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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阿呵脫掉白色的護士服,摘下了口罩。
這時,二丫才仔細的看清了她的長相。阿呵是一中年婦女,內穿一襲青衣,口大齒豁,雙眼渾沌,滿臉的黃褐斑,容貌很是醜陋。
作子約莫三十多歲,白色衣褲,面目也是十分的白淨,戴著一副白框眼鏡,看上去像是個知識分子。
“你就睡在這屋裡吧。”作子領二丫進了一間廂房,室內陳設簡單,但是卻很清潔,可以嗅到一股來蘇爾消毒水的氣味兒。
“阿呵,方才那兩個人為什麼叫你‘媽媽’和‘姥姥’?”二丫還是禁不住要問道。
阿呵淡淡一笑:“早點睡吧,等你加入了組織以後,再告訴你不遲。”
凌晨時分,清風習習,積水潭醫院的大門口,幾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馬路邊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京城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刑偵技術人員正在勘查現場。
警員們找到了幾位現場目擊者,說法大致相同,兩名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從醫院裡走出來後,不知為什麼突然互毆起來,然後雙雙的摔倒在馬路邊上,再也沒起來。
據住院部的值班護士辨認稱,這兩個人曾經到醫院尋找一名叫李二丫的流產孕婦,自稱是其親屬。
當警員們來到204病房時,發現患者已經失蹤了,查閱其病歷,手術知情同意書中的親屬一欄上簽字者為“東東”。
“這個‘東東’是患者李二丫的什麼人?”警員詢問道。
“民警同志,這可是一位見義勇為的好心人啊,她不但送患者來醫院急救,而且還墊付了所有的醫療費用。”值班護士介紹說。
“見義勇為?”警員們對此產生了懷疑,如果是學雷鋒做好事送病人入院可以理解,但是非親非故的一下子墊付了這麼多的手術費、醫藥費和住院費,則十分的少見。
“是啊,”值班護士回憶道,“東東始終守候在手術室的外面,一直等到手術結束問清了情況後才離開,而且還說第二天一早就過來探望呢。”
警員看了下手錶,如此說來,幾個小時之後,那位“好心人”東東就會再次出現在這裡。
“我們安排兩名便衣守在這兒,一旦東東出現就立刻示意,警方要和她好好的談談。”警員說。
“好的。”值班護士應允道。
醫院大門外的現場勘查結束了,初步結論是兩人之間產生了矛盾,最後互毆致死。不過死者身上並無有價值的發現,所以還要進一步查明其身份,單從衣著特徵上來看,倒很像是黑社會成員。
屍體拉走後,警方撤除了警戒線。
清晨,上班的腳踏車人流如潮水般湧來,人們熙熙攘攘,又開始了都市裡繁忙的一天。
東東一大清早就來到了積水潭醫院。
住院部的值班護士發現後,隨即示意給了兩名便衣警察。
“請問,你是東東嗎?”便衣上前攔住了她。
“什麼事兒?”東東詫異的問道。
便衣警察亮出了證件,說:“我們是西城分局的,想找你瞭解點情況。”
“嗯。”
“你和李二丫是什麼關係?”便衣直截了當的問道。
“哦,是這樣。。。。。。”東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你是說一個懷孕晚期的大肚子孕婦,從你家的屋頂上就這麼掉下來了?”那位詢問的便衣警察驚訝的疑問道,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就是這樣子的,我又不會騙你。”東東的語氣肯定。
“那她是怎麼上去的呢?”
“你們也真是的,直接去問李二丫不就結了。”東東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李二丫已經失蹤了。”便衣回答。
“什麼!失蹤了?”東東愕然道。
“昨夜有兩個男人到醫院找李二丫,自稱是她親屬,隨後便雙雙的死在了大門口馬路邊上。”
東東更加的吃驚了,稍微冷靜下來後,問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這也正是警方想要知道的,”那便衣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到分局辨認那兩名死者,看看是否認識。”
東東遲疑了下,謹慎的說道:“那好吧,不過我要先打個電話回家。”
“到局裡再打吧。”兩名便衣警察不由分說的將東東帶上了警車,朝著西城區公安分局駛去。
羊角衚衕的那所民宅,二丫躺在廂房的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自己的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但小活師萬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