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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楊哥抬手比畫一下,索然道:“達到這種效果,除了顯示屏之外,還需要相當高階的攝影機,相當專業的解碼裝置,還有其他的等等等等……”
“老胡啊……他們僅僅是讓我們學一門土話,就捨得投入了幾千萬的資本,不知道多少的人力……”
三個人面面相覷:
“……那麼,憑什麼到了海洛國之後,我們就容易脫身了呢?”
一六一 咿呀咿呀(三)
“這……”小羅一陣語塞,過了好一會,才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楊哥,這些東西雖然很貴,但過幾天,它們還是可以用在別的地方,不一定是特意教我們土話的吧?”
“不一定?嘿……
不待楊哥解釋,慢慢明白過來的老胡,已由鼻孔中發出連聲冷笑,“看看螢幕裡面吧,哪個地方不是人來人往?哪個地方不是人口嘴雜?這些地方滿大街都有,不是為了特意拍下來給我們學,還能做什麼用?再說了,就算這些液顯不是特意給我們學土話用……那麼……”
老胡霍然站直,左手一抬,“這種拳打腳踢都沒事的狗屁玻璃……這種鑽石都磨不出印子的狗屁地板……這種刀子都刮不破皮的狗屁封包……這種縫都沒有一絲的狗屁鐵門……還有這個狗屁這個狗屁這個狗屁……”
著魘一般,老胡原地轉圈,他的左手,也朝著房間處處胡亂揮舞。
小羅和楊哥趕緊將他揪住,老胡也不掙扎,或者說,他正需要四隻有力的手臂扶持,才能夠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位四十出頭的粗豪漢子,在近兩個月的囚禁之中,受的折磨最多,心中的憤懣最烈。值此大變將生,出路卻仍遙遙無期的絕境,使他這些日子來,逐漸積累的無數疲憊,終於再也無法強自壓抑。終於一齊猛然爆發。
望著小羅,老胡露出幾分幾近於悲悽地慘笑。呻吟一般地喃喃說到:“小羅啊,我問問你……這種東西,你見到過嗎?你聽說過嗎?它們……除了特意關住我們之外,過幾天又有什麼別的用處?”
小羅默然低頭,啞然無聲。楊哥慢慢地鬆開手臂,緩緩轉身,使牆壁成為自己臉上表情地唯一看客。就這樣,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中,楊哥沉寂著,仿如一具裝飾的雕塑。他的渾身上下,只有兩隻背在身後,交叉在一起偶爾磨挲的手掌,才能表明自己還是一位活人,並深陷於複雜地思考。
也不知過了多久,伴著一聲長長的嘆息,楊哥又轉回身。他一邊幫著老胡慢慢地整了整衣袖,一邊張開嘴巴,以很是低沉的聲音說道:“老胡,先站直點吧……來。站起來……現在誰也沒力氣拉你……我們……我們的麻煩,可不止這一點點。現在還沒到可以癱下去的時候……”
“麻煩?還能有什麼麻煩?”
或許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或許是剛才已經發洩了一通。總之。楊哥地“麻煩”。甚至沒能讓重新站直地老胡挑一挑眉頭。他揮揮手。很平靜地說道。“說吧。一併說出來吧。”
他這副模樣。倒是令楊哥放心了些。楊哥再次將兩人拉到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液顯也好。窗戶也好。門也好。這些東西不管有多值錢。有多貴重……它們都不是重點……我最擔心地。還是他們那群人……”
“你是指……”老胡地眼睛。慢慢地瞟向另一邊還在繼續研究耳機地三個傢伙。
“不。不是他們……”楊哥搖搖頭。也朝著那邊打量一下。等著老胡回過頭後。楊哥才將聲音壓到最低地程度:“我是說……吳小雨。”
最後三個漢字。彷彿具備一種極為特殊地魔力。一瞬間。時間在老胡和小羅地身上。彷彿停止了流逝。
老胡地呼吸突然滯住。表情突然僵硬;小羅地瞳孔忽然收縮。腦袋作出了後仰地動作。
這兩種忽然生出的動作表情,在老胡和小羅顯而易見地努力下,只維持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不過,一直緊盯住了他們地楊哥,還是將種種變化,完完整整看在眼中。
楊哥心中嘆息一聲,這時,老胡已經說道:“吳小雨?那畜生簡直就像只鬼一樣,速度奇快,力量奇大,確實是我見過最能打的禽獸!老子隨便猜都知道,那隻畜生根本不用全力以赴,甚至不用任何狗屁招式,就可以一次挑翻三四十個我們這種程度地貨色……”
“不過……”老胡皺皺眉,道:“……我們只要逃脫,又不是和他打擂臺……反正腦袋不進水的人,就不可能去和他打架……只要能想辦法離開這隻籠子,他再強,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