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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洋清楚剛才李重陽臉上閃過的表情不是幻覺,更不是他的做作。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那絲閃現而過的悲傷,李洋的心也像刺了下子,心裡的恨意竟平息不少。
李凱歌早已退居二線,不再親自管理公司裡的事務,自然不會出現在李氏大廈。想見到他,李洋兩人要坐車趕赴位於郊外的莊園。
李氏老爺子住的地方,氣勢自然不一般。上海市郊外二十里,有一處佔地萬畝的莊園,那裡僕人過千,保安過萬,是老爺子的養老之地。
遠遠便看見一座小鎮大小的園子,高牆林立,只看外面的規模,已經雄偉的不行。
車子沒絲毫阻攔地開進莊園,又行駛五六分鐘才停下來。他們走的是通往別墅核心區域的中軸線大道,兩邊栽的是高大的松樹,沒有花只有草,這年月天色陰暗,整年見不著陽光,花兒露天已經活不下去了。
路上的僕人見到李重陽走過,恭敬地讓路,低頭行禮。李洋跟在身後,見識到這老大的氣派,心裡猛然蹦出一個名詞,‘封建家庭’。
莊園的建築多的難以計數,外圍大多是現代化建築,有軍營,有操場及訓練場地。崗哨林立,戒備森嚴,那些筆直站著的,安了個保安的名頭,其實是退役的官兵。外圍施行全軍事化管理,繞在莊園最外層的一圈建築像是籠在一片殺氣之中。
李老爺子住的地方是一處偏遠所在,接見李洋不在那裡。知道李洋要來,他早在位於中軸線上的核心建築群裡等著。
面前的這棟建築,只有三層,但佔地廣擴,線條粗大,氣勢恢弘。復古的外延及門臉,材料中夾雜著現今的流行元素,樸素的同時,還兼顧到防禦力。
不管怎麼看,都大氣非常,它卻只是莊園裡套著的一座小園子的看門大殿。
莊園內層大多仿古建築,尤以坐落在中軸線上的小園子為最。佔地百餘畝,清一色石質材料,沒有鋼筋水泥的影子。
門前沒見著崗哨,但掃瞄顯示到幾個隱秘之處有生命的氣息。有暗哨,外圍的保安對高手而言形同虛設,只有內層隱藏極深,躲在暗處的精銳人員才是抵禦高手侵襲的堅固防線。
李重陽帶著李洋如入無人之境地走過兩旁立著巨大的石獅子以及中間五六米高的大紅漆門,進去後李洋發現裡面的景象與外面的截然不同。
外面只有樹,沒有花,而裡面卻花團錦簇。
身邊吹來微涼的風,夾帶著花的香氣,李洋驚異地四下裡張望,碧樹紅花,小橋流水,假山樓閣,好一片江南園林景色。外面陰沉的天,略暗昏暗的光景,與這裡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跟緊我,不要太吃驚,這只是模擬生態圈技術最簡單的運用。自成一體的執行環境,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擾,只是需要消耗的能源多一些罷了。”李重陽見李洋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路都走不動,便有意解釋一番。
“人類未來在火星上建立的生態圈也是這個樣子嗎?”李洋心中暗暗吃驚,模擬生態圈技術可是火星移民計劃中的核心技術之一,李氏怎麼可能得到,而且用的這麼大搖大擺,一點兒也不怕被人張揚出去。
“當然不是,大型生態圈哪裡是這裡能比的。能容納幾千萬,乃至上億人的大型生態圈現在還沒有研發出來。當容納的人口上了數量,構建生態圈的難度便直線上升,我國在這方面的技術正遇上瓶頸,沒個十年八年的,不會有明顯的突破。”
李重陽說完,頓了一頓,提醒道,“你的性子太張揚,一會兒在你爺爺跟前,不要跟他硬脖子。他是我們家名符其實的太上皇,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也不要傲氣過頭。”
就像養一條魚,誰都會;養一萬條魚,就需要很好的技術一樣,模擬生態圈技術小範圍內運用國內已有成熟的技術,但是要把這經驗用在能容下千萬上億人口的大型城市基地,還需有更多的實驗及查漏補缺。
李洋聽到李重陽的提醒,嘴角微微一勾,沒有回話。今天他來到李氏的大本營,只是走馬觀花地走一遭,親眼目睹一回李氏根基的深厚,若讓他在見到真佛後夾著尾巴裝孫子,定會讓他的爺爺李凱歌看不上。
為什麼李老爺子會給他去信,明擺著是看上了他異能者的身份,以及達到B+的異能等級。只有顯示出更強的力量,才能博得李老爺子的認同。強勢之人,他們之間的對話,憑的只有實力。
沒有實力,便沒有話語權。
不遠處有一道緩坡,坡上有一間精緻的涼亭,亭子裡坐著一位老人。老人靜靜地坐在那兒,微笑著看著他們,一