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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閉著眼睛感覺也非常的不舒服,更何況我現在極需要清淨的休息以養精蓄銳。我知道是老李作怪,用手擋在眼前,惱怒的道:“老李,燈拿開,不要對著我。”
老李沒有回答,這也就罷了,居然還變本加厲的拿著燈朝我眼前亂晃。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坐起來,瞪著他,厲聲道:“你有沒有聽到我說我需要休息!”
老李見我坐起來,不管我正在發火,連忙指著旁邊,示意我快去看。我眼睛被他探照燈的強光晃得看哪裡都是一樣白花花明晃晃的一片。如此一來更是火冒三丈,“你啞了?”我沒好氣的道,“什麼鬼玩意!”
“羅……”老李終於開口說了一個字,可是聲音顫抖得厲害,“羅……”繼續顫抖,這下我眼睛稍微能看清楚點東西了,只見老李神色異常的恐懼,從上山以來遇到那麼多事,我都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恐懼的神色,連臉都害怕得變形了,他不停的張嘴想說什麼,可是連著說了兩個“羅”字以後,就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全身不停的顫抖,脖子彷彿支援不了頭的重量,軟軟的使得頭不停搖來搖去,他頭上的探照燈也隨之不停的搖晃,我這才明白他不是故意拿著探照燈晃我。
“怎麼回事?怎麼了老李?”我覺察到事情不對勁,急忙站起來扶住他。
老李還是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只把頭緩緩偏向一邊,示意我看。燈光照過去,赫然一具日本人的屍體躺在那兒,胸前一大片凝固的血跡,衣服絲絲縷縷的掛著。好事,說明鬼子被幹掉了,這有什麼好怕的。
“老李。”我轉身笑著拍拍老李的肩膀,“一個死了的鬼子,也就是把我推到血泉水裡的畜生,他死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你這麼害怕為什麼?”
老李彷彿這才回過神來,他伸手先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來摸我的臉——受了極大的驚嚇,那手冰塊一樣。我被他冰得打了個冷戰,還好他立馬收手回去,又把自己胸前的衣服摸索了一遍,然後放心的鬆了口氣,才道:“羅……羅技……師……”聲音依舊發抖,不過稍微能說句完整的話了,“羅技師,那個日本人,胸前…胸前……你去看……”
那日本人胸前一片凝固的血跡,這很正常,不知老李何以害怕成這樣。我疑惑不解的望著他,道:“這是山。本那一夥的,看不清臉,不知道具體是誰。他胸前我看清楚了,就是一大片血跡,衣服破了。”
“你……你去仔細看……”老李哆嗦著把我往那邊推。
我倒不見得多怕死人,於是過去。
老李將探照燈開到最大,站得遠遠的給我打燈。我俯身一看,這不是背上揹著個奇怪的大方揹包的短眉小眼的吉野太郎嗎?他身手矯健,為人沉默寡言,一路上都是山。本做主定奪,很少見他說話,我以為他只是山。本的一個忠心的部屬而已,也沒有對他有多關注。而此刻他,終於近距離的看到他,他臉上五官扭曲變形,胸前衣衫破爛有血跡自不必說,關鍵在於他的胸膛裸。露出來,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從兩邊想撕開,但又力氣不夠,撕得半裂不裂的可以清晰見到裡面的五臟六腑。
一股透心涼意從脊背上升上來,然後迅速爬滿全身。一個情形從腦子裡一閃而過,但是不敢去想第二遍。老李已經嚇成那個樣了,我不能說出來,不能讓他陣腳全亂。於是我後退兩步,假裝十分鎮靜的對老李說:“這是吉野太郎,和那些日本鬼子是一夥的。現在死了,我們趕快走吧。”我本以為自己說得很流暢的,但是話出口以後,才發現自己也是哆嗦得不行一句話說了好久才說清楚。
“走……走……走吧。”我過去拉著老李說。
老李萬念俱灰的道:“走?下面是深淵,怎麼走?”
我這才發現我們所在之處三面全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另外是洞壁,下面有還在不停扯著鐵鏈試圖爬上來的殭屍。怎麼辦怎麼辦,老李已經亂了陣腳,如果我再亂的話,我們完全喪失活著出去的希望。
有時候太害怕反而到最後完全不害怕了,只一心去想怎樣逃脫。我強迫自己迅速鎮靜下來。雖然手腳仍然冰涼發軟,聲音也還是哆嗦,但腦子恢復了理智清醒多了。先穩住老李叫他不要害怕,然後取下他頭上的探照燈檢視這裡的情況。
這裡地上有很明顯的人腳印,凌亂重疊且還比較新鮮,只是分不清具體曾來過多少人。三面都靠深淵,那深淵霧濛濛的不知究竟有多深,憑感覺人一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然後,我又看見了鐵鏈,足足六根和洞裡鎖殭屍的一樣粗細的鐵鏈橫跨過深淵,伸向對面。對面的情形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