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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致歉。
不不,平井邊說邊擺擺手。
“其實您的事情我也有些在意。您前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世了,您也很不甘心吧。”
“您知道小夜子被殺的事情了啊。”
“警視廳的調查員也來我這兒了,好像是在調查這次的嫌疑人和濱岡小夜子之間的關係。他們給我看了嫌疑人的照片,但我完全沒有印象。”
“好像只是單純的路上搶劫殺人事件吧。”
平井表情不變,點了點頭。他那斜視的眼睛依舊讓人覺得他在看著某個地方,當時在審判的時候,中原覺得他這副樣子還挺讓人害怕的,現在看來卻又有一些認真的感覺在裡面。
“看來您也很忙,所以我就開門見山了。”中原說,“小夜子好像打算要出書,內容是關於批判死刑廢止論的。她曾經也採訪過您,這前後發生的事情,不知能不能告訴我。”
之後中原又再次確定了小夜子的原稿中和平井有關的談話的事實。
“我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一起事件背後有很多很多故事。事件不同,故事也就不一樣。儘管如此,最後的結局就是犯人都被判了死刑,覺得這樣就沒問題了,但最後其實誰都沒有幫到誰。然而我卻不能不去想這些事情會不會有其他的結局。這個問題找不到答案,就算是廢除死刑的論調一直被高唱下去,最終也只能走入死衚衕罷了。”
“遺族也不會得到救贖。”
“正是如此。”
“但是因為您是辯護律師的關係,所以才不得不上訴的嗎?”
平井沒有明白中原到底有何意圖,一時間臉上稍顯訝異的盛情。中原看著這樣的平井,補充了一句:“我在說之前審判的事情。”
“二審時下達了死刑判決,辯護方提出了上訴。據說這是您的意思。是因為您作為辯護律師不能就這麼認了,所以在上訴的,不是嗎?”
平井長出了一口氣,斜眼看了看前面,兩手放在了桌子上,稍稍靠近了中原。
“最終沒有上訴的理由,您清楚嗎?”
“我知道,從報紙記者那裡聽說了。蛭川自己撤訴了吧。聽說他嫌太麻煩了。”
“是這樣沒錯。聽了這件事以後,您有什麼想法嗎?”
“怎麼說呢……”中原聳聳肩膀。“心情很複雜。雖然最後他被判死刑確實是好,但對於那場判決,我們可是傾注了不少心血在裡面。最後他這樣,是說感覺被耍了好呢,還是感覺被小看了好呢……”
平井點了點頭。
“確實呢。您夫人也曾經對我說過差不多的話。但其實,讓蛭川感到厭煩的不止是審判,他覺得活著這件事就很麻煩了。我不知道您當時是怎麼看的,實際上在長時間的審判之間,蛭川的心境也確實發生了變化。初期的時候,他還有對生的執著,所以才會對遺族說出謝罪反省的話來,他的證詞也有些微妙的改變,對吧。然而隨著審判的進行,法庭裡面有關死刑或者極刑的詞語滿天飛,他也就漸漸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在下達終審判決之前,他曾對我說:律師先生,其實死刑也不壞嘛。”
中原不知不覺間挺直了脊背,感覺就像捱了打一樣。
“我問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問他真的覺得自己就該被執行死刑嗎?但他卻說他不懂這些。法官隨便怎麼判都好。至於說為什麼覺得死刑也不壞,是因為人早晚都要死,既然這樣,如果臨死之日還需要有人來決定的話,那是誰都無所謂了。聽了這話,您有什麼感想。”
中原感覺有一坨沉重的東西圧在了胸口,他一直在找能準確表達出這種感覺的詞彙。
“該怎麼說呢……是感覺空虛吧。或者說是感覺鬱悶也行。”
“我也是這麼想的。”平井吐了一口氣。“蛭川沒有把死刑當成一種刑罰,而是當成了自己應有的命運了。透過審判,他看清了自己命運的走向。所以別人怎麼樣對他來說都可以。之所以撤銷上訴,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命運好不容易才定下來,現在要重新來的話就太麻煩了。在確定死刑之後,我也曾經不斷的與他進行書信或者面對面的往來,希望能讓他重新面對自己的罪行。但對他來說,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他之關心自己現在命運的走向——您知道執行死刑的事情吧。”
“知道。報社打電話告訴我的。”
那時候距離下達死刑判決已經過去兩年了,記者是想就此事採訪中原的看法,卻被中原給拒絕了。執行死刑的法庭或者其他國家機關都沒有通知中原此事,如果不是記者打來電話,他恐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