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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難道要伺候我們洗澡?”要知道我平時也和老李他們開些葷笑話,可是真事到臨頭,忽然有個陌生的少女說要來給我洗澡,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了。老李顯然也吃了一驚。連忙用他少得可憐的藏語詞彙向兩人表達“我們自己來就行”的意思,那兩個少女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兩人,半天才醒悟過來老李的意思。兩人也不說話,轉身給我和老李各自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來,這才關上門出去。
連日來的勞累奔波,如今能舒服的泡個熱水澡,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我和老李以最快的速度跳進木桶裡。
……
拿來的換洗衣服是羽絨服羊毛衫等物,我的尺碼大小都比較合適。只是老李的稍微有點肥大,看來是早已做好準備的了。
諸事收拾停當,立即有人帶我們去見大祭師。穿過一重又一重的迴廊院落,終於到了一個甚是莊嚴的大廳裡。
大廳中間兩把金粉雕花椅子,坐著卓瑪央金和滿臉皺紋的老頭子。卓瑪央金的裝束很是奇怪,她頭戴紅色有三瓣寶冠箍住的凹槽裝飾的無沿帽,帽子比普通藏人戴的略略高一些。兩耳分別墜著長長的沉甸甸的珊瑚及珍珠物事。身上穿著純白的油光水滑的羊皮袍子,上嵌各種五顏六色的花紋。那老頭子身材甚是高大,頭戴平頂無簷帽,身著藍色水紋羊皮藏袍,胸前掛著一個三寸大小的金盒子,上面鑲嵌著一顆珠圓玉潤碧綠通透的鴿蛋大小的珠子——想來應該價值不菲了。
正在我在打量兩人的時候,老李輕輕碰了我一下,低聲道:“你走神到哪裡去了,別人叫我們坐!”
我這才回過神來,已經有人在左邊搬出兩把鋪著羊皮氈子的椅子來,想是叫我們坐那邊了。我連忙走過去坐下。老李皺了皺眉,朝老頭子和卓瑪央金躬身行了一禮,這才來坐下。我一坐下,那老頭子的目光就再也沒離開過我,不住的上下打量,估計要不是有諸多僕人在場,他已經完全把我扒光,從裡到外的檢查了一遍了。
“那個……”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尷尬的笑笑,問卓瑪央金,“這位是?”
卓瑪央金端然道:“這是我爺爺。”
那老頭子一聽卓瑪央金介紹說是她爺爺,連忙侷促的回身朝卓瑪央金恭敬的說了句什麼。卓瑪央金淡淡的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那老頭子聽罷,猶豫了下,又把目光投向我,眼神頗有些失望和心痛的意味。我不懂他何以如此,只得強裝鎮定的正襟危坐。
卓瑪央金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收回,依然是端然矜持的樣子,道:“我爺爺也就是古格大祭師。”那老頭子連忙又向卓瑪央金欠欠身。原來這就是神秘的大祭師了!我不由得肅然起敬起來。
“他一直聽我說起你……”卓瑪央金忽地頓了頓,道,“說起你們的一些神奇的經歷,很是好奇,所以我就順道帶你們來見他了。”
我和老李連忙謙遜的朝大祭師笑笑。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我,讓我十分的不自在。
卓瑪央金按照慣例把我和老李誇獎了一番。大祭師說了一些客氣話,然後就有僕人上來稟告說可以開飯——我猜的,因為不過一會時間,就有人來回穿梭行雲流水的上菜來,全都是漢人菜式,並無半點藏式風味。
卓瑪央金坐了主位,旁邊大祭師陪坐。我和老李自然是客位,身邊站立數名僕人,幫忙添飯夾菜。大祭師一直沒有說話,卓瑪央金客氣道:“不知你們胃口,所以也不知愛不愛吃這些菜,我隨便吩咐下面的人混亂弄了些湊合著吃,不要介意。”客氣得讓人受不了。不過我和老李都餓極,只要是能吃的,哪裡管他三七二十一,風捲殘雲的將桌上的菜一掃而空。
吃罷,又是一番客套,接著有人帶我們下去休息。卓瑪央金似乎不是很情願我們走,不過她看了看大祭師,又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我和老李回到房裡,這才回過神來。
“那老頭怎麼老是盯著你看。”老李坐下來,掏出煙,扔給我一支,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覺得那老頭神情極是古怪,可是又想不出這其中緣由來。兩人討論半天,沒得出個答案。老李忽地話鋒一轉,問我:“羅技師,你不覺得卓瑪央金的裝束很奇怪麼?”
我老實的回答道:“似乎太隆重了些。”
老李忽地冷笑一聲:“羅技師,好歹你也是個大學生,難道這些見識都沒有?”
我愕然道:“此話怎講?”
老李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道:“我跟班欽大師呆過一段時間,他除了教我一些本事外,閒下來還曾經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