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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去。
“社長說一定要讓我去,說什麼沒辦法拜託其他人。”
“要在那兒呆多久?”
“短的話3個月,長的話半年。”
這樣的話,在孩子出生前還是能趕回來的。花惠稍稍放下心來,對田端說,這是你的工作嘛,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樣的時間點上發生這種事,真是對不起。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啊,不許亂來哦。”
“嗯,我知道啦。”花惠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去了醫院,果然是懷孕了。手裡拿著B超照片回家的時候,竟不自覺地哼起歌兒來。
之後沒多久,花惠就辭了工作。在說明了理由之後,上司和同事都喜出望外。毒舌的工頭還說:“終於把壓箱底兒的貨賣出去啦!”
漸漸的,和田端見面的次數就少了。好像是為了準備去紐約,所以有很多事情必須要做,忙的不可開交。花惠一直想找機會說說婚禮的事情,想見見對方母親,但一直都沒這個機會。
到了出發的前一天,田端突然來找她。當時還不到中午。
“我個真是笨死了。我好像不小心把銀行卡和存摺夾到行李裡寄到美國去了。想取錢的時候我才發現。”
“那可怎麼辦!要多少才夠?”花惠問他,感覺自己立刻就排上了用場。
“誰知道啊!也不知道那邊有什麼。總之多多益善吧。”
“知道了。”
花惠拿出了自己珍愛的寶貝,克枝留給她的存摺和印章,和田端去了銀行。從賬上正好去了100萬,交給了他。
“真是謝謝,幫大忙了。等我到了那邊安頓下來,立馬就給你還回來。”
他還說,到時候不用去送他,一個孕婦從機場來來回回得,想想就覺得不放心。
“你真是瞎擔心。我當然明白了,會在家裡好好待著的。”
“這才對嘛。那,我出發前聯絡你哦。”說完,田端就走了。
這是花惠最後一次看到他。可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太晚了。
田端會時不時地來資訊,內容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同時一直強調自己很忙。
花惠一個人的時候,就看看育兒雜誌或者電視消磨時間。那時候就一個人想著未來做白日夢。腦袋裡全都是各種幸福的場景。每天都快樂得不得了。
等到自己稍稍感覺有些不對頭的時候,果然還是要用錢的時候。雖然有辭職補貼,但也沒多少。一個人沒有收入還要生活下去的話,至少賬上要有些存款吧。
田端說會很快還錢,但他都去美國超過兩個月了,錢還是沒還回來。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在簡訊中就此事道歉,到了後來連道歉都沒有了。
或許是他忘了吧,花惠就給他發了郵件,當時基本上都沒有回信。好不容易有了迴音,卻隻字不提還錢的事兒。
花惠想了想,直截了當得發簡訊給田端說:“我最近手裡沒多少錢了。”看到半天沒有回信,她有發資訊說:“可以的話,能快點把錢還回來麼?”
然而——
田端的資訊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好多天都沒有回信,花惠也堅持每天給他發郵件。但最後都毫無反應。
她開始擔心了。會不會他在紐約遇到什麼事情了。
他的聯絡方法,花惠只知道郵件地址。正煩惱的時候,花惠翻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收到的名片。那上面也寫著工作地點的內線電話,總之,花惠先撥打了他們公司的總機。
然而從聽筒傳出來的,是機器的聲音:“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花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想說會不會是公司的號碼換了。
她決定打電話給查號臺,卻得知那個地址上沒有那家公司。花惠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多次讓對方確定,但對方都說資訊無誤。
手裡握著手機,花惠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公司可能換地方了吧,所以可能連公司名稱都變了。田端可能只是完了告訴自己而已吧。
家裡沒有電腦,所以就去了網咖,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搜尋了那家公司。最後的結果,卻讓花惠怎麼都沒想到。
田端的公司確實存在過,但在兩年前已經破產,也沒有被任何公司吞併。這是他們剛認識不久的事情。
花惠頭腦一篇混亂。但田端一直說的公司又是什麼。新業務、出資、紐約——各種詞彙在腦海中飛來飛去,根本不能讓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