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刻院子裡的那些蝦蟆蟾蜍等迅即四散逃竄,笨拙的翻過圍牆“噗通噗通”的跳入黑水潭中,激起一陣陣的漣漪。
西廂房門開啟,費叔一馬當先的衝出,逮住了幾隻跑得慢的蝦蟆,四蹄一陣踩跺將它們踏成了肉泥。
“相公好威猛!”可兒笑吟吟的走出來,大加讚賞。
直到這時,何哲人才剛剛緩過神兒,結結巴巴的說:“邢,邢書記,你是。。。。。。”
“咯咯”幾聲,邢書記縮回了脖子,神色自如的微微一笑謙虛道:“雕蟲小技而已,自古邪不勝正嘛,辯證法說假象經常以多變的形態呈現在表面,而本質卻只有一個。”
“那本質是,是什麼?”
“呵呵,”邢書記和藹的笑了,平易近人的柔聲說道,“透過現象看本質,站在你面前的其實就是一名真正的、優秀的、合格的縣委書記。”
何哲人恍惑不解的望著他。
可兒端來一杯涼水遞與邢書記,恭敬說道:“請相公漱口。”
邢書記接過漱了漱口,將血水吐在了地上。
“老何,你說這魏六禪是‘屍蟲’,此話怎講?”他有意岔開了話題。
何哲人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你們知道蠱毒,這毒是死的,而蠱乃是活物。僰人‘屍蠱秘技’中的三尸九蟲,其中第六蟲便是胃蟲,其形如蟾,好血肉滋味之物,愛吃泥炭、生米、鹽姜等物,所以老夫以生米誘之,魏六禪果然露出了馬腳。”
“怪不得呢,蝦蟆蟾蜍便是以舌頭捲來東西吃的。”可兒在一旁恍然大悟道。
“昨夜我們剛剛找到蠱人墓,今夜便有屍蟲尋來,牠是如何得知的?”邢書記提出了疑問。
“屍蟲的嗅覺也是極敏感的,定是追蹤大洛莫的遺骸找來的。”何哲人分析說。
費叔的腦袋在魏六禪的屍身上拱來拱去,最後銜出了一個皮夾子交給可兒。
“小巫好聰明,”可兒讚道,隨手翻看裡面有些百元的人民幣以及身份證件和一張機票。
邢書記拿過來細瞧,不免有些吃驚:“這張機票日期是今天早上由京城首都機場起飛的,身份證名字是魏六禪,生於1931年,家庭住址是京城東城區景山前街4號。”
“京城來的?”何哲人疑惑道。
“魏六禪的嗅覺再敏銳,也不可能在數千裡之外的京城就聞到氣味兒吧?這裡面定然有古怪。”邢書記斷言。
眾人想到此,不免有些愕然。
“老何,魏六禪此番前來究竟要幹啥?他為何要致我們於死地?”邢書記疑問的目光望了過來。
何哲人搖搖頭:“老夫也不甚明瞭,他只是追問‘盜取’骨骸的目的,另外還說‘凡盜蟠龍山古墓者,殺無赦’,這話你們也都聽見了。”
“嗯,老何你的傷怎樣了?”邢書記瞥見他被蝕穿的衣袖和褲子關切的問。
“不礙事,只是皮肉傷,老夫有止疼生肌的金創藥。”何哲人說罷返回屋內清洗傷口上藥,此刻,他已然斷定邢書記兩口子絕對不是精神病人了。
邢書記將魏六禪的機票和身份證揣進懷裡,還有那些鈔票正好可以留著路上花,儘管是些不義之財,但取之有道也未嘗不可。至於自己方才殺了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魏六禪既然是個蟲子,大蟲吃小蟲,自然界不就是這樣進化來的麼。
費叔在一邊冷眼旁觀,心道這魏六禪的來頭似乎不小,此事牽涉到了京城,“大隱隱於朝”,京畿向來乃藏龍臥虎之地,歷朝歷代莫不如此,這點自己體會最深。屍蟲雖然已死,但這不過僅僅是個開端而已,往後必定危險重重,單憑邢書記與何哲人是絕對應付不了的。蠕頭蠻一個回合便咬掉了魏六禪半拉腦袋,這完全是僥倖而已,若是憑真實功力,邢書記根本不是屍蟲的對手。自己的目的是藍月亮谷,何必攪到這場不明不白的恩怨中去呢?弄不好恐怕小命不保,得想法子嚇退邢書記與可兒,以便早日返回到虛空中去。
何哲人上藥包紮好傷口,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爬上八仙桌伸手將刺入木樑中的桃木小劍用力拔下。唉,江湖之中奇人異士多不勝數,自己隱居在這閬中小城多年,“蜀中隱士”自視清高,可是這點微末道行連只屍蟲都對付不了,若不是邢書記援手,後果不堪設想啊,慚愧,實在是慚愧。
“相公,這具醜陋的皮囊如何處置?”可兒笑吟吟的問。
“不能留這兒,在俗人眼中這畢竟是一條人命,再者以防他的同黨尋來老宅,因此必須扔遠點。”何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