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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也委派二女兒程雯出面參加向陽院活動,她的手裡總拿著把笤帚,喊聲也比別人大的多,大孩子不聽她的指揮,她便組織一幫比她小的孩子掃地,最後總是把一點點垃圾集中在她家門前並攬進她家的垃圾筐,然後再由她指揮著幾個孩子輪換著抬上往垃圾臺走去。一個星期天的早上,孩子們照例打掃大院,程雯又召集了那些小孩子在她家門前,就見她媽出出進進好幾趟往筐裡倒東西,地還沒掃完筐裡已經裝得滿滿的,該倒垃圾了,小孩子們一鬨而散,程雯手拿笤帚喊著:“還沒倒呢!”孩子們說:“太重了,我們抬不動”。程雯望著垃圾筐發呆了;從那以後,小孩子們加入了大隊人馬,沒人再聽她使喚。
暑假快結束了,也入秋了,一連下了兩天雨,雨後的院子光光的不用掃,又過了幾天,開學了,孩子們沒有精力再顧向陽院的事,漸漸的冬天到了,向陽院的事已被人們淡忘了,下了一場大雪,院子裡各家只掃門前雪。
五、被迫停課
我上小學時的第一班主任,是一位從農村考進師專畢業後分到我們學校的,接任我們班時她已入而立之年,並且是兩個男孩的母親;不知她從哪裡得知,我是家中最小並且是唯一的男孩,她經常在別的老師面前突然抓住瘋跑的我對人家說:“看,家裡四個姐就這一個寶貝*”。起初我不以為然,後來次數多了我便頗為反感,我從她的口氣中感覺到了羨慕的意味,又從她的表情裡讀到了一絲仇視,於是每當下課時,我一看見她和哪個女老師在閒聊,便總是有意避開,以免她再重複那句話。因此,我好幾次拒絕當班長,因為當了班長就得經常到校辦公室,幾十個教師都集中在那個大房子裡改作業,難保她不會挨個兒給人家宣佈我在家的“地位”,為此我也許深深地得罪了她。
一天下午,三年級臨時通知不上課,但我因為是校文藝隊的要排節目仍然到校,由於到的太早,便在操場邊的沙坑處玩起來,我學著體育班的同學的樣子練跳遠,口袋裡用來做毽子的幾枚“麻錢”掉了出來,正要撿起來,班主任四歲的大兒子李季跑過來喊到:“那是我的,給我!”我早就聽同學說他這個兒子愛搶班裡同學的東西,要是不給他就會跑到他媽那兒大哭大鬧,可我天生犟得出奇,裝起麻錢往排節目的會議室走,他便一**坐在地下,面對著沙坑北面二十米處他家的住處大喊:“媽,他不給我!”我沒理他,徑直走了。
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那孩子那時如果好好向我索要,我也許會把所有麻錢都給他,可他那種蠻橫的態度是我無法接受的;但如果他媽第二天上午放學也象留別人那樣叫住我,然後對我說:“把你的麻錢給我們小季幾個吧,你是哥哥嘛!”我會毫不猶豫地送給她,可我絕對不會主動送給他,正如我從不在學雷鋒日舉手同意到班主任家發揚雷鋒精神,什麼買煤呀、買糧呀、刷房呀等等,而舉手的大都是考試不愛及格的。現在想來這是我做人的缺陷,也許我會幫一個拉著滿車重物的老人推車上坡,但絕不會臨過年跑到領導家幫忙刷房子。人與人相處,本應是相互幫助的,但那種看人行事的幫法未免讓人賤看;比如單位開大會,我看見小劉滿頭大汗地抱著一尺多高的檔案袋掉下來,那位女領導竟擦肩而去不理會,幫小劉的是同樣也抱著檔案的小張,一位是空手而過不予理會,一位是放下手裡的幫別人,於是我從後面急趕過去幫這二位,我更加堅信官幫官,民幫民是條真理。
麻錢的事我一夜間早忘光了,怎麼也不會想到它暗藏著禍事。第二天一上早自習,我就被班主任叫走了,我隨她來到她家,這實際上是學校的宿舍,屋子很小,一張辦公桌緊挨著窗下擠著,一張木板雙人床緊靠牆拐角,空地上僅夠兩個人站著,那張床上坐著箇中等偏瘦的中年男子,我的班主任表情極為嚴肅地給我介紹:“這是小季他爸,興慶小學的體育老師。”我很有禮貌地問候了他,他沒有理我,而是把頭扭向身後問:“小季,肚子還疼嗎?”我這才發現昏暗的屋裡還有一個人,她的大兒子小季坐在被窩裡,小季把目光遞向他媽答到:“疼。”班主任便開始了正式審問:“昨天下午到校了?”我回答:“到了,文藝隊排節目。”她又問:“你見我們小季沒有?”我回答:“見了,在沙坑那兒,他還搶我的麻錢呢!”她的口氣變得很硬:“你是不是踢了他幾腳才走的?”我楞住了:“我連碰都沒碰他一下。”她突然狂叫到:“踢了還不承認!我們小季昨晚肚子疼了一夜。”我被這突如奇來的誣陷激怒了:“我從不和小小孩玩,也從不欺負小孩!”她丈夫口氣倒是稍軟:“小孩子是不會撤謊的。”我爭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