高興自己的東西留在沈秀娥眼皮底下。
周榮斌看了這句話,臉色驟然變了,然後他似乎陷入某種往事中掙扎。他揉揉太陽穴,對邵駒說:“我過兩天讓人把東西送過去。”
我在紙上寫:我要姐姐的日記本。
周榮斌詫異地看向我。
“那是能證明她活過的東西。”我寫道,“希望周先生成全。”
“不是我不給,那個日記我已燒給她了。”周榮斌有些尷尬,低聲說,“我們都覺得,那麼私人的記錄,以阿敏的性子應該不會願意被外人看到。”
我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瞬間握緊拳頭。
邵駒微一沉吟,隨即說:“那就算了,其他東西請周先生儘快送來。”
周榮斌點點頭,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拿起筆,飛快地在紙上寫:我姐姐的遺書,聽說寫在日記最後一頁?
周榮斌低頭預設。
“她是出事當天寫的嗎?”我在紙上問他。
“不是,出事三天前。”周榮斌啞聲說,“小妹,我很愧疚,這件事我也不想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心裡原來那麼悲觀……”
我沒讓他說完就拿起餐桌上的水杯,把一整杯水潑到他臉上,然後抓起自己的包飛快站起,離開這個男人的視線範圍。
我沒法不憤怒,他怎麼能當面扯謊如此順溜?出事三天前,姐姐當班,她要做的工作很多,包括帶實習生,參與會診,還要勸病人抓緊動手術。她根本沒時間回家,怎麼可能在家裡的日記本上記下自己想去死的話語?
那本日記是偽造的。
八、是謀殺
“那本日記是偽造的。”邵駒也說,“也許連偽造都稱不上,它只是被有心人宣稱曾經存在過而已。看來車禍確實是人為的。”
他興致勃勃地搶過我的筆,在我的筆記本上畫上歪歪斜斜的箭頭,說:“通常要讓一輛車達到翻車爆炸,最簡單的做法,是在剎車上動手腳。可死者是從市區開上高速才出事的,在此之前,她起碼連續駕駛了兩個小時以上。”
我不太明白他的問題所指,皺起眉頭。
“你不明白為什麼剎車不能過早失靈?”邵駒嘆了口氣說,“原因很簡單,比起在市區,高速上翻車更容易致人死亡。”
我有些明白了。
“還有爆炸。事實上,現在很少有車子翻車後會爆炸,又不是拍美國大片,哪來那麼多火爆場面?那麼油箱的問題就顯得很突出。”邵駒在紙上飛快地畫了一個四方形,指著說,“這是現在多數車子的油箱設計,通常是塑膠材質,出廠前都經過了衝擊和高溫測試。它安裝的位置在後排座椅下,就算把車廂撞扁也不會爆炸,我觀察了殘骸,車子會爆炸,只有兩種可能。”
他注視著我的眼睛,頓了頓說:“第一,車內本身攜帶有易燃易爆品;第二,有人對油箱動了手腳。”
我拿過他的筆,在紙上寫:剎車和油箱都有問題?
“可以這麼說。”邵駒點頭,“章小姐,動手的人一定很熟悉汽車,不然不會拿捏得如此精準,他是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要人命。看來,你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