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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言小姐。不可唐突,更不可對她無禮。”
席間鴉雀無聲,男子的語氣並非嚴厲,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怡妃眼神晦暗,一改之前的嬉笑怒罵,瞬間沈默了下來。
袁皇後眼底閃過幾絲異色,接而掩嘴輕咳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皇上如此一說,大家便是知曉。”說著,她穩穩執起了手旁的茶盞,“來,丹兒姑娘,言……小姐,相聚即是有緣,本宮以茶代酒,先飲下這一杯。”
鄔辰揚看向自己的皇後,嘴上蘊著的淺笑,似滿意,似贊同。
底下的墨九從怔愣中醒神過來,誠惶誠恐的端起了茶盞。
丹兒慢慢的動手,舉起了白玉酒杯:“奴婢……謝皇後娘娘。”略微仰起了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氣辛辣,令她的雙頰輕染酡紅,眼裡也被激出了朦朧水汽。
捂著嘴,不適的微咳幾聲,墨九聽到,小聲關切的問:“丹兒,你喝的好快,要不要緊呢?”
丹兒轉過頭定定的看她,龍形銅架上跳出燭光,是明是暗,映照出那微紅的臉上絲絲異樣與點點的複雜。
她的目光像是飄忽又像是專注,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墨九難掩擔憂:“丹兒,你沒事嗎?”
片刻過後,丹兒一點一點勾起了嘴角:“沒事。”回過臉,盯著面前的白玉酒杯,她的聲音低若喃語:“我沒事。”
這番之後,席間的氣氛倏地變了,妃嬪們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轉,暗裡的互視相看,無聲的交流傳遞訊息,只有當上座的兩位開口時,她們才忙不迭的揚起笑臉,應和個幾聲。
這一頓飯,墨九吃的小心又忐忑。皇上時不時問說幾句,她便也模模糊糊的答上些,要說魂不守舍興許有些過,但食不知味是確確實實。
自那晚過後,皇上來來去去,走動得勤。墨九還惦記著皇後那一句“再來坤寧宮一坐”,可皇後娘娘卻未再召見,這著實令墨九鬆下了一大口氣。
皇上是日日前來,有時陪著她們在宮裡四處走動,賞花看景,若不出門,丹兒便準備些零嘴小點,三人在房裡圍坐起,邊吃邊聊。
墨九覺得,辰揚哥哥雖是皇帝,但好像是挺空閒的。殊不知,她認為的“空閒”卻是宮裡妃嬪萬分期盼盼不到,爭破頭也爭不來的殊榮。
墨九還覺得,辰揚哥哥雖是皇帝,但果真如皇後娘娘所說,仍像個孩子一般。在人前,他是一派從容沈穩,但當他們三個在園裡,走著走著,他會突然燦爛一笑,接著提議集體去爬樹。丹兒是不敢的,剛開始墨九也是不敢的,但看到他在枝椏間抖索著腿,自得的極,墨九便也忍不住了。
有時遠遠看見宮人走來,他會豎起手指令她噤聲,再讓樹下的丹兒躲起來。宮人一走到樹下,他便攬著她一併跳下,往往嚇的宮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嘴裡“皇皇皇”個好半天,瞠目結舌,話不連貫。他揹著手穩穩的站著,鎮定自若,她躲在他背後,只探個腦袋出來,忽閃著眼睛看。
宮人連滾帶爬的退下之後,他便與她對視,得意的大笑。丹兒從樹後走出來,也是捂著嘴竊竊輕笑。
不只是宮人,捉弄妃嬪也是有的。妃嬪們受了驚,端的是花容失色,後退一步倒在丫鬟懷裡,撫著胸口直喘氣。待看清了那人是皇上,妃嬪是嬌嗔,是哀怨,驚中也是帶著喜。可還未來得及說上幾句,他便攜了她們,腳不沾地的離去。
不出門的時候,他有時會命人取來箏琴,搖頭晃腦聽她曲不成調。她彈完了,換丹兒。丹兒的姿態是有模有樣,下手毫不留情,胡亂撥弄一氣,堪比魔音穿耳。完了,丹兒還悠悠福身,口喚“奴婢獻醜了”,引得房裡笑聲不斷。
還有幾次,興致來了,筆墨硯臺擺上桌。空白宣紙,人前一張。
要畫點什麼呢?她犯難了。
慎重的下筆,畫了兩個圈圈當是頭,細細的幾筆,是手和腳。手與手連在一起,是相攜的意思,宣紙底部認真的寫上兩個名字:辰揚哥哥,丹兒。
轉頭看丹兒那裡,紙上烏糟糟的一片,不解的問說這是什麼,丹兒極為驚訝的反問:“這是人啊,你看不出來麼?”然後,她一點紙上三個烏黑的點,煞有其事介紹說:你看,這個是皇上,那個是我,這個當然就是你了。
睜大了眼睛看了半晌,轉而再看看自己的……好像……畫的不算很糟麼……
與丹兒一併湊到他身旁,紙上是一女子半人像。小小的臉,圓圓的眼睛,手裡還抓著一隻大餅,看樣子吃的甚歡,不過女子頭上奇怪的豎著一對耳朵,長長的,卻是憨態可掬。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