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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自己身在此地,已經是兇險無比。所以他來找唐致遠商量,道:‘老朽受命於聖上,置此身於度外,今番恐怕要以死盡忠了。唯有小女綠珠,實在難以釋懷。若果然有那一天,還請唐公子照應小女綠珠。’
唐致遠既讀詩書,又曾四方遊歷,如何不知道當前的形勢?他對小姐綠珠,也自是暗生情愫,見嚴老爺將綠珠託付於自己,當即慷慨應允,再也不提告辭之事,只管在嚴府安心住下。
誰知沒過幾天,吳三桂果然開始有所行動,拘禁了朱國治。嚴昆舉自然也難免於難,以貪汙的罪名被抓進大牢,家人全部囚禁,奴僕解散。
唐致遠以奴僕之身免於牢獄之災,他也知道吳三桂勢力太大,身雖自由,卻未敢貿然行事。
經過多方打探,唐致遠知道嚴昆舉身陷地牢之中,戒備森嚴,想搭救絕無可能。而小姐綠珠,卻被囚禁在世子吳應熊府上。
當天晚上,唐致遠換上夜行衣,袖一口寶劍,鏢囊裡裝滿柳葉鏢,夜探吳應熊府邸。翻牆躍入世子府中,只見樓影幢幢,連片成群,唯有後院燈火通明。院中又有一個五層塔樓,周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唐致遠躲在暗處,暗自思忖:‘如此看來,綠珠被囚禁在此的可能很大。可是這樣的防衛,只怕帶著兵卒也難以攻打進去,怎麼能夠救出綠珠?’
正在唐致遠苦思無解的時候,塔樓的大門突然開啟了,一名帶刀家將挑著燈籠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在門前,那公子站定腳步,對守衛道:‘沒有我的命令,你等不準離開此門半步,更不準放一人出來!’
守衛躬身回答:‘謹遵世子號令!’
原來這年輕公子,就是平西王世子吳應熊?唐致遠眉頭一皺,心中暗生一計。
吳應熊和貼身家將走出後院,唐致遠暗中尾隨,腳下曲徑通幽,步入前院花間小徑。前後無人,唐致遠等待已久的時機終於到來。他心中暗念了兩聲佛,手中柳葉鏢飛出,正中那名家將的咽喉!那名家將連叫聲都沒有,便倒在地上死去。
等到吳應熊驚醒過來,唐致遠已經欺身而上,手中寶劍橫在了吳應熊的脖子上。唐致遠手持寶劍,將吳應熊逼至暗處,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打暈在地,剝了他的衣服換上,竟然非常合體。
隨後,唐致遠撿起燈籠,大搖大擺地走向後院。走到後院入口,唐致遠擔心被人識破,便停下腳步不再向前,將燈籠背在身後,模仿著吳應熊口音,隔了好幾丈喊道:‘快把嚴昆舉的女兒綠珠,提來受審!’
塔樓的守衛將領見世子去而復還,剛才的挑燈家將也不在身邊,微微有些疑惑。另一名守衛卻低聲笑道:‘看樣子,世子是看上了嚴家姑娘!’
守衛將領嘿嘿銀笑,親自去領嚴家小姐綠珠,片刻之後,綠珠跟著守衛走出塔樓。因為先頭有話,守衛果然只送敢到塔樓門口,口中說道:‘世子有請嚴姑娘!’
月色昏暗,這些守衛又哪想得到,這一點功夫,早已狸貓換太子。
唐致遠看見綠珠出來,不等她到近前,自己轉身就走,在門外等候。但聽得綠珠腳步沙沙,越走越近,唐致遠心如鼓跳,手心直冒冷汗,雖然是片刻功夫,竟然感覺有一年那麼長。
忽然暗香襲來,綠珠已經走到身邊。唐致遠伸手捂住綠珠嘴巴,拉起就走,找了個偏僻處,逾牆而逃。
當夜,世子府紛亂如麻。吳三桂聞訊大罵:‘蠢貨壞我大事!’急令將領捉拿二人,又唯恐他的密謀遭到綠珠洩露,第二天即整頓軍馬,殺了朱國治、嚴昆舉二人祭旗,提前好幾天興兵造反。
綠珠蒙唐致遠冒死救出,兩人共乘一騎,只挑小路,連夜向西北奔逃。跑過了六七日,進入西川境內,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所幸一路上有唐致遠照顧,綠珠雖然辛苦,但是也還不至於太狼狽。
進入川地天府城境內,忽然前方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奔流滾滾,波浪洶洶。綠珠和唐致遠沿河而上,卻始終不見船隻。原來是吳三桂準備起兵,早將治下大小漁船遷調徵用,就連西川境內也不放過,溝通川地同謀官吏,收繳了漁船。兩人找不到渡船,只好掉頭,準備再想辦法。
可是突然間,綠珠發出了一聲驚叫。唐致遠一回頭,只見遠處的小山坡上站著一人,腰裡掛著箭囊,身後揹著彎弓,頭上纏著黑布巾,腦後尚有一截隨風舞蕩,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唐致遠情知不好,打馬疾走。山坡上那人不急不緩,彎弓搭箭。但聽弓角爭鳴,羽箭嘯響,唐致遠胯下駿馬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