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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賈思齊一腳。
“啊?”賈思齊張大嘴巴啊了一聲,開始扭頭打量四周。
半晌,老鬼面露狐疑之色,遲疑著說道:“莫非……這是野猴嶺?”
“原來你還記得野猴嶺啊?”丁二苗冷笑,說道:“既然記得野猴嶺,那麼,還記得你以前乾的好事嗎?”
賈思齊一呆,隨後屈膝跪了下來,求饒道:“我知錯了,我當年在這山上當強盜,殺了、殺了不少人……我知錯了,求求你們慈悲為懷,求求你們……”
丁二苗一瞪眼,問道:“做了多少年強盜?一共殺了多少人?”
“做了……十幾年盜匪,殺人……不少,記得不清楚了。”賈思齊磕頭說道。
“那就是殺人如麻了?”丁二苗點點頭,又問:“有一個書生,叫做王利仁的,還記得嗎?”
王利仁,是聻鬼生前的名字。
“王利仁?”賈思齊鬼影一顫,低頭道:“記得,記得……”
“說說吧,怎麼殺死王利仁的。”丁二苗坐了下來。
賈思齊鬼臉慘白,咬咬牙,說道:“他是一個小吏,當年縣衙的師爺,曾經帶兵來野猴嶺剿匪。我懷恨在心,等到縣太爺換位子,王利仁解聘返鄉的時候,活捉了他,帶到山上……殺了。”
這麼說來,王利仁生前,還算是個好人了?如果不是好人,也不會帶兵剿匪的。
“說說,怎麼殺死王利仁的?”丁二苗又問道。
“鼠決。”賈思齊說了兩個字。
“什麼?”丁二苗沒聽懂,皺眉問道。
夏千戶卻聽懂了,打了一個冷顫,又給了賈思齊一腳:“畜生,你好惡毒!”
賈思齊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丁二苗問道:“夏城隍,你知道這鼠決,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知道,是一種很毒辣的殺人手段,唉……”夏城隍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挺噁心的。就是在犯人的肚皮上,倒扣一口鐵鍋,然後在鐵鍋裡放上幾隻老鼠……最後在鍋底生火,老鼠受不了炙烤,就會拼命地撕咬犯人的肚皮,鑽進犯人的肚子裡……”
“打住,別說了!”丁二苗差點沒把肚子裡飯菜給吐出來!
作為茅山弟子,丁二苗聽說過人間的各種刑罰,解除過許多種慘死的鬼魂。什麼魚鱗剮、檀香刑、車裂、腰斬……這些丁二苗都知道,但是這樣的鼠決,卻是丁二苗第一次聽說。
這種刑罰,讓人驚悚又噁心。死者受刑之時,還是在思維清醒的狀態下,那種恐怖場景,可想而知。
夏千戶打住,又說道:“我就說王利仁怎麼會變成聻鬼,原來死的這麼慘。”
“他死的慘,但是變成聻鬼,卻是最近的事。否則,死後就立刻報仇了。”丁二苗想了想,又問趴在地上的賈思齊:“殺死王利仁的地點,在哪裡?”
“野猴嶺,獨腳峰。”賈思齊說道。
“獨腳峰在哪個方向,指給我看!”丁二苗說道。
賈思齊從地上站起,看了看四周,身手指向了西南,說道:“前面……大概還有四五里地。”
丁二苗點點頭,收了賈思齊,和夏千戶繼續趕路,向著獨腳峰而去。
山路難行,一路上,走走停停,傍晚時分才來到獨腳峰上。
環視四周,果然險惡,只有這麼一條小路可以上來,而且很陡峭。冷兵器時代,守住這條惟一的上山通道,佔山為王,便是千軍萬馬也打不進來。
山腰處,還有一個山洞,洞口附近可見破敗坍塌的石頭屋子,都是後來土匪的老巢。
丁二苗檢視了四周的環境,坐下來吃東西休息。
夏千戶卻很緊張,扭頭看著四周,說道:“丁道友不可大意,聻鬼隨時都會出來。他的道行,可不管白天黑夜的。”
丁二苗繼續吃,啃完了一隻烤鴨,這才抹抹嘴巴,說道:“來就來唄,我們是來談判的,聻鬼難道見面就打?”
“哈哈,說得好!”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山石間走了出來,正是聻鬼王利仁。
唰地一下,夏千戶亮出了自己的捆仙索,擺好了架勢。
丁二苗卻不吃驚,看著聻鬼說道:“王利仁,你要的老鬼賈思齊魂魄,我帶來了。”
說罷,丁二苗一抖手,把老鬼賈思齊放了出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王利仁一見賈思齊,表情頓時凝固了。
但是賈思齊卻不敢眼紅,只是瞟了聻鬼一眼,便立刻驚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