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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樂意回答您地任何問題。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林德拜爾一動也不動。保持臉上矜持地表情。消耗了他太多地心神。
“十天前。您是否親自稽核並一次透過了一位筆名為‘執政官’地作者投稿?”
這是事實。林德拜爾道:“是地。”
“稿費參考一線短篇科幻小說作者,定為三星條元每單詞?”
這無可抵賴,林德拜爾也從來不是否認事實的人。他回答道:“是的。”
雖然早就作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的”這個簡單的詞,林德拜爾覺得它今天特別大,簡直難以透過喉嚨那個狹窄的出口。他看了看格雷斯的臉色,沒有看出什麼,但他自己卻感覺臉上有些發熱。
問到這兒,格雷斯點點頭,從左手邊薄薄的檔案中抽出一份,道:“林德拜爾先生,我相信您肯定記得,今天是初步銷售統計與讀者反饋總結的日子。”
“是的,我記得。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趁著格雷斯低頭摸手帕擦鏡片的間隙,林德拜爾也伸手抹了抹額頭,把冬日冒出的冷汗藏到手心。
格雷斯重新戴好眼鏡,輕輕舉起林德拜爾覺得相當沉重的檔案,道:“林德拜爾先生,讀者反饋總結中有些很有意思的東西。您允許我念出來,和您一起分享嗎?”
林德拜爾終於為那份檔案找到了一絲好處。它擋在他和格雷斯中間,讓兩者互相看不到對方的臉。
“我很樂意。您儘管唸吧,格雷斯先生。對,您儘管念。”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德拜爾的左手抓著怎麼擺弄都令他感覺不舒服的領帶,他本來想將它鬆開一些,但最後卻乾脆將它一把扯掉塞進外套口袋。
林德拜爾剛完成這個動作,格雷斯就從檔案旁邊探出頭來,用探詢的語氣問道:“林德拜爾先生,由於傳統的力量,我們不得不在‘總結’、‘報告’、‘說明’這些檔案的開頭加上許多增加辦公成本的廢話。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您允許我省略前面那些浪費列印油墨的字句嗎?或者更乾脆點說,您允許我直接念我們都最感興趣的幾句話嗎?”
“唸吧,你念吧。”林德拜爾說道,他幾乎無法聽見自己的聲音。
“‘本期最反感的文章’選項,‘天際的牢籠’佔總體比例的94%。”格雷斯身體筆直,以冷冷的,公事公辦的腔調念出這句話。
94%!上帝啊!林德拜爾攥緊拳頭,每天修剪指甲的手指仍然刺得掌心發疼。
這並非結束。
緊接著,格雷斯換一種語氣,以一種很奇怪的,似乎是驚奇與讚歎混雜在一起的語氣----林德拜爾把它們混合的結果當成諷刺----說道:“作為二十七篇文章中的一篇,作為總體的3。7%,它得到了94%的最差評價。親愛的主編,看來有許多讀者好象不太喜歡我們的這位‘執政官’先生。”
上帝啊,我真的沒有做錯呀!
這句話化為最後一擊,將臉色蒼白,早就難以承受的林德拜爾一下子重重地壓倒在椅背上。他早知道將會遭遇一個很差的結果,但沒有想到會差到這個程度。
“此外……”
願上帝原諒鐵石心腸的格雷斯。
這回是“本期最反感的作者”還是“最想對雜誌社說的話”?林德拜爾想道,他將臉緊埋在他那雙滾燙的手中,好象他的腦子已經不能承受這樣沉重的思想負擔。
他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但不能體面地離開堅持並熱愛了十幾年的職位,這種難過的情緒,一陣陣地衝刷著他的那顆疲憊的心臟。
“此外……”鐵石心腸的格雷斯繼續愉快地念道:“‘本期最欣賞的文章’選項,‘天際的牢籠’佔總體比例的97%。”
“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我……”林德拜爾瞪大眼睛,硬生生地將“我將在下班之前遞交辭職書”吞回肚中。
“林德拜爾先生,您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格雷斯將檔案拍在辦公桌上,然後又搖搖頭道:“不僅僅是出色,而且應該是精妙絕倫。在您的努力下,我們擁有了最少50%堅決支援雜誌風格的忠實讀者。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
是啊,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50%忠實於黑暗幻想風格的讀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忠實。林德拜爾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痛恨自己以前的辛勤工作。
心中的顧慮消失後,林德拜爾恢復了平日靈活的思維。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格雷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