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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
他渾身肌肉緊繃著。雙眼緊緊地盯住左手捏住地刷子。
這柄刷子明顯經過了改造。因為。就算在這種微光下。隨著吳小雨左臂地高速移動。它也能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微弱地。淺淺地白色軌跡。
這道軌跡。由刷子上某種類金屬材質製作而成地絨毛髮出。它們除去在半空中度過地旅遊時間外。其他時候。不是分毫不差地從擺放在桌子上地某個容器裡蘸起一點液體。便是飛快地在吳小雨某塊裸露於空氣中地面板上。劃出一道道一模一樣地痕跡。
這是一件無論如何也算不上輕鬆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吳小雨**的前胸後背,已經密密麻麻地沾住了無數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
這些玻璃瓶子明顯屬於同一種型別,它們有著一模一樣的形狀,貼著一模一樣地包裝,寫著一模一樣的符號……
也由一模一樣的短短皮管,連著一模一樣的針頭……
一模一樣地插在吳小雨的面板上,隨時準備注入了他的血管之中。
現在,吳小雨當然已經能夠認清包裝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文字。也早已經明白瓶子裡面的液體,是某種市面上相當少見的營養藥劑,或者說激發藥劑。
“激發藥劑”地意思是:這種藥劑。藥力效果極強,發揮速度極快——副作用也同樣極其可觀。
而“相當少見”的意思是:這種藥劑相當寂寞,無比孤單,它們幾乎一輩子見不到普通民眾。平時唯一面對的臉孔,不是穿著白大褂、提著手術刀、一臉冷漠無情地生死判官,就是情況萬分緊急,奄奄一息,轉瞬斃命的半死者。
以及,某隻無比渴望著直接斃命。但卻不得不渾身上下掛滿藥劑,仍然活蹦亂跳的可憐蟲。
它們,是這隻可憐蟲,在這幾個月來,所換的第五種藥劑。
當吳小雨上半身再也找不出一點點空隙的時候,1A7489終於發出了聲音:“寄生體,鍛鍊了。”
鍛鍊了……鍛鍊了……
吳小雨沒有動彈。
於是,密閉的房間裡,立刻響起了沉悶的骨骼斷裂迴響。
吳小雨的臉色絲毫未變。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也彷彿沒有看見自己左手扭曲的模樣,他繼續想著:
鍛鍊了……鍛鍊了……
是地,鍛鍊了。
當右手緩緩地,不可控制地移向眼球時,吳小雨終於艱難地伸屈著左手,緊緊地扣上兜裡裝滿了巧克力的外套,爬上了頂樓天台“觀察室”。
兩側高高立起的鴨梨型路燈,將它們柔和的橘黃色光芒。慷慨地灑給整整齊齊的月桂葉、羅漢松。也將平整寬敞的六車道,照得清清楚楚。
於是。夜幕下,遠遠地便可以看到,一條橘黃色的長龍盤住山腳,緊緊地纏著山崖,蜿蜒著盤旋而上。
這就是楓城山,楓城路。偶爾也稱呼為,楊家山,楊家路。
楓城路上,楊家山腰,兩輛黑色的別克之間,一輛同樣黑色的BMW,平平緩緩地駛往山頂。
它地速度很慢,這固然是出於安全第一的考慮,也同樣因為,BMW相當不稱職的司機,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話:“……然後……理理就給小劉,打了兩次電話。”
“哦?理理……她還當真說做就做?……”
車內柔軟舒適的後座上,唯一的乘客,似乎一點也不為安全操心。他略微抬著額頭,使那兒露出了歲月無情的紋路,同時,他的左手輕輕地放在手工製作的西褲上,而頂著灼灼寶石戒指的右手中指,正半抬著撫摩自己光滑地下巴。
過了一小會後,這名男子又開口道:“老胡,你怎麼看?”
“問我啊?”司機沉穩有力,骨節粗大地手掌微微動了動,BMW悄無聲息地緩緩轉過了又一個拐角:“楊哥……要我看,那就不太好看了……”
“怎麼?有什麼不好看的?”
“怕你不好看。”司機朝著後視鏡笑了笑,道:“要我說地話,理理現在長大了,很了不起……最重要的是,比你當年像樣多了!”
“那有什麼不好看的老胡,你兜個這麼大的圈子,到底是想捧我呢,還是損我?”
楊哥笑著說道。或許是某根心絃被輕輕撥動,他的笑聲中,暴露出幾分蒼老的成分。開懷一陣後,楊哥收斂表情,道:“老胡,你盡挑些好話說啊。也太寵著孩子們了。”
“哪裡話呢?這哪裡算是寵她們?”司機搖搖頭,語氣中透出由衷的成分:“理理處理的方式,確實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