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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從山兒口中知道,這一大片土地園林的擁有者,姓烏。烏家地位顯赫,在朝廷裡也是舉足輕重的。說到這裡,山兒的臉上帶上了十成的驕傲。
當朝的皇姓是鄔,與“烏”字重音,照理說,烏家應須改名,否則是大不敬的。只是開國的鄔皇帝沒有半點介懷不悅的意思,反而下了旨,准許烏家世代沿用其原本的姓氏,一起沾沾皇家的榮耀。
這可不是一般的恩賜,即便那時朝裡有不服眼紅的,鄔皇帝也全壓了下去。
烏老爺為人剛正,作為朝中重臣,對皇帝忠心耿耿。皇帝還賜了婚將表妹下嫁與他。婚後一對如花美眷生活美滿,烏夫人還誕下了一對雙生兒。那個時候,烏家風光無限,朝中無出其右。只是帝王的心思,又有誰能揣測的出的。朝中一場紛爭,烏老爺就這麼沒了。沒多久,烏夫人拋下一對垂髫小兒,一尺白綾,也隨著他去了。
聽說當時鄔皇帝悲痛欲絕,還親自出宮來烏府弔喪。再後來,聽說鄔皇帝的身體一日不比一日,前些年駕崩,其中一個兒子坐上了皇位。烏家之前受了那般打擊也是門庭清冷,衰敗下來。所幸雙生兒長大成人,烏家大少爺入朝為官,為皇帝器重,二少爺著手經商,也是日益做大,烏家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重振了起來。
墨九張大了嘴聽著,這起起落落的,張媽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來便是這般吧。山兒說,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叫姝園,它是一個好大好大的園子,裡面住了許多位像她一樣的小姐。進了姝園,沒有兩位少爺的准許是不能私自出去的,平時練練琴寫寫字,會有先生專門進園來授課指導。
可是墨九還是有些不明白,和她一樣的小姐是什麼意思?爹送她來這裡是要她學琴棋書畫的?那為什麼在言府不能學呢?還有一句最難以啟齒的,只能將它憋在心裡,來這裡前那晚……那些……那又是怎麼回事?……
“要少爺允許才能出去……那……他們會來姝園嗎?他們什麼時候來呢?”
山兒聽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翻過來,翻完了,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墨九一回,來姝園?就憑你?眼裡有很多些輕視。
“是不是等我學會彈琴寫字,我就能見到他們,我就能回家了?”
山兒有些古怪的看著墨九,那一雙清透的眼睛,暗含著期待。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沈默。
第十二章 姝園裡的日子
轉眼又是十多天過去,墨九呆在姝園裡,乖乖的跟著先生學琴啊畫啊,幾乎是足不出戶。
有時山兒難得露出善心的一面,勸她出門去園子裡走走,賞賞花草,墨九也是一臉嚴肅的拒絕。
墨九很用功的想把那些她完全不會的東西學起來,一來,也是受了角閣裡那些冷嘲熱諷的刺激,二來,心裡抱有絲希望,想著早些努力學會,也許她就能回去,回到她的小院落,回到張媽丹兒的身邊。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識的字開始多了,彈出得琴音勉強能聽出個調兒了,可烏家兩位少爺呢?連個衣角邊兒也沒露過。她孤單的生活在姝園中的一個角落,能見著的,除了山兒,再沒別人了。
言家那邊沒有半點音訊,對她不聞不問,沒有山兒,她下一刻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知道,無人關心。
她似乎是被遺忘了。被遺棄在這個姝園,與外面隔絕。心裡那點希望,一天一天的在縮小,像是快要燃盡了的燭火,只差一口氣,就要滅了。
墨九想張媽,想丹兒,想她半舊的院落,想她不受拘束的生活。她發了瘋似的想。她覺得她大概是在“痛苦”了。
所以她憂愁了,她鬱鬱寡歡了。
學東西提不上勁了,一邊聽先生教導一邊在靈魂出竅。下棋時只看著棋盤發呆,彈出的琴音像是有東西掐著了脖子,掐了放啊,放了再掐。山兒受不了了,捂著耳朵落荒而逃。
於是某一個白天,山兒極力要求墨九不能只在屋子裡待著,該去園子逛逛,墨九沒再拒絕。姝園是美麗的,!紫嫣紅,鳥語花香。二人沈默的走了段,山兒見墨九一臉懨懨,眼裡沒了光彩,也是想著法子提她的興致:“你看,這裡的花開得真漂亮,我今天做了點杏仁酥,我現在回去拿點茶點過來,我們去前面亭子裡邊看邊吃,好不好?”
墨九悶悶的“嗯”了聲,山兒滿意的點頭,轉身去了。
墨九看著這園裡景色,想起了言府那顆她最愛爬的大槐樹。那個時候她躲在樹上看著樹下人的各種姿態。他們的喜怒哀樂,與她無尤,她只是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