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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重的火藥味?”我捂著鼻子道,“真像是被炸開的一樣。”
老李拿著燈對著屍體來來回回的巡梭一遍。不得不說的是,強巴恪山上的遭遇給了我和老李極大的心理培訓。面對這麼多倒地的屍體,馬亞提斯笑過之後,我叫他多看幾眼地上的屍體,他看了幾下,就面無人色了,而我和老李根本就若無其事。
老李打著燈,我嫌有些屍體沒看清楚,指揮他:“等……再照下那個中國老頭子,對,就是這裡。”老李面不改色的將燈對準一穿長衫的老頭子屍體上,問我:“是這個嗎?”
“對對,就是……”我不敢走近去看,不過仍舊用手指指點點的道,“你看這個眼鏡,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和我們看到的畫面上的人很像?”
老李連連點頭,一隻捂著鼻子,一邊甕聲甕氣的道:“是是,我也看出來了,只是後來那老頭不是身體好像突然乾癟了一樣的死了麼?這裡……看不清他身體是不是乾癟的,都死了快一百年的人了!”
馬亞提斯有些搖晃的走過來,道:“這是許之午的祖父……你們難道不知道麼?”
我又想起空中突然出現這個老頭的時候,腦子裡忽然閃現的直覺,就是無緣無故的覺得這就是許之午祖父。因此,馬亞提斯這麼一說,也就相信了。
馬亞提斯繼續沉痛的道:“你們要知道,躺在這地上的,全都是為第三帝國犧牲的烈士……是忠誠於元首的戰士……”
“打住打住!”我連忙制止馬亞提斯的抒情,道,“你直接說這是什麼人,至於他們是烈士戰士,這個和我們沒有關係。”
馬亞提斯沒有理會我,盯著地上納。粹軍官的屍體,怔怔的眼眶就泛紅了,“其中還包括我的祖父。他老人家的照片我只在父親小時候的合影裡面見過。不想,有生之年見到他,居然會是一堆枯骨……他的故事,父親自小就給我講,不知聽了多少遍……沒想到自小就崇拜的祖父,居然會在中國這麼糟糕的地下……變成一堆面目不清的白骨……”
我可以肯定馬亞提斯中文不是一般的好,幾句話下來,聲淚俱下,居然讓我覺得也有些悽然,跟著莫名的傷感起來。
好在老李說了一句很喜感的話,他說:“沒事沒事,不是衣服這些都還是好好的嘛,又沒有變成灰。”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可是一對照馬亞提斯的話,就喜感之極,讓我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老李,你……”
老李無辜的看著我,“怎麼,羅技師?”
估計說了,老李也不明白,於是我搖搖頭,說沒什麼。馬亞提斯傷感完畢,有些激動的要去翻看那些納。粹軍官的胸牌,說他祖父的胸牌是HBJ76089。又說一定要將祖父的一點遺物帶回德國去,讓他的子孫憑弔。
我不知就裡,聽他說胸牌號說得有模有樣,不知是計,就任他去。
不過,馬亞提斯也是不知深淺,要是他經過強巴恪山上的各種“屍變”,想必是沒有勇氣說去翻看屍體,說不定一不小心,倒在地上的屍體們都一下子翻身爬起來,變成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玩意兒,向我們殺來了。因此他執意要求一具具的翻看屍體的時候,我和老李都站得遠遠的,並且隨時做好準備拔腿就往外逃的準備。
馬亞提斯開始還是規規矩矩的捂著鼻子一具具檢視倒在地上的納。粹分子屍體,不過到後來,他就不時的瞟向許之午祖父,我和老李都眼珠子轉都不轉一下的盯著他,他好像有所畏懼,看幾眼,又埋頭去翻其他屍體。說來也奇怪,那些屍體竟然都沒風化,馬亞提斯不是輕手輕腳的人,但所有屍體的衣服都沒有一點被他損壞的樣子。
盯著馬亞提斯也很無聊,我趁機數清楚了連著許之午祖父在內一共是九具屍體。
過了一會兒,每具納。粹屍體都已經翻遍了,並沒有找到傳說中馬亞提斯祖父的胸牌,而且所有人的衣服都沒有胸牌,但他居然還仔仔細細的找了個遍。這事好像不對勁,我也忽然想起以前見過所有的納。粹軍服圖片上並沒有編號一說。
“馬亞提斯,找到了沒?”我故意問道。
馬亞提斯站起身來,擦擦臉上的汗,有些失望的道:“沒有,不過……不過我父親說過的,我想……也許應該在許季書身上也說不定。”說完他欲轉身找許季書屍體走去。
“等等……”老李發話了,“許季書是我們中國人,既然今天我和羅技師作為同為中國人的晚輩,在這裡碰到他老人家的骨骸,就應該由我們來收斂他老人家,讓他入土為安,這事斷斷不能讓外人插手,否則……日後說給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