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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毫畏畏縮縮地往前走出幾步,他忽然停住腳步,轉回頭急急說道:“將軍,我們就這樣過去嗎?”
“是的……吳沙毫,您有什麼建議嗎?”
“建議?不,不,我沒有……”沙毫腦中閃過地圖上地細線長度,額頭已經冒出細汗:“可是……我只是說,這條……這條路……可能有十幾裡啊!”
“是的,87公里。”軍官平靜地回答:“有問題嗎?”
裡!這麼……”看著南瓜前進的步伐飛快,聽著空氣中樹枝掉落,灌木分屍的聲音連綿不絕,沙毫使勁地嚥下了一口唾沫,順便一起嚥下了已經衝到了喉嚨口的“遠”字。
“請吧。”
這已經是年輕地軍官第三次催促,沙毫不敢繼續拖拉,只得一步一頓地往前挪動。
南瓜開闢的道路並不寬敞,僅僅能由兩人並行,走進小徑,腳底腐爛的樹葉,乾燥的枯枝,不知死因的昆蟲層層疊疊,腳踩在上面,除了發出各種怪異地聲音,還**了種種難以忍受的異味。
也不知什麼緣故,大約走出了二三十步,沙毫忽然又一次停下腳步,返首回顧。
身後,來自北迴歸線與赤道之間的陽光傾瀉而下,將大地蒸得熱氣騰騰,就這麼一點點距離,遠處地空氣就似乎已經開始變得扭曲。沙毫慢慢地轉回頭,身前,密密麻麻的樹葉無窮無盡,從上方垂吊而下的藤條數不勝數,這些相親相愛的植物們糾纏在一起,就彷彿暴雨來臨前地烏雲一般,將絕大部分陽光遮得乾乾淨淨。
也將絕大部分生氣遮得乾乾淨淨。
沙毫慢慢地往前走著,越往前走,這條臨時開出小徑越像一條甬道,它越來越深,越來越黑,也使沙毫的腳步越來越慢。這位可憐人的心頭,已經開始飛快地盤旋老傢伙們時時掛在嘴邊的各種忠告警示。
“將軍……”
忽然之間,沙毫再忍不住,他鼓起勇氣,對著軍官結結巴巴地說道:“將軍……我們還是……還是走原來的道路吧,那裡好像比較安全。”
“是嗎?這裡有危險嗎?”
軍官似乎並沒有生氣,沙毫也似乎因此得到了鼓勵:“這裡很多刺條,它們有毒。”
“沒關係,我們的衣服很厚。”
“這樣開路,我們很容易迷路。”
“沒關係,南瓜有指南針,而且……他經過了很長時間地訓練,非常專業。”
“林子裡有很多毒蛇……”
剛剛說到這兒,沙毫耳邊忽然聽到了一聲“咔嚓”的機械響動,他還想到這意味著什麼,馬上就看到軍官地右手,以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動作飛快地晃了一下。
下一個瞬間,沙毫原本黝黑地臉膛驟然雪白,他的瞳孔瞬間收縮,裡面只剩下了一支黑洞洞地槍口。
一支黑洞洞的,對準自己的槍口。
“不,不,我……”
“砰!”“砰!”
“啊!……啊!……啊!……”
濃郁的火藥氣息瞬間衝進了沙毫的鼻孔,沙毫放聲大叫,心臟猝然劇烈跳動,腦袋裡面一片空白,渾身上下失去了控制。
這位倒黴的小偷剛剛生出足夠的恐懼,也剛剛意識到死亡的降臨,馬上就看到軍官示意一般,輕輕地擺動著手槍。
我……我沒事?
沙毫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腦袋和胸口,情不自禁地順著軍官手槍擺動的方向轉頭,立刻就看到了兩截上半部分爆裂,下半部分正不斷扭曲掙扎的長條形屍體。
“毒蛇,你是說這個嗎?”
軍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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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構思,認真寫作。
堅持未必勝利,辛勤期盼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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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謝謝大家。
二零九 新路,心路(一)
古不變的太陽,緩緩地從頭頂正中的位置,落到了遠邊緣,它的威能也由不可直視的白光,變成了一層橙黃的光輝。
一望無際的森林裡面,露出了一片小小的山谷,山谷四處散佈著七八間破破舊舊的小小土屋,土屋之間,橫七豎八地開墾了十幾塊同樣小小的農田,水渠密佈的農田裡面,大部分種植著稻穀玉米,也有一部分種植著瓜果蔬菜。
位於熱帶的海洛國光照充分,土地肥沃,農人播種並沒有太多講究,幾乎整年都處於收穫的季節。此時的農田裡面,黃燦燦的稻穀,紅彤彤的辣椒,沉甸甸的香蕉已經成熟,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