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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說:“不強求。”
這時候,衣舞說話了:“周老大,我帶他塞。”她說她帶他睡。
白欣欣立即說:“衣舞……”
衣舞說:“你別怕,今晚上我自己搭帳篷。”
白欣欣靜靜地看著衣舞,終於說:“隨你嘍。”
魏早跑過來,對我說:“我跟帕萬溝通了,他的意思好像是說,我們先找到湖心再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昨天晚上,我看過導航儀,此地距離羅布泊湖心只有84公里了。
我說:“那就好。”
這時候我注意到,我、漿汁兒和魏早離開的兩個多小時,留在營地的人把車子都開到了高處,帳篷全部收起來了。
衣舞走過來,開啟車門,觀察了淖爾一會兒,然後試探地把他抱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母性的愛意:“淖爾,媽母抱抱。”她發音有點不清楚,她說的應該是媽媽,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淖爾看著衣舞,眨巴了幾下眼睛。
衣舞試探地把他抱了起來。
大家都盯住了他的臉。
他似乎對這些人並不感興趣,抓起衣舞的頭髮,使勁拽起來。
衣舞問我:“他不會說話?”
我說:“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說過話。”
衣舞問白欣欣:“我們能坐你的車嗎?”
白欣欣說:“只要他不哭。”
衣舞抱著淖爾就朝房車走過去,我突然說:“等一下!”
我到車上開啟號外的揹包,取出了那個金屬探測儀。
布布問:“你要幹什麼?”
我沒說話,開啟金屬探測儀的開關,一步步走到衣舞跟前,上上下下掃描淖爾的身體。
淖爾光著身體,不可能攜帶任何危險物,我是要排除一下,他的體內裝著五臟六腑,而不是一堆產生磁場的東西。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怪事,比如那雙無主的鞋子,比如鑽進布布帳篷的人,比如今早突然颳起的沙塵暴,比如號外的失蹤,比如所有儀器突然失靈……
而這個小孩的出現,同樣很奇怪。
我之所以執意帶上他,其中一個原因是,假如這些怪事都跟他有關,那麼只有接近他,才可能有破解的機會。
金屬探測儀的紅燈沒有閃爍。
我收起它,對衣舞說:“我必須對你說實話——我並不信任這個小孩。你確定你要帶他嗎?”
淖爾似乎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一直在玩弄衣舞的頭髮。
衣舞說:“沒什麼啊。”
我說:“好吧,辛苦你。”
所有人都沒有吃早飯,我們提前吃了簡易的午餐。
出發之前,我留下了一把摺疊式工兵鏟,在三角形握柄上繫上我的一件磚紅色襯衫,然後深深地插在沙土中。
號外是在這個地方失蹤的,我要給營救人員留個標誌。
我把大家聚攏在一起,說了一些話:“我們的儀器莫名其妙地失靈了,大家應該明白,我們很可能走不出去。”
大家表情肅穆,靜靜地看著我,沒人說話。
我又說:“從現在起,最重要的就是節約用水,能吃泡麵就不要煮掛麵。白欣欣負責發放礦泉水,每人每天兩瓶。”
四眼一直坐在高處,朝遠處張望。可憐的狗。
我說:“天熱,狗更需要喝水。四眼也一樣,每天兩瓶。”
沒人反駁。
我繼續說:“號外不見了,我們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先獲救。出發吧。”
我們留下了一個隊友,車隊緩緩離開。
第一輛車,魏早和帕萬。
第二輛車,布布。號外不見了,張回坐上了她的車,帶著四眼。
第三輛車,孟小帥和徐爾戈。
第四輛車,白欣欣,衣舞,還有那個從天而降的淖爾。
第五輛車,我和漿汁兒。
沒有了對講機,走在最後的車是最危險的。我緊緊咬在房車後頭。
旅途要多單調有多單調,我們的視野中,只有前面車輛捲起的漫天沙塵。
漿汁兒一路都很沉默。
我說:“你聽音樂吧。”
她看著窗外,搖了搖頭。死亡的陰影籠罩了每個人的心頭。
我一邊開車一邊不自覺地朝兩旁張望,希望看到號外的身影。天太藍了,地平線遙遠而清晰。遼闊是一種自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